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你真正的来意!”这样冰冷的话语也是在诉诸着一个警告,这已经是忍耐的极致!
忍无可忍,那便无须再忍!
挽心觉得在自己千年的心态里面,就算将那那之前所丢失的记忆丢失的心情也包括在内,她还没有如此地憎恶一个人,已经到了一个憎恶的程度了。
她不仅一次地说过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她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好人,因为她本来就不是!既然不是就不需要装!
她不轻易动怒,但是那并不代表着她不会动怒,就像兔子那么温顺的小动物在急了的时候都会发火都会咬人,更不要说她了,在心里,挽心从来都没有认为过自己是什么好人,所以在逼不得已的时候她会运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挽心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还有那带着完全破坏性的,那只有在自己完全气氛状态下发挥出无限威力,而且那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如果挽心她没有记错,自己的记忆开始消失就是在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愤怒,烧了秋沢的整个草原开始的,那或许是上天的惩罚吧,一开始挽心也落得自在,只是时间越长也就越来越活得不像自己了。
“我不放!”抓着挽心手肘的鬼爪突然之间使了几分力量,仅有短短距离的两人都清楚地听到了骨头摩擦的声音。“挽心姐姐听到那声音了吗?很美妙是不是?那我们继续来听……”
但是紫衣并没有继续用力摧残挽心的骨头,只是试图将她尖利的指甲掐入挽心的肉里面,在她认为的那里就是觉得身体的疼痛是暂时的,没事的。
挽心猛然之间看向紫衣,正待发作,却发现眼前有一抹白色的人影飞快地掠过,手中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你个疯子!”淖尔一声大喊,在紫衣别转过自己的头看向他的时候才恍然感觉到自己后脑勺受到了重重的一击,但是意识到已经没有用了。
每一个个体都会有自己的弱点,对于每一个血肉之躯来说自己的后脑勺一般来说都是比较脆弱的,枉紫衣一向自认为自己不凡,但是到底她的身体还是有血有肉的,所以弱点是一定会存在的。
紫衣的身子软绵绵地向挽心的身上靠了过去,但是挽心没有给她任何一点的机会可以靠上自己,在她下滑的时候便掰开紫衣抓着自己手肘的那只鬼爪子,一点都不带怜香惜玉地将她往旁边丢去,潇洒而干脆,没有一点点的拖泥带水。
淖尔惊异于挽心的行为动作,手一时之间忘了收回来,手臂还举在那边,手上海抓着什么东西,看上去倒是很重,在月光下还可以看得见莹莹白光,应该是反射出来的光泽,顺着挽心的视线看向瘫软在地的那个紫衣,眼里澄澈而清明,一点愧疚都不带,就像一切本来就是那般的理所当然,用一句很实用的话来进行总结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
“呵呵……”淖尔干笑了两声,很是不符合他的形象,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会做出来。在挽心奇怪的注视之下他丢掉自己手中还拿着的那个闪着白光的东西,说起来那也算是行凶的凶器了,对于力道控制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他那点力量只能够让她好好地“休息”一会儿,充其量就是杀人未遂的程度。
“那东西似乎很贵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挽心只能够看向了那个被淖尔丢出去的白色东西。
“不贵重!一点都不贵重!”淖尔愣了一下终于明白挽心说的是什么东西,“那只是我带出来的一个小瓷枕,因为担心在马车里面会睡着,所以就将枕头带出来了……”枕头而已,不贵!真的不贵!一点都不贵!
现在淖尔将那个小瓷枕丢掉了并不是自己的一时冲动,而是因为他有怪癖,自己的东西不喜欢被人碰!虽然刚刚是自己主动举着那东西去砸紫衣的,但是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那就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碰了!所以了……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挽心再次看了眼紫衣便对淖尔说道,“说不准她什么时候就醒了!先离开吧!”如果紫衣醒了可能离开又会是很大的麻烦了。
“好!”淖尔一边应着,一边向不远处的马夫打了下招呼,这马夫当然不是普通的马夫了,皇宫哪有普通人出手?一出手便是什么“极品”的带刀侍卫。“先上我的马车吧!”
“嗯!”挽心的顺从倒是让淖尔有点不知如何是从,在马车来到自己身边之后便首先将她让进了马车,很有绅士风度地站在一旁伸出了自己的手要撑她。
淖尔自己或许还没有发现到,自己的那个怪癖里面不仅是自己的东西不准别人碰,而且自己这个人是更加不准别人碰的,但是从认识挽心到现在他破了多少例?
第一次,因为自己险些葬身在坍塌的陵墓之中,所以在惊魂未定的时候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在挽心身上,用自己的手掌直接接触了挽心的脖子。
第二次,因为挽心在浴池里面昏厥,发觉异样的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考虑便将赤着身子的挽心从水里面捞了出来,手掌直接接触的是挽心的身子。
因为这在淖尔的心里一直算是一件大事,他又觉得对于女子来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可能是一大耻辱,所以选择了将事情放在自己的心里,而在报恩的“恩”里面将自己对挽心的歉意也放了进去,所以想要更加努力地或许是加倍地补偿挽心。
第三次,就是现在,淖尔自发地主动地自觉地更加是自然地伸出自己的手掌,将挽心送进了马车里。
一切是那样地自然,自然到一气呵成,就像不需要任何的言语,本应该如此一般。
珠帘垂下,淖尔跳上了马车,只是没有进入马车里面,和赶马的人坐到了一起,那人顿时有点受宠若惊或者可能是有点不知所措,一时也忘记了驾马。
“启程!”
“外……外面……风大!殿……殿下不到里面去吗?”
“我在外面就好!启程吧!”
在马夫回神的时候发现马车已经走起来了,再看自己手中的驾马鞭,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淖尔的手中,一时很是懊恼不已。
车辚辚,马萧萧,路程在前方,危险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