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二夫人那画有精致妆容的脸便多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你、你竟然敢打我!”脸颊处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二夫人捂着被打的部位,瞪圆了双眼,不可思议的望向那出手之人,甚至连声音也有些走调。
“二夫人,不好意思。我刚刚觉得有只苍蝇在耳边聒噪,实在烦人的紧。逼不得已,才出手灭掉噪音的源头。”白希辰的唇角绽出一抹优雅的浅笑,说的话却令众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要知道,这二夫人嚣张的气焰可不是在最近才出现的。由于她的娘家是赫赫有名的贵族,所以众人对她一向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只要她不闹得太过火,白希辰的外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此时她竟被一个小辈扇了巴掌,这叫她如何不气?怎能不气?
估计二夫人长这么大,头一次知道‘熊掌炒肉’是什么滋味儿!
微怔过后,二夫人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这个野种,奥纳西斯家的耻……”
“啪!”
毫无意外的,二夫人的另一边脸上也多了个五指印。只不过,比刚才的要小上几圈。
“啧啧,我说你们这儿的卫生是不是不过关啊!这苍蝇怎么接二连三的往外冒?”花无心撇撇嘴,不满的抱怨着。
可是,二夫人仍未吸取之前的教训,继续破口大骂道:“你、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违反自然法则的异形人!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就敢……”
等待二夫人的则是一顿更加丰盛的‘熊掌炒肉’……
瞧二夫人那肿的堪比猪头的脸,花无心和白希辰互望一眼,嘴角均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我再说一遍:从现在起,除了管家之外,任何人没有老人的吩咐,不得私自踏进房间半步!”尽管花无心的嘴角挂着笑,但她那冰冷的眼神,却令在场的众人不寒而栗。
那爵隼兹本想借着二夫人的引子挑起事端,但从下面传来的阵阵痛感正提醒着他,面前的恶魔是多么的可怕!
身为半个主人的爵隼兹不做声,绝情他们也不便强出头。
于是,众人只好无可奈何的散去。
而谁也不知道,一道黑影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奥纳西斯家族的重重陷阱,然后打晕门口的管家,轻而易举的闪入白希辰外公所住的房间。
原本闭目养神的老人察觉到细微的声响,抬了抬眼皮。待他看清房间里突然多出的某位老友,竟有些受宠若惊的说:“你怎么来了?”
“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于情于理,我都该送你最后一程不是?”来人嘿嘿一笑,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何不妥。
老人望着面前与自己年纪相仿却仍神采奕奕的好友,不咸不淡的说:“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个老妖怪似的,不受时间的束缚!”
“切,我这叫保养得当!想当初,我叫你别管家里的那点儿破事,老老实实的跟我上山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你偏不干!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喽!”
这位身手不凡的高人并非冥王殿派来的刺客,而是前不久还在山上刻意刁难花无心等人的肖老爷子!
“快,别躺在床上装死人!我特意带了坛珍藏多年的果子酒,咱们来个不醉不归!”肖老爷子一把扯掉插在老人身上的针头和氧气罩,接着从柜子里翻出两只一看价值就相当不菲的杯子,径自倒了起来,然后将其中的一只递到老人的跟前。
“我现在觉得,缘分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东西。”老人轻抿了一口,笑道:“谁能想到,我这个奥纳西斯家的家主竟和鼎鼎有名的怪侠做了朋友?”
“这还不是拜那个家伙所赐!”肖老爷子冷哼一声,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气呼呼的说:“他把咱们俩拉进来,对付那劳什子的冥王殿。可他自己却在最为关键的时刻拍拍屁股到另外一个世界逍遥去了,让咱们来收拾这个烂摊子!md,有他那么玩的吗?就算他那边胎投的再急,好歹也把冥王殿收拾干净再走啊!弄得现在,咱们还要为他们家那两个小的劳心劳力。”
“我倒是挺羡慕他的,能有如此足智多谋的儿子和聪明伶俐的孙女。”老人不禁响起他不成大器的孽子以及迟迟未归的女儿。
“花楠昱那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照原来的花重义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我更喜欢花无心那丫头。看到她,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重义。”抛去将肖笛拐到警校这点,肖老爷子还是很看好花无心的。
“不瞒你说,我也有这种感觉。”老人垂下眼帘,若有所思的说:“你不知道,那丫头作怪的时候,眼底闪过的那抹狡黠简直跟重义如出一辙。吓得我啊,以为那家伙又从地下爬出来了呢!不过,就算他爬出来也没用,我让他的孙女给我们奥纳西斯家做孙媳妇,让他们花家的血脉刻上我们奥纳西斯的烙印!”说到这儿,老人的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得意与自豪。
“诶哟,我怎么没想到!”肖老爷子随即换上一副恍然大悟般的表情,“我把肖笛嫁给花无心,哦,不,是嫁给花无情。等等,貌似也不对,那无情不是他们老花家的人……”
“你孙女不是已经心有所属了吗?”老人挑挑眉,打断肖老爷子的妄想。
“人家无心丫头都有五个男人,我们家肖笛凭什么只能有一个?”肖老爷子把头一扬,梗梗着脖子,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