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带着嘲讽,似是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她惊得抬起头,触及他的目光,那里不加掩饰的,嘲讽。
她吞吞口水,故作不知地应了他,“嗯,弟弟。”
他的脸色略变,方才一直挂在嘴边的笑容缓缓凝滞,凝滞成一片冷笑,然后和她说,“你,配吗?”
她握紧拳,盯着他。
“你,配吗?”他继续反问。
她咬紧唇,“你在叔叔面前,一直都是这么装模作样吗?”
他收起所有的笑容,冷眼相望。
她说,“你真可怜。”
似是被她说中心事般,他恼羞成怒,一把拎起她的领口。
因为从今天开始,她和她的妈妈要搬进这个家。为了让未来的弟弟对她有好的印象,她特意穿了自己最喜欢的那条上绿下白的荷叶领雪纺长裙,荷叶领上还镶嵌着两颗珍珠。
此刻被他这么一拎,只听见两颗珍珠“哒哒”落在大理石的地上,清脆可闻。
他看着她,狭长的眸子盈满了怒意,缓缓眯起,充满了危险。
他慢腾腾地说,“姐姐?你,刚刚,说我可怜?”
她看到地板上滚落的两颗珍珠,低下头看着自己最心爱的衣服被他弄成眼下这个样子,怒地挥开他擒着她衣领的手,“你放开!”
他的手被挥开之后,立马又挥上去,重新拎住她的领口。
她恼羞成怒,想再次拍开他的手,但力气终是敌不过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挣开他的桎梏。大抵她反抗的动作太过激烈,只听见“撕拉——”一声。
她衣服的领口彻底被他撕坏,破的那块领口搭搭地挂在手臂上,左胸脯这一块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
时间有那么片刻凝固。
沉默在空气之中缓缓流动。
她愣了会,看着他一双黑色的眸子逐渐染上了色彩,低头看到自己露在空气中的狼狈模样,一张脸涨得通红,想也未想,另一只手一个朝着天的巴掌朝着他扇过去。
他原是想让她安分地听着他的恐吓,却不料出现这样窘迫的状况。
看着她白皙的未发育成熟的胸脯,像小肉包般耸起,那隐约可见的一抹绯红。他看得竟是移不开眼了。
刹那,一个巴掌的影子朝着他飞过来,本能,他伸出手抵挡。
却见她眼冒怒火之中,竟是清晰可见一丝泪光!
他愣了愣,很快镇定地回过神,低下头笑着道,“姐姐,这是想要勾引我?啧啧,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啪——”
巴掌声清晰地响起在空气中。
她另一只没被他桎梏的手,此刻悬在空中。
他被她打歪了过去。
火辣辣地痛从脸颊传来,他惊愕。随后他瞪着她,看着她眼睛里冒出大滴大滴的泪水,心烦意乱。
只是彼时,他觉得她的泪,不过是鳄鱼的泪,太假。因被扇巴掌,心中的火气突突地上升。
少年的火性令得他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他跨坐在她的身侧,双手支在她的两侧,居高临下。
他说,“姐姐,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她惊愕,看着悬在她上空的沈路,脸色煞白:“你不可以乱来!”
他歪着脖子看着她,随后笑道,“哦?乱来?什么叫乱来啊……”
她咬紧唇,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又道,“姐姐,你可是比我大,知识定然比我丰富地紧,教教我呀,什么叫——乱来?嗯~”他尾音拖得长长,像是在嘲讽着。
她紧张地双手捏紧,指甲不知不觉陷入肉中,却半丝都感觉不到痛意。
“乱来,是指这样吗?”他一边说,一边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反复地滑动着。
丝丝的痒让她不寒而栗,双眼不可置信地瞪圆。她伸出手挥开,却被眼疾手快地她反握住手腕。
“还是这样……”他低下头,朝着她的眼睛吹了口气。
温热带着湿意,令得她眼睛一闭。
他笑出声,“啧啧,原来姐姐这么迫不及待地邀请我乱来啊。”
他的桃花眼此刻眯成了月亮状。原本反复在脖颈处移动的手,此刻缓缓而下,从她的胸口慢慢地探伸进去,缓缓来到高耸,捏住那鼓鼓的花苞,反复蹂躏。
绵柔的触感,令得他心旌神驰,他不由一阵荡漾,全身的火气,都集中到了一个点。
“滚开,滚开!”她想推开他,“滚开,滚开!”
可一米六出头的个子,怎么可能敌得过已经一米八个子、且气血旺盛的少年。
她被他禁锢在他的身下,动弹不得。
他看着她白皙面容上的樱红,那莹润的色泽,宛若晶莹剔透的果冻,令得他不管不顾地低下头,攫住了她的双唇。
反复啮咬,似是要宣泄出那处的斜火。
嘴唇上的痛传来,麻痹了她的神经。
她的被侵犯。
她大滴大滴的泪水落下来,拼命地想要挣脱开他的桎梏,却无奈——
恶魔。
他是个恶魔!
恍然间,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一处的火热,在她的那处反复厮磨碰触。
她吓得六神无主。
她害怕,好害怕。
有谁,可以救救她!
救救她!
或许是玉皇大帝听到了她的心声,一道宛若天籁的声音突降降临——
“沈路,出来。”
双眼猩红的沈路总算恢复了理智,看着身下面色惨白,似是已经绝望的少女,心下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他起身之时,她双手狼狈不已地拉进被他扯到腰间的衣服,然后缩成一个团。
此刻的她头发凌乱,面上满是眼泪,像是受伤的小兽,窝在角落瑟瑟发抖。
他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服,看着瑟瑟发抖的她,目光复杂无比,随后淡淡地说了句,“扫兴!”转身,朝着门外大声一吼:“苏锦年,你跑到我家里来干什么!”
直到沈路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她才松了口气,随后像失了力气般,躺在沙发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