“你好像对我们这里有很深的了解。”女人深邃的眸子看着秋梦,听下面汇报这个女孩竟然可以在有男人的地方旁若无人的洗澡,或许真的与那些被传统观念赊毒的不轻的女人不同。
秋梦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女儿村里的女人跟她有着一样的思想,在这个被封建礼教束缚的年代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只是有一点不同,她还是挺希望有个男人可以靠一靠。
“因为好奇,也因为有些理念跟我的一样,所以了解了一点。”秋梦自顾自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知村长怎么称呼。”
“我姓季。”女人的眼里含着淡淡的欣赏,她说的对,全凭一个男人的片面之词她们当然不会抓她回来,媚娘看人一向很准,这样一个女子她又怎么会放过。真难以想象,一个没有武功身处险境的女子,竟然还能在车子里悠哉悠哉地吃着东西。
那个皇帝的老婆当中有个姓季的贵妃,这个女人,莫不是季贵妃的后人。
“村长验货完了,我可以卖个好价钱了吗?”秋梦看着处于深思状态的女人,那探究的双眸又来回扫视了她一遍,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要不要看看我们女儿村的男人?”季晚青起身,看着秋梦脸上疑惑的神情,向秋梦伸出手。
秋梦抬眸,看着面前粗糙黝黑的手,微微诧异,有些犹豫地伸出手去,季晚青拉她起来。抬头看着足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季晚青,秋梦的心里有了些压力,她什么时候可以长高啊。
“你是说村长把那个女孩带去哪里了?”媚娘听着下属的回报,她没听错吧,村长竟然让那个女孩去了囚欢园。
矮小的女人点头,“村长是带着那个女孩去囚欢园了。”
“我去看看。”媚娘皱眉,她看得出那个女孩儿的特殊,难道是看走眼了,晚青这是要把那个女孩儿毁了么。
一路奔到囚欢园,看到晚青站在囚欢室门口,那个女孩,已经进去了么。“晚青!”
季晚青看着风尘仆仆赶过来的媚娘,略微诧异,“你怎么来了?”
“她进去了?”媚娘喘着粗气,真的不明白那么爱才的晚青竟然会这样,囚欢室里可都是如饥似渴的男人,平时都是用来练靶子的,早就积了一顿子气,平时又很少碰女人。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进去,还能活着出来吗,“是我看走眼了?”还是看的太准了,让晚青迫不及待想要验证。
晚青没有说话,只是紧盯着锁住的门,她当然知道囚欢室的男人是什么样子。她在等,等着这个女孩给她的惊喜。“媚娘,你说她能活下来吗?”
媚娘看着眼角已经有了皱纹的女子,晚青也老了,女儿村现在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了,来这里的男人已经越来越少了。雯儿的死让本就精疲力竭的晚青更加心伤,寻找女儿村的继承人成了她活在这个唯一的动力。可是这个孩子才那么大点,是不是太心急了。
“晚青,你太心急了,就算是好苗子……”也要好好训练培育啊,这个孩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功,就让她这么进去,铁定是出不来的。
季晚青幽深的双眼牢牢锁定着囚欢室的大门,两手覆在背后,一动不动地站着。媚娘伫立在旁,虽然已经知道了结局,可是心里仍旧有着一种期待,期待这个女孩真的能带来惊喜,以后可以带着女儿村好好发扬光大。
两人从白天一直等到了夜晚,从艳阳高照等到了星星闪闪。囚欢室的门一直紧闭着,完全没有打开的迹象。
媚娘叹了口气,多好的苗子,真是可惜……看着一旁面露失望的晚青,慢慢勾住她的胳膊,“我们走吧……”
季晚青垂下眼眸,眼里闪着无尽的落寞,“媚娘,你说我是不是太心急了。”希望又渺茫了吗,是她太急了吗,如果她可以再等两年,或许她就可以卸下重任了,可是这样两年的希望都让她湮灭了。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媚娘保持沉默,现在想通了吗,可是已经晚了,她该觉察到晚青的变化,应该陪着她一起的,都怪自己太不小心。
“找人将那个女孩好好安葬吧。”季晚青记得,那年她十六岁,母亲将她关进了囚欢室,她经历了人生中最为悲惨的一天,后来她活着出来了,得到了继承村长的资格。
媚娘拉起有些懊恼的晚青向囚欢室大门走去,一阵细微的敲门声传了出来,划破了午夜的平静。晚青募然转身,看着从囚欢室传来的声音,眼里带着不可抑制的兴奋,双手颤巍巍地抓住媚娘的手,“媚娘,媚娘你听到了吗,她,她还活着。”
“听到了听到了。”媚娘的心里跳跃不已,真的是奇迹吗,她们女儿村的奇迹,给她们带来了继承人。
门锁响动的声音,悉悉索索,越来越大,在两人的屏息凝视中,囚欢室的门开了一半,一只血淋淋的手伸了出来,在这宁静的午夜下显得那么诡异而恐怖。
“丫的什么破门,折腾了半天才打开。”清亮略带疲惫的女声如飓风般扫过两人的心。
“谁能告诉我跟我一起的女孩在哪里?”梁冰简直要抓狂了,自他洗完澡之后,就一直呆着这间据说是村长的小屋里,但是连半个村长的影儿都不见。问了其他女人,都说没有村长的命令不得离开半步,要不是她们是女人,他早就招呼上去了。
屋外站了很多女人,各年龄段的女人都有,一个个瞪着大眼看着梁冰,梁冰被看得超级尴尬却又不好发作,焦急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