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为自己恢复真实身份?从此不再隐姓埋名?可是梅若稚犯的是死罪,而且他当着那么多的大臣宣布了她的死刑,现在他却要让一个死人恢复身份,难道他就不怕招人非议?
自己……在他心里真的那么重要吗?不顾众臣非议只为想还自己真实的身份。但是……现在在他眼前的人不是梅若推,真实的身份是如花,是一个他没法给真实身份的如花。“皇上,你醉了!”
“不要叫我皇上,我是天下所有人的皇上没错,可是在你面前我却只想做你的丈夫,就如平常百姓家的夫妻那样的相处,而不是那个看似高高在上,可是却不敢爱的冰冷皇上。”他轻抚着她的头发,眼中是无尽的爱怜。
“你真的醉了,来我扶你去休息!”如花觉得自己的心就快溶化了,她怕再这样下去她会不顾一切,所以用仅有的一丝理智撑着她想扶着他坐起身来。
“我没醉,没醉!我爱你,真的爱你,可是我又不敢爱,因为我怕我保护不了你,怕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他说着就按住了她的双手,双唇随即便贴在了她柔软的双唇上,近乎疯狂的吮吸着,舔铁着。
她木木的,脑中一片空白,是她听错了吗?刚才他在说爱她。她的理智正在慢慢的脱离,直到他双手胡乱的街批着她的衣服时,她才缓了过来,急忙按住了他的手道:“不要这样好不好?”
“好!我知道你现在没作好接受我的准备,我等到你能接受我为止。”她没想到他真的停下手来,还温柔的帮她拉了拉被他批乱的衣服,最后轻轻的在她的额上印下一个吻以后才把她扶了起来,随即又紧紧的把她楼在了环抱中,用力的嗅着只属于她的清香。
这……真的是欧阳楚吗?为什么感觉他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呢?
“跟我回宫好不好?”欧阳楚的语气依旧很温柔,温柔得让如花差点就忘了她的一切顾忌。
“我……”如花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想再说出伤害欧阳楚的话来,可是要她很干脆的答应也确实很为难。
“没关系,如果你现在还不想回,那我也不强迫你,等到你想回的时候我再接你回去,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准再和那个男人牵杜不清。”
“呢……”如花愣了愣,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和谁牵批不清了,所以探出脑袋来问道,“请问你说的谁?”
“还能有谁,金锁都告诉我了,你和那个男人真是好得让我嫉妒。”
“你说凡大哥?”
“不准叫这么亲密。”这话说得温柔,然而却藏着霸道。
如花倒也不生气,笑着道:“我就把他当大哥,他也只把我当妹妹,你都在想什么呢?”
这些人好奇怪啊,夜雪误会她和范凡一对,怎么欧阳楚这家伙也糊涂了?
欧阳楚没再说话,再一次把如花拉到怀里紧紧的抱住,然后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摩梭。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如花猛的推开了欧阳楚,就像是做了小偷被人抓了一样,可欧阳楚本来就喝了许多酒,那难得的清醒被如花用力这么一推,倒下去竟然睡着了。
“谁……谁啊?”如花看了看欧阳楚,发现拽他也拽不起来,只得稍提高些声音问道。“花儿,森兰姑娘接了客人,一会儿估计就要上来了,你看……”
“呢……”如花这才发现他们居然是在春兰的房中,急忙站起身来去打开门道,“进来帮我扶一下他,他喝醉了。”
金锁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欧阳楚后不禁冒了把冷汗,这算什么,这么安静原来是睡着了,而如花刚才是在看他睡觉吗?“怎么了?”如花仿佛看到了金锁的额头上写着四个字一一不可理解!“呢……没事!扶去哪里?”金锁跨了进去后问道。
“空着的只有包厢,可包厢没床,也总不能让他睡地上,回他住的地方更是不可能了。”如花想了想后,咬了咬牙道,“扶我房里。”
“噢!”这句话金锁爱听,所以这一声噢里也透着丝丝的欣喜,这算是她的退步吧?今天白天看着欧阳楚那脸可真是吓人,没想到这会儿醉了,睡着了,看上去倒安静了,也不再透着冷庆。
“小心点!”好不容易把欧阳楚扶到了楼梯口时,如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毕竟她刚受过伤,躺床都没怎么运动。金锁跟她比起来倒是好得多,毕竟金锁怎么说也是练武之身嘛,所以看到如花那模样,金锁不禁提醒如花。
因为这会儿要是如花累趴下了,那她自个儿可撑不住欧阳楚,指定得从这楼梯上摔下去。“唔……金锁,你说这家伙平时吃的是不是石头啊?”如花累得直翻白眼。
“姐姐,你们干嘛呢?”正当如花累得都想踢欧阳楚时,唐宇却来到了楼梯口,不解的看着金锁和如花。“扶这头猪去休息!”如花道。
金锁听完如花的话惊得张大了嘴巴,这世上只有她如花敢骂当今皇上是猪了吧,因为这可是要灭九族的啊。
“噢,我来!”唐宇看如花累得话都快说不完整了,急忙去替下如花后又问道,“扶去哪里啊?”
