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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消失的右耳9

孙庆民一听这个立马有些害怕了说:“警察同志,其实那天我之所以会去看摩托车是因为我听到一直停放摩托车的养猪场后院里有猪嗷嗷的叫声,我以为是场里的猪跑出去了,就急匆匆的过去看了看,发现确实有4头猪崽子,可不是我们厂的。我们厂的猪崽子脚腕上都有脚环,上面都有编号的,但是原先摆在那的摩托车不见了,我寻思不行就先养着吧,结果等了两天也没人来打听,我就也给这四头猪崽编了号收进自家养猪场了”说到这,孙庆民收了收他的大肚子,两个脚尖向内收了收,很不好意思的搓了搓鼻子。

苏沫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事贪小便宜惹得,又想想韩非三言两语就把孙庆民的实话诈了出来,看了韩非一眼之后瞬间打了个哆嗦,暗骂,老狐狸。

韩非好像感觉到了苏沫的目光,朝着她挑了挑眉毛,做了个无辜的表情。

冯小蒸在一旁看着万年老寒冰韩头,自从苏沫进了重案组之后整个人都生动了许多,有喜怒哀乐,脸上也开始有表情了,不禁感慨,果然重案组原先的阳刚之气太盛。

孙庆民可不管这三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在一边苦着张脸,看三个警官都没搭腔,心里越发的紧张,努力的回想,想戴罪立功,千万别把自己和那个犯罪分子扯上,最好能连带着忘了自己贪小便宜的事情。

“除了猪崽之外,你没从车棚发现其他的东西么?比如字条之类的。”苏沫说

“还真没注意呢警官,哪几只小猪在实在是太闹腾,就和打了兴奋剂似的,我和我媳妇俩人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们抓起来”孙庆民说。

“带我去摩托车被偷走的地方看看”苏沫说。

“带我去看看那四只小猪仔”韩非同时说。

苏沫和韩非同事看了对方一眼,点了点头。

冯小蒸“.......“要不要这么默契。

“秀芬,你带这位女警官去后院看看,我带着两位男警官去看看那几只猪崽。”孙庆民朝着猪场门口和工人一起倒腾饲料的媳妇喊道。

那个叫秀芬的中年妇女穿着红色碎花棉布上衣和不那么合身的有点磨的泛白了的直筒牛仔裤,身上还系着个白色围裙,穿着黑色雨靴,扎着低马尾。脸上虽然有些细小的皱纹,但是相貌不差,一脸的质朴。之前苏沫就看到她一边在倒腾猪饲料一边时不时的望向他们这边,一脸的不安。苏沫看见这么一个精明的男人和质朴的女人的组合不禁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平时是不是受了不少气。

听到自家男人的声音,秀芬立刻快步小跑了过来,局促的搓了搓手。然后招呼着苏沫去了自家后院。一边走还一边小心翼翼的问:“警官,我家男人是犯什么事儿了么?我家养猪场的猪崽都是经过质检的,应该没什么问题。是因为之前从后院捡的四头猪崽么?”

苏沫看着这个近乎有些懦弱的声音,放缓了语调,说:“还是先看过现场再说吧,你也不用着急。”

秀芬听苏沫说完就很有分寸的噤了声音,走了一会,到了后院,说:“警察姑娘,这就是我家丢摩托车的地方,也是当初捡到那四只猪仔的地方。”

苏沫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建筑,大约有30平米四周有三面磊着半人高的砖墙,头顶七八米有黑色的瓦棚做顶,可以遮风挡雨。现在棚子里面只堆着一堆譬如废旧饲料袋子,瓶子之类的杂物。但是地上并不是水泥地,而是一些枯败的杂草地。

“摩托车原先放的位置是哪里?”苏沫说。

秀芬立马跑到杂物堆的旁边,连比划带说的道:“就是这一片儿”

苏沫蹲下看了看发现秀芬比划的地方的确有常年放置摩托车的轮胎的痕迹,而且那一块的草落下的灰尘比边上薄一些。苏沫在旁边的杂物堆翻了翻,并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整个棚子里有杂草被踩的痕迹,可是太过杂乱,无法分析出路线,甚至连猪仔和人的脚印有许多都重合在了一起。

苏沫联想到了之前在旧货市场里,字条是在摩托车的非常显眼的位置的,如果两起案件有关联的话,没可能性犯罪分子突然变换行为方式。字条一定就贴在猪的身上,之所以当时秀芬夫妻没有发现,一定是猪在挣扎的时候无意中掉了。

于是苏沫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儿说,“秀芬大姐,后院是不是最近没有打扫过,我看棚子里和院子里的灰尘都积挺厚的”

秀芬说:“确实没有打扫过最近,因为最近逮来的那几只小猪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得安生,弄的其他的猪仔子也和收到感应似的乱跑乱叫,光忙活那个了,也没来得及打扫。”

苏沫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推断,于是说:“你能带我走一遍那天你们追捕猪仔的路线么?”

