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你是哪家的?来,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庐陵王搓着手就走向安如柳。
安如柳见他那副模样,莫名的心底一股恶心。
“滚开。”苏墨君眼见着庐陵王要对安如柳动手动脚顾不得许多一脚踹去。
“你竟敢对本王动手。”新仇旧恨,庐陵王豆大的双眼里幽绿的都是恶毒。
苏墨君背对着他丝毫没有理睬,只是抿着唇。“你没事吧。”
安如柳默默摇头,却看到地上那人爬了起来。“阿大。”
阿大从她身后出现,伸手对着苏墨君背后偷袭的庐陵王抓去,咔哒两声,庐陵王肥胖的双手就垂在两侧,动弹不得。
伴随着他疼痛难忍的叫唤的同时还有几位官家夫人那惊慌失色的惊呼。
“怎么回事。”这动静总算是惊动了宫里巡逻的侍卫,鸿基带着一群人走来。
“救命。”庐陵王扭曲着脸却被阿大迅速堵住嘴巴,伸手用力一捏,下巴脱臼说不出话来。“呜呜呜呜呜。”
“庐陵王?”鸿基认出了那个鼻青脸肿比原先还要臃肿肥胖了一圈的男人。“贤王,贤王妃。”
“鸿基大人来的正好,这人居心叵测,对本王妃不敬更对王爷动手,用心歹毒。”
“贤王妃难道是有所误会,这位是皇上的亲弟弟,庐陵王。”怎么看被打的那个也是地上的那只吧。
“竟然是庐陵王。”安如柳用着吃惊的口气但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似乎好像在说那又如何。
“王妃,不知道是何人打上了庐陵王。”
“庐陵王对我言语轻薄,更妄图对我动手动脚,几位夫人都是看见了,王爷为了保护我还挨了庐陵王的羞辱。”安如柳颠倒黑白。“家仆看不过去,所以才动手教训了一下。”
鸿基按捺住眉头的跳动,依照庐陵王的尿性的确是可能,只是贤王妃未免下手太狠了些。
“家仆是皇兄派来保护我的,皇兄说过若是有人冒犯我便是冒犯天凤,对于此类人决不能手下留情。”
这下好了,庐陵王无礼在先,人家夫妻两也是正当还击,加上对方是个公主又把这小事上升到了国家尊严上,就是想讨个说法估计也不能了。
庐陵王依旧痛的直哼哼,他想破口大骂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个是振振有词还有证人,一个是被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怎么判定还用看吗,鸿基已经有了决断。“来人,快把庐陵王抬去太医院。贤王,贤王妃,这事虽然是庐陵王的错,但他已经受了教训,希望两位不要将此事闹大。”
苏墨君依旧是一向的漠不关心,而安如柳点点头表示应了,反正她也没吃亏。“鸿基大人顺道将这些欺软怕硬的奴才也给惩治了,若不是我出来的早,只怕他们就要眼睁睁的看着王爷受气还要帮着以下犯上了。”
“王妃放心。”鸿基不放心的又让人送了几人出去,这才厉声。“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说清楚。”
那群侍卫颤巍巍的将刚刚的场面给说了一遍。
“你是说贤王打了庐陵王而贤王妃身后的人只是一招就卸掉了他两条胳膊?”
“是。”
要是说贤王妃的护卫有这个身手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贤王,难道贤王已经不准备继续隐伪装下去了?
此事要尽快禀报皇上,鸿基不做逗留。“两位王爷之间的事情岂是你我能多言,你们实在是愚蠢,一人去领二十军棍。”
马车载着几人晃晃悠悠的出了皇宫,苏墨君一人坐在车外,率先下车看着安如柳和几位夫人告别。
安如柳知道背后那人目光没有离开过自己,却尽量若无其事的和那几位夫人说笑。等一转头,那若有若无的目光就再次消失。
两人都舍弃了马车,一前一后的走路回王府。
她刚刚出言相互,是怕自己暴露还是在担心自己?苏墨君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喜还是忧。
他记着入宫是为了自己吗,这几日也是他在远处守着?安如柳不清楚她到底是恨着还是爱着。
两个人各有心思却是相互逃避着。
“站住。”
苏墨君回头,却是脸上写满了不安。
就在安如柳准备开口的时候突然一道身影窜入两人之间,“王爷,我终于等到您了。”
何采撷仿佛没看到安如柳一样拉着苏墨君的袖子就哭诉。“王爷,请您一定要救救何家啊,王爷,您一定要帮我。”
“如柳。”苏墨君看到安如柳嘴唇动了动,随后没说出口的话化为空气,消散在唇边。
安如柳冷冷的走过他的身边。“让开。”
“如柳,你想说什么。”
安如柳甩开他的手。“王爷既然决定你我老死不相往来就请你下次不要在枉费心机,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苏墨君眼底划过一抹哀伤,果然如此吗。
安如柳低头,走进王府。
“王爷……”何采撷不甘心的又唤了一声。
她就这么恨自己,连让自己远远看着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了吗?苏墨君的舌苔里弥漫的都是苦涩,“何小姐。”
“王爷。”何采撷见他正视自己了,顿时面露喜色。“王爷,何家的事情。”
“何家的事情是你咎由自取。”
“王爷,您在说什么。”何采撷难以置信。
“何小姐,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演戏吗。”苏墨君冷笑,这个女人的那些心思以为他不知道?如果不是他错了,她根本不会有机可趁。“我不管你是谁,不要再枉费心机。”
“王爷……”
“滚。”
何采撷伸手去抓他的袖子却被闪开。
“姑娘,请你离开。”阿二不耐烦的一把推开何采撷。
“王爷,王爷,狗奴才,让我进去。”
“关门。”
被阿二挥倒在地的何采撷紧紧握着拳,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知道一切那么由始至终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他们都在合伙看自己的笑话?安如柳,慕容墨君,你们好狠,她不甘心!
