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了转柔美黑眸,却低低地笑开了,悄然反转柔若无骨的纤指,就挣脱了她的钳制,并快速的在她肩部一点,她的力气就仿佛被泄了劲般使不上了。
他的声音轻柔且飘渺:“我喜欢你,想拥有你,所以容忍你,但我也是有底线的……你要想跟我过招,只管来,等你累了,我也好……为所欲为……”
上官晨曦瞪了他一眼,轻蔑地别过头去。
杜清冥眼角上扬,把玩着自己的发丝,妩媚的冷笑道:“你如此冷落于我,就不怕我联合母亲一起对付你吗?”
上官晨曦轻笑地勾了勾冰冷的唇角,觉得有些可笑,事到如今,他还想拿这点来威胁她吗?她又岂可坐以待毙,眸色生寒,盯着他柔滑的脖子,冷声道:“杜清冥,除了我对你没有兴趣,我自认为没有亏待于你,你也如愿逼迫我娶了你,事到如今,我和你母亲之间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这声音,可真让人难忘啊……曦儿,你知道你多久没跟我说过话了么?”
上官晨曦对这样的称呼很是排斥,眉头皱得更狠了,那纤柔身子一动,似乎又想上想抚平她的皱起,她眼中厌恶:“出去,没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杜清冥很是委曲地扁扁唇,埋怨道:“曦儿,你在说什么,我可是你名媒正娶的夫啊!你的心不在我的身上,最疼爱最关心的也不是我,就连让我呆在你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吗?”
听他这么说,上官晨曦反倒踌躇了下,口气变缓:“你先出去,我有事情还没处理……”
杜清冥的眼神一亮,魅眼更加芳华,一把抓住上官晨曦的漂亮手指,在自己柔嫩的身上抚来抚去……上官晨曦无动于衷,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将下巴抵在她脖间轻压长磨,口中不停道:“你都娶了我了,就不要再将我闲置了……你每夜不睡觉不累吗?今日就让我,伺候伺候你吧……”
他话刚落,上官晨曦就猛得挣脱开他的怀抱,与他拉开距离。杜清冥柔美的脸庞上露出一抹阴狠,自我嘲弄道:“怎么?我长得不如凌皓月,怎样都入不了你的眼?”
上官晨曦身子一僵,似乎隐忍着异样的情绪,拳头握得发青发白,却仍说:“出去!”
意外的,杜清冥柔美的脸庞一转,却冷哼一声,道:“我若不出去,你是不是还要对我动手?”
上官晨曦磨了磨牙,不屑道:“我从不打男人,但如果你再继续惹恼我,就不一定了!”
杜清冥魅眸一瞠,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脸上的笑意慢慢退掉,唇也粉嫩嘟起。心中的怒气无以发泄,看到桌旁有一个茶杯,就猛得出手将之抄在手心。
她注意到他的举动,目光冰冷地瞪向他,嘲弄道:“怎么?是不是把杯子当成我?”
桌子上的茶杯被他纤细手指紧紧死撰着,手松了又紧,却始终没有将茶杯扔在地上。他忽闪着凝华月光般的凤眸,飘忽不定,漫无目的……半晌,他唇角溢出一丝轻笑:“上官晨曦,你真狠……”
上官晨曦依旧僵在那里,不出声,不说话,也不瞧他,宛如一尊石像。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根本没有应付他的耐心。
“现在的你,果然慌了呢……”
杜清冥向前一步,将方才拉开的距离再次缩近,他贴上她的耳边,暖昧的轻呼一口气:“你想救上官月璃,没那么容易……而且,这只是个开始……”
被说破她的心思不是重点,关键是他的话里藏着太多的信息。上官晨曦一把抓住他的手,凶狠道:“你究竟想怎样?”
他魅惑的美目流转,嘲弄道:“谁让你不将我放在眼里,上官月璃对我数次挑衅,你都装作不知……我又怎么能不做一些回报呢?哈哈……想救她,就来求我啊!哈哈……我在房里等你……”
上官晨曦温雅的面容泛起如冰的冷意,原来这一切都是杜清冥搞出来的事,因自己对他的冷落,月璃对他的奚落,他得不到自己的心,因为她的目光从来不在他的身上停留。就算他逼迫自己娶了他,坐稳了二皇夫的位子又如何,她自然不会跟他做真正的夫妻。
无家可归的感觉真不好,在大街上晃悠迷茫的很,该去哪里该待在哪里通通都不知道。走得腿脚好累,她想回到她舒适的床榻上睡觉,想吃红衣喂的精肴美食,凌皓月的儒雅、冷寒的冷酷、步飞烟的腹黑、甚至北堂悠然的妖媚都让她十分想念。
天啊!她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
她下定决心,要偷溜回王府,就躲在冷寒那里好了,专拣小道走,就怕遇到认识她的人。到了王府的院外,并没有发现传说中的狗洞啥……琥珀色的大眼如雷达般扫描四周,用袖子捂着脸,屈动左手食指造了一架冰梯,悄悄地潜回了王府,正当经过后花园时,遇到凌皓月失魂落魄地坐在亭中,精致迷人的桃花面上已没了儒雅,没了淡笑,神色凝重的如大病初愈,惨白的惊人。
经过大殿时,听到一阵咆哮声:“说!上官月璃去哪了?初尘干什么去了?都给我说!”
月璃无奈地掏掏耳朵,北堂悠然的狮吼功真来越厉害了。走着走着,才想起来冷寒为步飞烟求解蛊的解药去了,肚子饿扁了,实在没有力气走了,用手帕蒙着脸去厨房找点吃的吧!
“谁躲在那儿!”一道房门被推开,露出一张挂满怒气的脸庞,月璃下意识地捂脸要溜,北堂悠然惊讶地望着她,猛得将她抓住,咆哮道:“你去了哪里?我以为你被抓走了,你这该死的女人,白白让我担心了那么久!”
抹了抹脸上的口水,掏了掏耳朵,月璃翻了个白眼。
“是初尘代替我被抓走了,我一定要在他穿帮之前,将他救回来!”
看她如此嫌弃的模样,他松开手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别扭道:“你没事就好。”
月璃对当时的情况还心有余悸,她以为自己很厉害,其实只是井底之蛙,人上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