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破旧的公寓大楼内,托尼·谢尔候伯正在匆忙地收拾着行李。
咚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托尼·谢尔候伯打开门,随即看到一张他并不想见到的大脸。
“该交租金了,托尼·谢尔候伯!”
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大婶叉着腰站在门口大声地说道。
托尼·谢尔候伯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的。”
这时,胖胖的中年大婶忽然伸了伸脖子朝他身后看去。
她转动着大眼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他的房间,然后非常不满地说:“托尼·谢尔候伯,你把我这里住得这么乱,叫我到时再怎么租出去?还有,你是在收拾东西?你想一走了之?我告诉你,在你的房租没有交清之前,你最好别想偷偷地走掉,否则你就等着请律师吧!”
托尼·谢尔候伯脸部的肌肉抽动着。
虽然这是一个令他感到万分厌恶的老女人,但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他强忍着不让自己显现出激动的声色,他说道:“钱我一定会给的,请再宽限我两天,到时我会一分不少的交给你。”
房东听罢,就见到她冷哼了一口气说:“哼,你听着!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交清房租,到时就不要怪我了。”
说完她转过身满脸怒气地走了。
该死,这里我真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
想着,托尼·谢尔候伯关上门继续收拾起行李来。
砰砰砰!!
门外突然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托尼·谢尔候伯听见后转过头,盯着门口大声地说:“我说了,我会交的!”
砰砰砰!!!
继续响起一阵敲门声。
托尼·谢尔候伯不禁皱起眉毛想道:这可恶的老女人,难道她就变卦了吗?
“好了,来了来了!”
托尼·谢尔候伯一边说一边快速地走到了大门边上,接着他打开了门。
他说:“我说过了,我会交的!”
“嗯?你交什么?”一人问道。
门口此时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物,而说话的正是身材高大、一头棕发的英俊男子。
“嗯?你又是谁?”
托尼·谢尔候伯一脸困惑的问着,接着他就发现那人身边的女子他异常得熟悉。
“进去说话。”
话音刚落,那男子一只大手就钳住了托尼·谢尔候伯的肩膀,不容分说地把他朝屋里推去。
房内......
托尼·谢尔候伯挣脱开那男子的大手,揉搓着自己的肩膀说道:“玛丽·基兰,你带着打手找我是想干什么?难道是想教训我一顿?”
玛丽正色道:“才不是,托尼·谢尔候伯,这位是布兰特·布里斯警官。”
“警察?”
托尼·谢尔候伯吃了一惊。
布兰特·布里斯这时才开口道:“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可以做到如实回答。”
托尼·谢尔候伯沮丧地说:“问吧,看上去,我不回答是不行了。”
“为什么偷拿玛丽·基兰的新闻稿?”布兰特·布里斯问道。
“有人要我这么做的。”
“是谁?”
“不知道!但是我录了音,如果这能让我避免麻烦的话,我很乐意交给你。”
托尼·谢尔候伯从裤腿兜里取出一只录音笔,交了出去。
布兰特·布里斯按下笔,从中传来一段对话。
“托尼·谢尔候伯?”
“是我,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需要钱。”
“说吧,你有什么事?”
“认识玛丽·基兰吗?只要你能从她那里拿到了采访莫瑞·科斯特的稿卷,我会给你一大笔钱。”
“......可以。”
录音结束。
这时玛丽·基兰问道:“是华尔兹·伯恩吗?可是他为什么又还给我?”
“你不了解,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华尔兹·伯恩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交给他也只是想从他那里赚一笔剧本钱而已,我很缺钱,我可没有你那么有钱,玛丽·基兰。”托尼·谢尔候伯对着玛丽·基兰自我嘲讽地说。
布兰特·布里斯接着问道:“为什么你不把东西交给这个人?”
托尼·谢尔候伯看着布兰特·布里斯。
他冷冷地回道:“直觉吧,那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更可能是一个坏人,一个恶棍。我为什么一定要给他?有可能我会一个子都拿不到,更有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交给了另外的人,一个我觉得可以相信并且有利可图的人,讽刺的是我没有想到他会还回去,也许我不该和他说真话,否则就是另一个结果了。到头来我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啊......呵呵,我还真是失败。”
布兰特·布里斯看着托尼·谢尔候伯,这时他已经明白到这个人不是单纯的坏人,也不是单纯的好人,只是一个被生活逼迫到歧路上的普通人。
于是他提醒道:“那么,你现在也有危险了,托尼·谢尔候伯。玛丽·基兰已经遭遇到了暗杀,你很有可能也在暗杀名单之中。”
“这也正是我想要离开这里的原因。”托尼·谢尔候伯平静地说。
......
在离公寓大楼千米之外的一座古旧建筑的顶楼上。
一个光头黑衣杀手正端着把乌黑的狙击步枪躺在地上。
从瞄准镜里看去,托尼·谢尔候伯正在与他的两位访客谈话。
杀手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然后瞄准好目标。
接着......
呯--
一声枪响......
致命的子弹无情地射出,飞行千米之遥,穿透了门窗,最后射入了托尼·谢尔候伯的胸膛。
同一时刻,布兰特·布里斯弯腰抱住玛丽·基兰瞬息之间把她扑倒在了地板上。
玛丽·基兰尖叫了一声。
她听见托尼·谢尔候伯闷哼了一句,然后就看见他倒了下去。
他的胸前一片血迹,红色的血液染红了整个上身。
布兰特·布里斯护住玛丽·基兰,对她说道:“不要起身。”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托尼·谢尔候伯,玛丽·基兰十分地害怕。
呯呯呯--
此时又有子弹不停射入进来,破坏了房间内各种东西,飞溅起大小不一的碎片,使得两人更加地狼狈不堪。
布兰特·布里斯掏出半自动手枪,感受着这丧心病狂的狙击火力,心中直想骂娘。
在千米之外古旧建筑的顶楼上,杀手正不断得扣动着枪械扳机,他冷笑着享受着杀戮的快感。
可是这份快感并没有持续多久。
“够了吧。”
一声冰冷的话语让他瞬间就感受到了从天堂掉落到了地狱。
是来自背后的声音,什么人?
冷汗从杀手的额头上落下,他停止了扣动扳机的动作。
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他能感觉到背后一定有把枪指着自己,这是一种来自身体本身对危险的直觉。
“你是谁?”
呯--
一声枪响
杀手的头部碎成了无数。
“这句话,你留着问上帝吧。”
李察·斯托克顿杀掉了杀手,他看向远方,喃喃自语道。
“好像,还是来得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