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穿这件?”盯着她手里拿的衣服,御皇冶埋头问道。
“嗯。”点点头,淡绿的颜色,很清新的调调,她今天就穿这件吧,“你快起来啦,我要换衣服。”
薄唇,轻轻的抿了抿,声音骤然沙哑了起来,启唇的同时灼热的气息也扑打在了她的颈间,“…安安,我想……”
大脑里面,一根弦猛的绷紧,殷晓佳挣扎了起来,“快放手,我要换衣服。”
低哑的笑声响彻在她耳边,脖子的地方,竟陡然酥麻起来,她能够感觉,御皇冶那张好看的薄唇正一下下的吻着她…“御皇冶…”她无奈的喊,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可出口,那软绵绵的声音连她自己都是惊住了,那语气怎么听怎么感觉像是在欲拒还迎……
“叫夫君,安安…”浅浅的落下细碎的吻,他实在受不了的加大了力道…
“我要换衣服…”她仍旧艰难的保持理智。
一连串低沉醉人的笑从御皇冶唇中逸出,“我正在帮你脱…”
“你…”咬着唇,这家伙真是可恶到了极点,没一会儿,她已经感觉自己的外衫被脱下,掉落地面发出“刷”的声响。
“御皇冶…”她气冲冲的吼,可出口的却是宛似猫儿般的喃喃。
“嘘,安安,专心一点。”他的声音益发轻柔了起来。
脑袋,渐渐晕眩,身上似有火在烧着,心中莫名的升起了怪异的期许…
氤氲的水眸不经意的瞥到一边,不远的地方,床幔之后,若隐若现有着一张轮廓模糊的大床。
床…琉璃醉曾经和他一起……睡在上面…
突然闪过的念头顿时令她清醒了不少,伸手用力把他推开,顷刻胸前就有了凉凉的感觉,下意识的揪紧了衣襟,这才惊觉御皇冶竟在不知不觉间都快把她的衣服除去…
“不、不行…”殷晓佳恍恍的摇头,小脸上有着抗拒。
漆黑的幽瞳闪烁着灼灼的火光,低哑的声音带起了一丝恼意,“安安,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娘子,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因为…”御皇冶说没错,可她就是觉得现在两个人就那般亲密的话,实在叫她难以接受…或许是因为21世纪的时候,宋晨勋给她造成了太大的伤害,所以才会…她也不想!可就是会本能的抵触!
倏的,她把矛头指向了刚才自己所想到的,“那上面…你和琉璃醉晚上都睡在那里吧…”
其实,凭御皇冶告诉她的事实,她便相信他与琉璃醉应该是清白的才对,但睡在一张床上面或许还是发生过…这么一想,她不可能不在意的。
可若真的说到拒绝他的理由,应该还是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宋晨勋酒醉强要了她,并且让她有了宝宝,可最后却是…心,猛的痛了起来,即便是现在想起,仍会让她有种心痛的就快窒息的感觉…
小脸上的神情不自由自主的变得痛苦,御皇冶叹了声气,走近她,抱着她坐下,轻声哄着,“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心急,安安,不要难过。”
他,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也没有多少时日,他不该那么快就想与她成为真正的夫妻,都是他不好。
继而,他开始肉柔声的解释,“琉璃醉的确是在这间屋子就寝,那张床,她的确也躺过,不过我从来不曾与她做过什么苟且之事,她睡觉的时候我可都在膳房为了某个小傻瓜忙进忙出,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你这个小傻瓜,难道都没有发现这屋子里有变化么?房间里头,每一件东西可都是换过的,以前那些我已经命人拿去扔了,昨晚那个女人走出这里时我便没想让她再回来,于是,早已吩咐下去她一走立刻就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换掉。”
全部的东西…都换过了…殷晓佳怔怔的看着他,良久,才喃喃出生声,“那你晚上都在哪里休息?”的确,听婢女说他夜里都是在膳房练习厨艺呢,可是总不能连觉都不睡吧。
“在…咳!反正我有地方就寝就是了。”轻咳一声,他拿不准该不该告诉她实话。
“我要知道。”偶尔,也得耍点强硬的手段。
无辜的看着她,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索性直接说出实情,“在、在你那里睡……”一句话,说的极没有底气,声音也小的不是一般。
可殷晓佳还是听清楚了,“在我那里?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眨眨眼睛,冷不防将她抱紧了一些,“就是你睡着以后,其实…我都有过去…安安,没有你我会睡不好。”
这个笨蛋…抿抿唇,殷晓佳捏着他的脸颊,“有那么夸张吗?会睡不好?”
黑眸深深凝视着她明澈的杏瞳,“我没有夸张,安安,真的,对我而言,你就是我的不可或缺。”
心,猛的颤抖。她…是他的不可或缺……御皇冶…眼眶蓦的热了起来,殷晓佳捏着他的鼻子轻轻的晃,“吃了蜜么,嘴巴这么甜。”
往前一凑,御皇冶轻而易举在她脸上偷了个香,“比起吃蜜,我到更想吃你。”
“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他却轻轻压下她的脑袋,让她靠上自己的胸怀,“没关系,安安,我会等。”直到她点头的那一刻为止,自己绝对不会强迫她。
“谢谢你。”一怔,殷晓佳轻声说着,在他怀里甜甜低唤,“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