“我房间。”如花松了口气靠到墙边。
“什么?”唐宇听了抓住欧阳楚的手一松,欧阳楚一边失去了支撑,金锁一时没抓住,差点两人一起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还好如花反应够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抵住了欧阳楚。“你干嘛呢?”如花瞪着眼睛看向唐宇。“姐姐,你怎么可以随便跟个男人同榻而眠呢?”唐宇不仅不认错,还生气的道。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吃错药了吧?这小子。
“我说错了吗?你一个大姑娘,居然要跟这个陌生男人同榻而眠,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嫁人了?”唐宇的声音越来越大。
“喂,小子,你脑袋抽啊,你就不能小声点啊,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听到?”
“你既然敢做还怕别人知道啊?”
“你想气死我啊你!”如花脸憋得通红。
“我有说错了吗?亏我还那么喜欢你呢?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呢……你小子说的啥,再说一遍,姐刚没听清!”
“哼,你根本不值得我喜欢!”唐宇说着就错开身子气愤的下楼了,留下了一脸怒气和满面惊讶的金锁,当然,还有那个睡得正香的欧阳楚。
“香……金锁,我刚才听错了吧,那小子说他喜欢我?呵呵,他一小屁孩知道啥叫喜欢不?”如花脸上的笑那是要多不自然就有多不自然,这是本年度她听到最有趣的笑话了。
“花儿,你没听错,以前我只是以为那小子太感激你才会对你那么好,那么紧张你,看来我们看错了。”
“呵……呵呵……这笑话不好笑。”如花杜着嘴角干笑,脸上却看不出半点的笑容。“花儿,他这么跑出去不会出事吧?”金锁看着面部抽抽的如花,不放心的问道。“他最近不是跟凡大哥学武功么?现在学得如何了?”
“天天都有练,一般人应该伤不了他。”
“那就行了,这桃源县没那么多高人,而且人家高人也不会闲得没事专找他麻放心吧,咱们还是把这瘟神扶到房间里再说。”如花发现她腰都酸了,于是烦道“呢……好!”刚才骂完猪,现在又骂瘟神,可是怎么听不出是在骂呢?两人好不容易绕过高台把欧阳楚扶到了后院如花的房中,如花喘着粗气坐在地上就爬不起来了。
“来,喝点水!”金锁倒了杯水递给如花,自己也倒了杯喝了下去。
“热……”如花刚喝了口水,躺在床上的欧阳楚就把他的外袍杜下来扔了下来,还恰好盖到了如花头上。
“我……”我费那么大力把你搬下来我都没叫热,你丫的热毛线啊热,如花杜着嘴角,像是要吃人,刚才在春兰房中的温存现在早已消失得没有踪影。
“好热哪……”如花刚站起身来想发威,欧阳楚却又嚷着开始解他自己的腰带。
“什么皇帝,不过是个流氓,喝完酒居然毫无形象。”如花郁闷的转身想让金锁叫人烧热水来帮这瘟神擦身子,可转过身来却发现金锁早也不见了踪影。
玩什么啊?如花郁闷的扔下欧阳楚的外袍,只得抬着如灌了铅般的双脚朝厨房走去。
她这是劳碌命吧,遇到欧阳楚这家伙就没好事,在宫里被人扔到荷花池里,还遇到李俊凡那个刺客,还有……还有刚穿过来时大牢里那女人,那是相当的吓人啊,直到现在,还会做恶梦梦到还在死牢里呢?犯冲吧?冤家?难道真的就不是冤家不聚头?
如花跑到厨房去叫人给她送热水后,便转身回屋,可走到半道上她却突然转道,朝前院走了去,她得先去告诉夜雪一声,晚上要跟夜雪挤一张床。
来到夜雪门口时,门里传来了优美的古筝乐,而且还见一个小厮守在门口,张花儿不禁奇怪,夜雪又不接客,这小厮守在这里做什么?而且夜雪不是最喜欢琵琶吗?怎么今天弹起古筝来了?她正想着时,夜雪屋里传出了一阵男子的声音,好像是在吟诗,可是如花却没有听清。那小厮见她上来朝着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呢……”如花探头去看时,竟有三四个男子围在桌旁喝着酒,打扮得倒是颇有些文人稚士味道,而且时不时的还聊几句,却都是些文皱皱的诗句似的对话。夜雪静静的坐在一旁弹着古筝,时不时的抬头朝几位男子浅浅一笑,这样看去倒仿如坠落凡间的仙子,美、漂亮这些词似乎都不足以形容。如花缩回脑袋来,把小厮叫到一边问道:“这几位公子是常客?”
“以前没见过,最近才常常出现的,他们前些日子只是要个小包间吟诗作词的,可突然有一天就招夜雪姑娘去接待了,夜雪姑娘起初不去,但他们也不恼,只是每天都礼貌的来请,后来夜雪姑娘可能被打动了,但却不愿去包厢,所以就允了他们来她屋里饮酒作诗。”
“那这几位公子人如何?”居然好几天了,而她却不知道。
“很规矩,虽然赏的钱不多,可却从未对夜雪姑娘有过半点的越矩行为。”小厮似乎也误以为夜雪和如花有点什么关系,于是道。
“嗯!那就好。”如花点了点头后道,“照顾好夜雪姑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别让他们伤了夜雪姑娘,知道么?”
“小的知道!”小厮低头恭敬的回道。
“好了,去那里候着吧,我走了!”如花说着就下了楼,可她心里却郁闷了起来,为什么夜雪不愿去包厢里却愿意把人往她屋里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