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烟消云散,碧空如洗,阳关普照,而楚国的山河即将破碎,日月无光········
李小超一伙人来到沛县县城,在一家酒楼挑了个靠窗户可以俯视大街的坐位。
“老板上些好酒好肉。”卢绾吼着。
不久,几个带着斗笠的神秘汉子闪了进来·······
用剑敲着酒桌:“给老子上些酒肉,要快,耽误了老子们的行程,你这个破店就开到了头。”
酒店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几个胆小的顾客赶紧付了账,脚下抹了油,赶紧溜·····
连李小超都感到沉重的压抑,呼吸都不顺畅。店小二慌不择体的捧上了酒肉。
由于过于紧张,不小心把酒泼到了一位神秘的剑客身上,空气一霎那整个凝住,酒店好像所有人都没有了呼吸,死一般的沉寂。
“啊·····”店小二的右手在旁人还没看清就削掉上肢,场景惨不忍睹。
“不长眼的人,就是这个下场。”只见那位剑客擦了擦剑上还带着体温的血。
酒店客人敢怒不敢言。
“快去报官,妈的,其他人跟我上·······”李小超把凳子甩过去,拔出竹剑冲了过去。
其中另一位剑客说了一声“老四,大事要紧,就你喜欢惹祸,唉········”
霎时,酒店鸡飞狗跳,场面极度混乱,卢绾,刘杀鸡,狗二个个奋不顾身围上四位剑客····
其中三位剑客用剑汤开一条血路,从窗口飞跃而下,另一位削手的剑客狂妄自大,意图从门口杀将出去。
李小超仗着竹剑挡在门前,这位剑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李小超贯胸而来,李晓超躲闪不及,被刺中左臂,鲜血染红了竹剑,万分危急之下,李小超前身后倒,一记撩阴腿狠狠地朝对方踢去,剑客始料不及,竟踢得疼痛难忍。四面八方凳子飞来,竹剑围攻,这位剑客到一时顾不上李小超。李小超一个鲤鱼打滚翻了起来。
剑客虽武艺高强,但奈何人数众多,个个亡命之徒,一时竟无法脱身,官兵悄然而至。
剑客暗叫不好,用剑拨开一条退路,从窗户一闪而下。
整条街都沸腾,抓刺客的声音响彻整条大街。
李小超从窗户紧随而下,远远的看着刺客就在前面。
李小超灵机一动;”抓住刺客者赏万钱。“
只听扑通一声,刺客摔倒,一位壮汉一把木棍握在手上,刺客还想挣扎,又是一棍,用脚踩在刺客的肩膀,竟一动不动,李小超赶了上来,两人一起把此刻绑了起来。
李小超细看壮汉,粗眉大耳,两眼如炬。长着一身的横肉,块头极大,个头与自己相似。还长着一坨胸毛,走起路来,大地都要抖三抖。
”敢问好汉尊姓大名。“李小超拱手道。
”樊哙,这位壮士怎么称呼。“樊哙声大气粗的问。
”刘季。“李晓超的耳膜都快要被震碎。
樊哙扯下一块布,就上前替李小超包扎。
李小超这时方才意识到自己受了伤,刚才情急只管追赶,这时已感到隐隐作痛。别看这个粗汉,包扎起来倒也细致。
官兵赶来,为首的一位中年人喝到:”统统带走,协助调查。“
”你敢,老子宰了你。“樊哙举着木棍就要打。
”兄弟,且听他们解释,解释不通再打不迟。”李小超拦着樊哙。
李小超这才打量了一下为首的中年人,个头比自己低一截。两只小眼睛,轮廓倒也挺细腻,虽不及自己英俊,倒也看得顺眼。
“带下去。”这位官爷到。
“慢,请问官爷尊姓大名。”李小超大声喝道。
“夏侯婴。”这位中年人到。
“夏大人有所误会,我们帮你拿下刺客,何故也要走上一遭。”李小超问道。
“事情自会明了,谁清谁浊,一问便知。”夏侯婴道。
一伙人也没办法,来到了衙门。
经过几番盘问,大概经过夏侯婴已了然一胸。
那位剑客至始至终不肯说一句话,看装束,也不像楚国人。最近国家新君即位,局势紧张,秦人间谍日多。
夏侯婴暂且把剑客押下。一伙人尾随而出。
“今天多谢诸位,后会有期。”夏侯婴拱了拱手,上了马车。
“刘季,一万钱。”樊哙嚷道。
“找夏侯婴要去。”李小超拍拍手掌。
“刘季,你耍赖。”樊哙急了眼。
“你把大哥卖了,看能不能换万钱。”卢绾笑道,大伙跟着笑。
“你们听说了吗,负刍自立为楚王了。”李生神神秘秘的说。
“你哪听到的小道消息。”刘杀鸡拍了拍李生的肩膀。
