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天见千鼠倾城的城楼上迷迷麻麻地站着鼠族众小将,个个手持神兵利器似是严守以待,心想,这千鼠倾城果然雄伟壮观,城墙坚石垒垒,犹如悬崖陡壁般高耸,若不是乘着金凤,要想进入城内,却也不易。
放眼望去,又见城墙内点点片片,犹如星罗棋布散缀其间的房洞,古木奇花傲然挺立,琼洞花间,菲花妖俏,幽幽郁香暗自来,护城河水潺潺环绕,好不艳绝人间。
鸡鸣天见此美景,暗暗赞了一声,乘着金鸾凤凰一晃眼间,便已飞至城楼上空,先是鸡歌带着特别尖细的鸡族腔口故意大喊道:“喂!鼠族族长是那个,快快滚出来,我鸡族大王有话要问他。”这话声怪异,显得特别无礼,神色之中,透着一股对鼠族人的怨恨,亦是自大自负之极。
鼠太短虽然生得有些滑稽,但向来自珍自爱,从不与他族人结仇,此时一见鸡鸣天等人,知道是为天幕崖之事而来,本想要向鸡鸣天解说一番,但一听对方说话无礼,答道:“你们找他何事?”
鸡歌见是一位短腿身缩的小老头答话,喝道:“小老头,没你的事,快快叫你们的族长出来见我大王就是了,若不然,没有你的什么好果子吃!快快去叫来。”神色傲慢,语声轻侮,随意迸出嘴角。
鼠族弟子听得这鸡模鸡样的痴货说的如此浪言侮语,大怒不已,鼎沸咒骂,恨不能立即飞向前去打他一个耳括子。
鼠火火生性急躁,不等那人再说,挪动脚步,倾向前去,骂道:
“滚你们的鸡赎子,跑来此地洒野,真瞎了你们的豆鸡眼了,哼,讲话的正是我们鼠族族长鼠太短,有话快讲,有屁快放,放完快滚。”
鸡族众将闻言,相顾愕然,也是怒气冲冠,齐声喝骂道:“你们这群小贼,奸恶之徒,前已欺杀我族众,抢我族宝剑,烧我山林,现又在光天之下侮辱我族众,士可杀,实不可再辱,大王,发令吧!灭灭他们的火,杀杀他们的奸气!”
鸡鸣天回头看了看大家,笑道:“不急,容我再问问清楚,再动手也不迟,免得江湖异类笑我以强欺弱,留下话柄。”他是特意让属下发泄怨气,以便激起众人的斗志。
鸡族众将自是服从,也不再多说。
鸡鸣天乘着金鸾凤凰飞上前去,冷声道:“姓鼠的,我鸡族除了在每界的通神大会上见上一面外,各族相遥,向来与你鼠族无瓜葛,不相往来,却为何日前你们鼠族人偷偷摸摸地潜入我鸡族山崖焰赤峰,掘我鸡族灵宝,残杀我族民?你们夺了宝还不够,还要放火烧山,请你务必给出一个解析,哼哼!否则。。”
鼠太短知他怨恨,但仍是心平静气,回道:“贤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兄弟我本还想明日便要登门拜访,不料贤弟不请自来,那是最好不过了。
因事出突然,想必贤弟有所不知,我族民虽是擅入贵峰,却并未杀戮贵族民众,且这亦是为了天下苍生,一时情急之下,才贸然登临,其各个原由,一时说来话长,请贤弟入城,听我详细说来,不知可否?至于先前得罪之处,还请贤弟多见谅才好。”
鸡鸣天心底暗骂:“你切莫说的好听,什么为了天下苍生啊,这与天下苍生又有何干系?偷掘我族宝剑还要强词辩白,真没有想到你变得这等的无耻。”
但他面上强压怒火,大声问道:“好,暂不说什么为了天下苍生,这,我也听不懂,也不想知道,那我再问你,你可听清了,为什么你们的鼠族人抢了我族宝剑后,却为何还要放火烧我山林,难道这也是为什么天下苍生吗?”
鼠太短皱了皱眉,心想,千岁灵龟老前辈回来时,并没有提及残杀鸡族人之事,更不曾说放火烧山,更不相信自己的族人会干出这等禽兽之事,想必其中定是有误会,于是侧头向鼠火火问道:“火火,他说的可是真的么?”
鼠火火听了鸡鸣天之言,也是十分诧异,心想那杀鸡族人的是那夺取宝剑的恶魔,这火也定是他所为无疑,便斩钉截铁地回道:“族长,没有的事,那全是那个夺剑的恶魔干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别听他胡乱污蔑,我看他们是成心找茬,当时我们十几人被他们暗放冷箭,我们只是防守,并未因此而伤害到他们,我可对天起誓,绝无此事。”
鼠太短点了点头,转过头对鸡鸣天喊道:“贤弟,我看这里头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族人并未如你刚说的即抢了宝剑,又杀了谁,更不曾放火烧什么山林。
这一切全是那个龙恶魔所为,我们也正在找那龙恶魔,若是为了焚烧山林之事而来,我看你还是到别处去看看吧!如有需要,我也可援手出一份力,派遣几个族人武士,以供驱使,如何?”
鸡鸣天听罢火冒三丈,挺身大骂道:“哼!好个误会,好个不曾烧杀,那龙恶魔难道不是与你们一伙的么?看来你们全都是一奸*鼠贼盗,今天若不给点颜色让你们看看,还真以为我鸡族人好欺负么?我这鸡族大王岂不白当了么?”
说着猛地一挥手,一声令下,那鸡族小将一拥而上,飞向前去弯弓搭箭,嗖嗖数声,向城楼射去。
鼠太短大惊失色,知道这鸡鸣天向来是个锱铢必较之人,急道:“大家小心,快躲避,不要伤着了。”
当下嘱咐鼠火火带领鼠族弟子悄悄下了城楼,自己则在城楼督战,坚守不攻。
不多时,鼠虫虫、鼠小白、鼠小样、鼠小过、鼠火火、鼠太多六人乘着神翼出现在千鼠倾城的天空里,也个个手握刀剑腰胯长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