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杰的生日宴当日,院里张灯结彩,极为喜气。霍元杰作为霍家村的村长,前来道贺送礼的人极多,人山人海。贺礼也是堆成了一座小山。
宴会上,霍元杰一杯又一杯的敬酒,别人一杯又一杯的回敬他这个寿星。一向不喜喝酒的霍元杰,今夜喝了不少。他的胃隐隐抽痛,急忙叫来霍静明替他接待,自己则出来歇口气。
一身红裙的花小末端了一杯水出现在他面前,递给他:“不能喝酒,就少喝点。”“小末。”霍元杰并未接过杯子,而是注视着她喊着她的名。
“霍大哥,小末最后问你一句话,有没有爱过小末?哪怕只是一点点。”花小末一脸的期待。而霍元杰沉默了。花小末神情悲伤流着泪,任由杯子从手里滑落,踮起脚尖,覆上自己的双唇吻住霍元杰。
霍元杰又是一阵触电,而后在小末生涩的吻下,闭上眼化被动为主动,伸手双手抱紧花小末,热烈地吻着。
霍元杰终于明白,他爱小末。这种喜欢不似烟儿。烟儿和他只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相敬如宾、相濡以沫的过着日子,失去烟儿就如失去了左右手;
而如果失去小末,会像失去什么?
霍元杰想着这段时间来,小末的大胆,她的直白,她的温柔,她的倾心,她的活泼,她的一举一动,早已揉进他的心脏。
花小末由心感受着,欣喜的泪一滴又一滴的落下,那泪水诉说着一句话:霍大哥心里有她。
突然,一声喊声闪电般的分开舌唇缠绵的两人。
霍静明站在前面,脸色苍白看着他们,说道:“你们,你们怎么可以……爹你对得起娘亲吗?”说完转身跑开。霍元杰放开花小末,温柔的说道:“等着我。”而后追了上去。花小末,终究不放心,跟了过去。
霍元杰抓住霍静明的手臂说道:“静明,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那般,我……”
霍静明甩开他的手说道:“爹何时如此优柔寡断了,今日是爹的生日,也是娘的忌日。当初是谁答应娘,以后每逢生日一定要高高兴兴的。如今,你却做出如此的事来,你对得起娘亲吗?”
“静明,你误会了,爹只是把她当成你娘,才会……”霍元杰一听到今日是烟儿的忌日,心又开始摇摆不定,竟说出这般话来,他追悔莫及。
霍静明听到这话,生气的转身回宴会厅。
霍元杰转身要去找花小末时,发现她整个人苍白的站在后面。霍元杰喊着她的名字:“小末。”
花小末精神恍惚转身逃开,嘴里喃喃自语:“原来,我还是替代品。不是说不在乎吗,为何心还是很痛,我只是替代品,替代品。”霍元杰想追上去,被来寻管家喊住:“老爷,宴会快结束了,你该进去了。”
宴会快结束之时,突然一种别样的音乐想起,一个一身红色蒙面的女子翩翩然,跳着舞步优美的进入场地。只听优美悲伤的旋律缓缓钻入每个人的耳朵,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眼前如火一般的女子热情的舞着、唱着:
纱窗幕落,
梧桐夜下听雨。
一夜风声,
落不尽一地相思。
初见君,
羞涩暖心间。
如今兮,
此情惟有落花知。
一溪风月,
欲醉人未眠。
月下相拥,
倾听潺潺泉下咽。
世事一场梦,
梦醒了,
日出红了脸。
我追寻,
踏尽天涯红尘,
未见夕阳。
花小末唱到这里,深情的看了霍元杰一眼,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忽然,银光刺目,花小末一个转身落下一地红。霍元杰极速飞到她的身边,但已来不及阻止。
花小末自杀了,那把短刀此刻就插在她的肚子上,触目惊心。
霍元杰把花小末搂进怀里,表情痛苦道:“为什么不再等等?为什么要这么傻?”
“我说过,我要把你忘记。可是,我只懂得‘只有消失,才能忘记’。”花小末每说一句,鲜血一口一口的溢出。霍元杰用手替她抹去鲜血,神情慌乱。
“霍大哥,小末不想当替代品,小末也不想让你为难,小末更不想破坏你的家庭,唯有离你而去,才是最好的结局。”霍元杰抓住花小末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泪流满面。
花家人跪在花小末身旁,眼泪绝提说道:“你这傻丫头,是爹对不起你,爹不该逼你走上绝路。小末,爹不能没有你。”
“爹,你不要怪霍大哥,一切都是女儿的命。”花小末抽出手,握住花老爹结茧的艰难说道,“爹别哭,是女儿不孝。”而后,她把头转向霍元杰,声音极其低弱。
霍元杰只能俯耳听着:“霍大哥,小末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来世能不能等着小末。”
“霍大哥答应你,以后每生每世都等着你。”霍元杰搂紧怀里的花小末,“傻丫头,对不起,霍大哥知道的太迟了,霍大哥喜欢你,霍大哥爱你,听到了吗。”花小末听到这话,微微笑着,闭上了眼。
小末,霍大哥知道了,失去你,就像失去了心,失去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