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说她冤枉他?!分明是她亲眼所见,他现在居然颠倒黑白,还这么说她!她是答应过不再怪他,但是不代表他可以把自己当成傻瓜!难道他不知道她说出这些时,心痛得快要让她死去……
委屈的眼泪和心碎的酸涩又像海潮一般涌来,横飞的醋意像要在胸口炸开,她再也忍受不了,小手死死推向他的胸膛,高声道:“我看见梦嫣然满身吻痕,衣衫不整的从你书房出来,我看见你送给她的那束发,我看见你没有拒绝玉宁的吻,我看见你与晟云琳拥吻,还说要娶她……,唔……”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霸道的以吻封缄,粗鲁的啃噬着她的娇唇,疯狂的吮吸着她的丁香,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直到她呼吸困难了,他才结束这惩罚的一吻。
慕容瑾谦俊眉微隆,捧起她梨花带泪的小脸,迫使她迎上他深邃浓情的双眸,这个折磨人的小女人,她的聪明都到哪去了?!
带着三分愠怒和七分无奈,重重的喘息伴着雄浑的力量,低醇的开口,“你看见我像这样抱着别人?还是看见我这样吻了别人?还是看见我像要你那样要了别人?”
这一刻,她的思维仿佛停止了,反复想的都是他这句话。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抬头正好看入他带着怒意和欲.望的黑眸,只是他那熟悉的气息将自己完全包饶起来的时候,她一时之间竟有些晕眩。“我,我是没有看见过你要别人,但是,我看见过,你和白秋蝶……”,她皱紧黛眉不停的摇着头,力图隐忍着自己的酸楚,可眼泪还是决堤而下。
心好痛……真的好痛啊!
他双手微微用力,不容她反抗的将她整个人拉到榻上,伸腿踢掉她的鞋,将她拽进锦被里,一手绕过她的颈项搂住她,一手紧紧圈上她的纤腰,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抬起一只腿压上她挣扎的双.腿,让她和衣躺在自己怀中。
他的手指穿过她脑后垂顺的发丝,目光里的怒意和欲.望褪了许多,只剩下浓得将人溺死的深情和让人心疼的惆怅,磁性低醇的嗓音伴着他的鼻息,尽数落在她的耳畔,“月儿,不要告诉我你就是因为这些,才会狠心离开我!”
这种暧.昧的姿势让她双颊通红,心好像要跳出胸口,在他的禁锢下微弱的挣扎着,莹亮剔透的双眸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他上下浮动的性感喉结,还有他胸口隐隐露出的健硕胸膛,一时之间,她居然有些语无伦次,“我……”
慕容瑾谦紧紧钳制住她不断扭动的娇躯,再次吻上她的唇,舌尖动情的勾勒着她甜蜜的唇瓣,粗噶而含糊的警告着:“月儿,你再动一下我马上就要了你。”
果然,她僵在他怀中,再也不敢乱动一下。
讳莫如深的双眸,瞬时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轻笑袭上眉间,唇瓣勾起,然后轻轻的印在她如玉的额间,“真乖,我先跟你讲一个故事,等你认真听完后,再来做我想做的事。”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心甘情愿想要跟一个女人解释,想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她。
他到底有多少面是她不为所知的?看着他眼中的慎重与深沉,她微微一愣,从喉间下意识逸出一个字,带着满心好奇和莫名的期待,——“好。”
他用低沉而醇厚的嗓音,缓缓道来。
“我十五岁那年,当时的皇后,也就是我的养母,赐给我第一个****的宫女……”
他低头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他才继续开口道:“谁料她是奸人派来的细作,不惜自己服食寒毒来陷害我,在我碰过她之后,便被寒毒所侵,而她也死在过量服食的寒毒之下,断了彻查的一切线索,从那以后,我便再也离不开女人,必须借以女人的身体来度出体内的毒性,直到七个多月前我年满二十五岁之时,侵染整整十年的寒毒,才完全根除。”
说到这,他明显感觉到怀中的娇躯在微微颤抖,他轻抚着她的背脊,而她也圈上他的腰际,将脸深深埋进他的怀里。
“在我染毒期间,凡是被我碰过的女人都会被寒毒所侵,轻则不能生育,重则中毒而亡,为了不让身边的女人因我而死,所以我不断更换着女人,直到我识破柳依依细作的身份,才会给她独宠,实际上却是在利用她。”
这时,他感觉到胸前一边湿热,他抬起她的小脸,吻去她的咸湿的泪水,轻声说:“月儿,怎么了?”
“所以,在我嫁给你的前几个月里,你都不曾碰我?!”
秦月深深凝视着他,而他点头无声回应着她。
“以前我会碰那些女人,无非是利用他们的身子为我解毒,并无半点情分,至于白秋蝶,是养母派来的耳目,养母不允许我因为儿女私情误了江山社稷,势要除掉我心爱的女人,而每一个觊觎皇位的人,也都想着利用我心爱的女人来威胁我交出兵权,在这种危乱的情势下,我不能将你置于风口浪尖,所以只得在众人面前冷漠待你,我让影卫夜夜绊住白秋蝶,就是为了晚上能陪在你身边。”
“瑾,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我真相,我以为你根本不爱我,你知道我为你流了多少眼泪?我讨厌你,讨厌你——!”
她的心像是被注入了一记蜜汁,他说出那些真相,加上他认真坚定的眼神,仿佛甘泉一般,滋养着她干涸的灵魂。
可眼泪却又违背她的心意,肆意留下,唯一不同的是,这泪再也不觉苦涩,流到口中,似蜜一般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