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的凌老听到声音,睁开眼睛跟欧阳战打了招呼。
“恩!”
欧阳战有气无力的回应着,他现在只想把自已摔在一个比较舒服的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觉,在家中虽然也干活,却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累过。
“开饭了!”
欧阳战刚坐下来,还没喘几口气,牢房门打开了,中午送饭的那个士兵,再次提着一个大大的木桶走了进来。被他这一喊,本来就觉得很累的欧阳战,更觉得自已的肚子咕咕的叫着,饿的前心贴后背,刚刚还没觉得,现在发现自已很饿之后,欧阳战就觉得自已更累了,连动一指头的力量都难。
“小子,你的饭!”
分饭的士兵抬眼打量了欧阳战几眼,似乎要看清他的样子,手中盛饭的动作不停,将一个黑呼呼的馒头放在欧阳战碗的旁边,提着木桶向后面走去。
欧阳战艰难的站了起来,看着碗中飘了几粒米的水,他十分无语,不过他也学聪明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端起来喝了一口,润了润自已快要冒烟的喉咙。
然后依照中午的方法,将堪比石头还碣的馒头拍碎,举起就向向嘴里送,准备合着水吞下去。
嗖!
一声凌利的破空之声响起,欧阳战只觉得手腕一痛,吃力不住,手中的馒头碎末一下子全部打翻在地。
“谁啊!”
欧阳战别提多火了,怒火让他的身体产生了新的力量,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大声的吼了起来,双眼扫了一圈,如果找着那个人,欧阳战活撕他的心都有了。
他现在可是饿得很,眼看着可以添饱肚子的食物就要送进嘴里,被人弄散在地上,因为他将馒头弄的比较碎,想要拾起来都办不到。
“那馒头有毒!”
凌老喝了一口汤,淡淡的说道。
他的一句话让欧阳战的火顿时熄灭下来,不过马上更大的火气就上来了,因为凌老刚刚说那个馒头里面有毒,对于凌老的话,他无条件的相信。
欧阳战双眼通红,在牢房里竟然有人想要下毒害了自已,这要不是凌老出声提醒,自已恐怕倒在地上,毒发身亡了,一拳打在木栅栏上。
哗啦!
木栅栏那里轻得住欧阳战充满怒气和玄气的一击,当场碎开,变作无数细小的碎木块飞了去。
极大的响动将牢里的人都惊动,看着双眼通红的欧阳战,仿佛看到一只愤怒凶兽的眼睛,不敢和他对视,一个个把眼光转向别处,都在心里猜测发生了什么事。
“说!谁让你下毒来害我?”
欧阳战一个健步跨到给自已盛饭的士兵面前,一手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扯到自已的脸前,用通红的双眼紧盯着,恨不得将吞下肚去。
“是欧阳家的二少爷欧阳希羽!”
士兵也是一愣,完全没有记起欧阳战的身份是这里的囚犯,而自已是看管这里的士兵。看着欧阳战喷火似的双眼,士兵大脑一片混乱,从双腿之间流出一股骚臭的味道,一块湿迹慢慢的变大。
轰!
欧阳战二话不说,直接一记冲拳将士兵的脑袋轰碎,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回属于自已的牢房里,坐在地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想些人。
牢房里的犯人呆呆的看着他,心里都暗自已想到,这小娃娃儿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杀了这里的士兵。
虎哥他们几个看到欧阳战如此杀人手段,内心也是一寒,在草场的时候幸好自已没有把他给激怒了,要不然自已恐的也和那个士兵的下场一样。
“吃我的吧!”
凌老说了一句,将自已的馒头扔向欧阳战。
欧阳战呆住了,凌老虽然和自已说过几句话,但平时表现的拒人千里之外,竟然会把自已的食物让给自已,让欧阳战挺受感动的。不过他并没有接,凌老的食物和自已一样,自已吃了他的,凌老就没有办法吃了。
“不用了,谢谢凌老。”
欧阳战将手中黑呼呼的馒头又给凌老送了回去。
“老了,吃的再多也是浪费!”
凌老用仅有的右手又将馒头放回欧阳战的手里,摇摇头轻声叹道,低着头端起地上的稀汤喝了起来。
“谢谢凌老!”