“小姐,我们回去吧。”
回去,还能去哪,她好不容易才活下来可如今却又输了一切,“我还有地方可以去吗。”
“小姐,何家虽然没了但是庐陵王不是说了可以帮小姐还债的吗,我们可以去求求庐陵王啊。”
那个恶心的胖子?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个胖子要什么,但是她还有得选吗,这都是被这两个贱人给逼的,她不会输,她不甘心。
何采撷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下裙子。“我美吗?”
“小姐当然美了。”
“我们去庐陵王府。”
原本想问问他的病好了吗的安如柳被那两人之间一搅合一点心情都没了,虽然知道苏墨君不可能真的背叛自己,但他的所作所为自己真的无法接受,加上那晚,两人都绝口不提,可却磨灭不掉那记忆力的那根刺。
“小姐何家的事情已经摆平了,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何家。”
“我知道。”
“可是姐姐说了好像除了咱们还有人想要何家彻底消失一样,不仅仅买下了何家的半个产业而且还让何家欠了一屁股的债。”逐月疑惑。“您说会不会是王爷做的。”
“银鹭那里有消息吗?”安如柳像是没听见逐月的试探一样。
果然还是不行吗,银鹭叹了口气,看来小姐是恨极了的。“银鹭那边像是消失了一样,丝毫没有动静。”
没动静,她幕后的人竟然没有任何反应,难道是放弃了在他们身上下功夫了吗。安如柳皱眉,怪不得慕容凤岐今日会让她修书,难道……他竟然兵行险招想要向天凤借粮渡过难关!
因为有了应对之策才放了他们这条线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但慕容凤岐那么小气而又要面子的人不会自己想到向天凤求助,除非他的身边另有高人。
“小姐,你在写什么?”
“齐国公夫人贪财好享受,可见齐国公是个养尊处优之人,所以不可能是他。梁国公夫人脖子上的那件火狐披风是西南才有的火狐,听闻梁国公一直在西南狩猎可见也不是他。”安如柳将慕容凤岐身边几个有可能的亲近大臣全都算了一遍。
“定国大将军此时肯定还在边关戍守,所以定国夫人整日愁眉苦脸。除了这些人,慕容凤岐身边竟然还有我不知道的能人。”算来算去偏偏都算不到那人会是谁。
既然想不到索性便放弃,安如柳重新坐下,对着窗口。“阿大。”
静悄悄的窗外黑影闪出。“小姐。”
“告诉你家主子,慕容凤岐不日将会亲迎上官倾城,祭祖大典名为相邀实则借粮,让他做好准备。”
“是。”阿大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后院。
“你怎么来了。”苏墨君欲言又止。“是不是她……”
“小姐说,慕容凤岐不日将会亲迎上官倾城,祭祖大典名为相邀实则借粮,请主子做好准备。”阿大一字一句的全文复述。
原来今日竟是为了这事,苏墨君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让她小心……”
阿大再次消失,不过却是无比郁闷,这两人既然相互传递消息也就是对彼此都还是担心,可偏偏就是一墙之隔不去相见。他一个鼎鼎大名的刺客先是沦为保镖,现在还成了传信的信鸽,可怜可叹唉。
如柳,这次我不会让任何人将你从我身边抢走。
苏墨君提笔写了几个字,“将消息放出去,告诉红苏计划开始。”
“是。”被秘密调遣回来的阿四如同风一样的就连苏墨君都没看清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