秀芬为难的说:“那天光顾着逮猪了,哪还能记得什么路线呢”

苏沫看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又说:“不用那么具体,及时大体的你们逮猪崽子的片区就行,如果我猜得不错不可能四只猪崽子都是在棚子里逮到的吧,应该也有从后院的其他地方逮到的吧“

秀芬点了点头,说:“确实是”于是就开始带着苏沫从后院里走了一圈,把猪仔去过的地方仔细指了一遍。

苏沫就开始沿着秀芬指的地方一寸一寸的排查。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从院子墙角的调试猪饲料的桶边看到了一张叠得四四方方已经有些脏旧了的纸条,苏沫先是眼睛一亮,但是当她看清楚纸条上已经被中和猪饲料湿度的水给打湿的时候心立马悬了起来。

苏沫小心翼翼戴上白手套将已经湿了又干皱皱巴巴的纸条打开,看到里面的字迹已经不清楚了,隐隐约约的看到了摩托车和猪仔的字样,别的就再也看不清楚了。

苏沫无奈的把它放进了物证袋里,准备去找韩非说明情况。

苏沫跟着秀芬去了养猪场,却并没有找到韩非,这个时候,苏默的手机响了起来,苏沫以为是冯晓蒸他们,立马接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您是淅川市的苏沫警官么,我是B市寨子县的警员小孙,您的同事韩警官和冯警官现在在寨子县庆民养猪场后面的田地里和我们的排爆组一起排爆,他们现在正忙,让我给您打电话通知您一声。”

苏沫看了一眼来电提醒,发现是B市的号码,就说,“好的,谢谢您,请问,周子平也在么?”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然后说;“在的。”

苏沫挂了电话,道了谢。就立即给韩非打电话过去:“韩非,你在哪儿”

“庆民养猪场后面的田地里,猪仔里面可能会有炸弹,我在等当地排爆组的排爆结果”电话那头的韩非顿了顿说:“这边危险,你先别过来”

苏沫心思百转千回,无数个灵感浮现出来,说:“好”

挂了电话之后立即打电话给了当地公安局,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报案说:“我怀疑,淅川市的杀人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正潜伏在庆民养猪场,请求当地警方支援”

苏沫拍了拍怔愣了半天的秀芬,说,“你带我去养猪场看下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先稳住他们,但是不要打草惊蛇”

没经历过什么的秀芬腿肚子打了个哆嗦,不禁有些害怕,她没听错吧,刚才女警官打电话说杀人案的嫌疑人现在可能藏在他们厂子里。秀芬也顾不上害怕了,一心想揪出来这个大魔头,别连累了自己的厂子。

于是挺直了腰板,努力自然的带着苏沫围着厂子巡视。

“秀芬大姐,最近厂子里有什么新进的人员么?”苏沫一边打量着正在工作的工人一边问道。

“没有啊,这些工人都是用了四五年的了。”秀芬思索了下说。

这个时候,一辆送饲料的小货车和苏沫他们擦肩而过徐徐驶向门外,驾驶座上的男子看到苏沫并未离开明显怔愣了一下,然后就加速准备离去。

苏沫也注意到了这个异常,问秀芬:“他是谁?”

秀芬说:“车是平时给我送饲料的车,可是今天没到送饲料的日子啊,而且没见过这个小伙。”

苏沫听秀芬说了一半,就边朝男子跑去,一边交代秀芬将人群疏散到养猪场外。

此时远处也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苏沫面对开始加速的货车,三步做两步,拽住了货车尾部,整个人全靠臂力支撑在货车上,驾驶座上的男子通过后视镜看到了苏沫的举动,开始疯狂的加速,转弯,企图将苏沫甩下。苏沫猛地发力,终于跳进了货车后车厢。

车内的男子一边疯狂的加速,一边开始关车内的窗子,苏沫趁窗子没有闭合之前,钻进了副驾驶室。苏沫因为处在实习期,所以并没有资格佩戴枪支。她只能努力的企图从嫌疑人手里夺下方向盘,虽然苏沫曾经是武术冠军,但是在窄小的车厢里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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