“到底什么情况,老子一头雾水,你给我讲清楚,要不今天我不放过你。”樊哙打雷一样的吼道。
“这段时间楚幽王驾崩,同胞兄弟根据兄终弟及的继承规则,楚哀王登基,但仅两个月被其异母弟负刍的门客杀死。”李生有板有眼的说。
“后来呢。”卢绾脖子伸得老长,生怕听不清楚。
“大臣们就没反对。”刘杀鸡将信将疑。
“听说楚幽王和楚哀王乃是春申君和李嫣的私生子。所以大臣也只好默不作声。”李生得意的说。
“你倒是讲清楚啊。”樊哙急道。
“讲清楚····可以,请我们喝酒。”李生故意把声音拉长。
“对对对,请我们喝酒。”大伙迎合到。
“切····,请就请,今天就算樊哙给大伙认个熟。”樊哙一巴掌差点没把李生拍倒。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刘娘的酒店。
“呦,你这个挨千刀的,在县城还舍得回来,又是哪个小妞把你迷得神魂颠倒。”刘娘插着双手,堵在楼梯前。
“几天不见,你就不能忍。”李小超抱着刘娘上楼来。大伙一阵哈哈大笑。
“李生那个你快讲,急死俺了。”樊哙屁股还没落座。
“你看你猴急的。“李生笑道。
”话说·····“李生故意顿了顿。大伙都把耳朵伸的老长。
“话说楚考烈王,虽然尊贵至极,无人能比,可奈他下面那家伙应是播不了种,后宫佳丽三千,硬是没有一个结出果实。实在是可惜可叹。”李生讲得有声有色。
大伙笑的前仰马翻,大伙一听这宫廷秘闻特有兴趣。
“拿杯茶来。”李生咳了咳。
刘杀鸡鞍前马后端水上来,狗二还帮他锤着背。这李生倒讲起排场来。
“话说李园聪明绝顶,觉得这是天赐良机,要好好的经营一番。他见其妹国色天香,楚楚动人,计上心来····”李生指了指茶杯。
狗二赶紧满上。
“这个李园一想,把妹妹直接献给楚考烈王是万万不行。因为这家伙天下人皆知,下不了种,待楚考烈王百年之后,哪有她容身之地。李园眼珠一转,决定先把其妹献给春申君,这人下种听说很快····。”李生顿了顿。
“后来呢。”卢绾急着道。
“后来,不负李园所望,没几个月,李嫣肚子里就发了芽。李嫣在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了李园,李园在李嫣耳边耳语了一番就急着离去。”李生起了起身。
“你倒是讲重点啊。”樊哙把李生按住。
“后来呀···,李嫣就在和春申君云雨之时不停地哭泣,搅的春申君毫无兴致,惊问其故。李嫣梨花带泪讲春申君大祸临头,所以哭泣。”李生收了收脚。
大伙都沉浸其中,一时倒忘了喝酒。刘娘端上酒肉:“你们在讲什么,瞧,一个个丢了魂,一帮光棍,不是又讲某某人的风花雪月吧。”
“大嫂,绝不会讲大哥和你的。”卢绾打趣道。
刘娘的脸立马红晕来袭,遮着个脸下去了。
李小超踹了卢绾一脚。
“李生继续说。”樊哙催到。
“讲到哪了。”李生说。
“那个李嫣和春申君在床上打滚。”刘杀鸡道。
“去你刘杀鸡,还打滚·····,来来来,我们边喝酒边聊。春申君一听大祸临头,着实吃惊不小,忙问其故。”李生把酒放下。
接着说:“李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楚考烈王对春申君开始疏远,一旦事变,春申君将死无葬身之地。那春申君听的汗毛倒竖,心想这几个月楚考烈王对自己确实冷淡。”李生停了停,拿起一块牛肉就往嘴里塞。
李生边嚼边讲:“于是春申君问李嫣可有良策,李嫣照着李园说的,让春申君把自己献给楚考烈王。李嫣说如果肚中是男婴,春申君他将建万事之业。”
“这谁舍得,这么个美人。”樊哙流着口水。
“哪像你,”李生道:“春申君有所心动,虽李嫣楚楚动人,难以割舍,但以后跟她还有相见的机会,自己的儿子登上王位,这真是可遇而不可求,于是把李嫣献给了楚考烈王,李嫣的肚子真争气,生了双胞胎男婴。以后的事我前面讲了。”
“这楚考烈王,真是为他人作嫁衣。”狗二说。
“可不是,但人算不如天算,最终落得个身首异处,真是天意如此。”李生叹道。
李小超心想,楚考烈王下面一坨肉竟改变天下大势,令人慨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