欧阳战没有再把黑呼呼的馒头再塞回去,他知道他再塞回去凌老也不会要的,也不顾得再将黑呼呼的馒头压碎,直接寒进嘴进嘴时咀嚼起来,眼中泛起泪花。
在欧阳战将凌老的馒头吃完,那名已经死去的士兵尸体已经被人搬走了,虽然现在还没有人来找欧阳战的事情,不过那是迟早的事情。
欧阳战吃完馒头以后,静静的坐在那是思索着那名士兵临死前的一句话,他可以肯定的是那名士兵最后的那句话没有骗他,想要他命的人就是欧阳世家的二少爷欧阳希羽,论起仇来,自已只有和他有仇。
在开始的时候,自已在忐忑不安之中度过了一些时间,恐怕他会找自已的麻烦,更害怕他找自已母亲的麻烦,就在自已以为是自已多想的时候,欧阳希羽的报复来了,而且来的那么凶恶,一出手就是要自已的命。
“想要自已的命,不付出点代价那是不可能!”
欧阳恨恨的站了起来,嘴里自言自语的放着狠话。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联系自已的主子,也就是欧阳世家的大少爷,别人也话不知道,但他却一清二楚,论心计,论城府,十个欧阳希羽也比不上欧阳宇。
而看欧阳宇的态度,明显着需要自已帮他做什么事情,并且在这个时候,也只有他能保护自已母亲的安全了,不过现如今最主要的是把自已的消息转告给他。
咵!咵!咵!
整齐的脚步踩在地面上,闹出万马奔腾般的动静,地面的灰尘随着声音和脚步落地飞舞个不停,像是在跳着欢快的舞蹈。
牢房的房门被大力的间开,咣当一声巨响,重重的撞击在门后面的墙壁上,在墙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门状痕迹,大批的士兵从外面一涌而入,提弓上弦,立马横枪,直指欧阳战。
“谁这么大胆,敢在我的地盘上杀我的人!”
从门口传来声若奔雷的狂叫之声,一个身穿着校卫盔甲,腰间悬挂着长剑,走起路来如狮如虎,自有一股奔放之豪气,眼若铜铃,闪着阵阵的凶光,满脸的络腮胡子。
走到牢房里,一眼就看到欧阳战所处的牢房已经破开一个大洞,木屑散落的到处都是,最显眼的是欧阳战的手上和衣袖上还沾染着那名士兵的血迹和脑浆。
“我当是谁呢,原来一个小娃娃儿,害我张军凯总睡梦中爬了起来。”
看到只有十一,二岁的欧阳战,那名叫张军凯的校卫,脸上略带一丝惊异,他只是听士兵回报说,在牢里有一个士兵被犯人给打死了,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一个小娃娃儿。
“你们这群废物,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穷凶极恶的犯人?”
张军凯并没有开始就处置欧阳战杀死士兵的事,反而扭过头来冲着那几分饭的士兵大吼起来,将他们骂了狗血临头。那几个士兵低着自已的脑袋一声都不敢吭,像是哑巴。
“小娃娃儿,是你跟我走,还是让我把你打个半死,然后让人把你拖出去?”
骂完那几个送饭的士兵,张军凯转过头,一脸轻蔑的看着欧阳战。欺负一个小娃娃儿,让他觉得胜之不武,当然了如果欧阳战真的那么不识抬举的话,他不介意出手的。敢在牢房内杀死分饭的士兵,这种风气必须厄杀,不然以后的犯人那还能服从他的管理,不造反就是好的。
“来吧!”
简简单单的来吧两个字,道尽了欧阳战的决定。
从杀死那名士兵的那一刻起,欧阳战就知道不管错在不在自已,自已绝对好过不了。不如拼一把,从这里逃出去,找到欧阳成让他照顾好自已的母亲,然后离开落尘城,从此远走他方,浪迹天涯。
“小娃娃儿,好胆量!”
张军凯看欧阳战这么小的年纪,面对这么全副武装的士兵竟然面不改色,还有胆反抗,也不得不伸出大拇指对欧阳战的胆量称赞一声,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来!小娃娃儿,你攻过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竟然我管辖的地方杀死我的人。”
张军凯两手一拍,伸出手向欧阳战招了招,让他向自已攻击。
欧阳战也不客气,脚下玄气暴发,身体直直的冲向张军凯。欧阳战也有他的打算,如果张军凯让士兵一起围攻他,那他就别反抗了,他一个三阶玄者,还没有到了不惧人多的地步。
即然张军凯自已提出要跟自已单对单,那就把握住机会,在士兵反应过来之前将张军凯制住,以他做人质从这里逃出去,比自已硬闯要好的多。
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欧阳战这些天的战斗都是以他的胜利而告终,就是面李平原这个五阶玄师,最后也是以自已重伤的代价,死在自已的手下,年纪小小的他,心中自然产生自大的情绪,认为凭自已现在的实力,天下之大,但都可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