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就昏睡了三天三夜,这个时间可足足是上一次晋级昏迷时间的三倍。当杜尧睁开朦胧的双眼,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小屋子里,床铺很软,睡的很舒适,枕头是上好的南疆丝绸,因为这里一年四季都很热,所谓的被子也不过也是一件很薄的丝织品罢了。
艰难的坐了起来,杜尧开始打量着这间屋子,紧靠床边的是一个衣架,上面只挂着一件云罗家居服,离床铺不远的地方是一个梳妆台,不过上面的化妆品只有那么简单的几样,不过一个紫檀雕木的镜子倒是少有的精品。通过这些简单的陈设,杜尧可以初步判断出这是一个女子的闺房,而且即便不是一个大户人家,家中也算是颇有家资了。因为从这一些小的物件上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够买得起或者说接触到的。
忽然感到一阵口渴,看到屋中间的桌子上放着茶壶,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慢的下了床,很费劲的走到了桌子旁边,倒霉的是发现竟然只有茶壶没有茶杯,无奈之下只好举起茶壶就往自己嘴中灌水。
正在这个时候,屋子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一道细微的月光洒进屋子,随后出现的是一个曼妙的身影,虽然个子不高,但是一身劲装将全身的线条勾勒的完美无缺,喝完水的杜尧看着门口的伊人,眼光都有些痴迷了。
叶银玲见自己的身材吸引住了杜尧的目光,也不由地骄傲的挺了挺自己的双峰,然后轻轻咳嗽一声端着刚刚热好的饭菜走了进来。
见杜尧拿着茶壶就直接喝水,叶银玲忍俊不禁道:“杯子就在床旁边,你也不知道拿个杯子喝水。”
杜尧苦笑一声说道:“不是我不想,实在是我到了桌子边才发现这里没有茶杯,而且,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找茶杯了,然后又是格外的口渴,所以就”
“好啦,我又没有怪你,昏迷了几天赶紧吃点东西吧!”叶银玲打断杜尧的话,然后将丰盛的饭菜放到他的面前。
杜尧有些感动的说道:“我好像那天放了你的鸽子,你为什么没有问我去哪了,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叶银玲拍了拍杜尧的肩膀说道:“是我捡到你的,所以你去哪了我当然是知道的,至于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要是想说的话自然就会告诉我了,不想说要是我问到什么你不愿提及的事情,那岂不是会很尴尬?”
正在狼吞虎咽的杜尧听了之后看了叶银玲一眼说道:“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之前很任性,一点都不善解人意喽!”叶银玲似乎发现了杜尧的一处语病,玩味的问道。
杜尧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想听听关于我的故事吗?”
“你想说我就想听。”叶银玲很无赖的说道。
轻轻的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鲜美的鱼汤,杜尧的目光停留在叶银玲身上说道:“我在十八岁,也就是离开家之前,被家族很多人冠以废物的称号”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杜尧长话短说,将他从小到大的一些重要经历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其中涉及到天道神眼和那个骇人的灵魂体的内容,杜尧是只字未提,那种事情,暂时还没有必要让别人知道。
但是即便这样,杜尧也算得上是神州的一个奇葩了,从小顶着一顶废物的光环,现在却是五大门派联谊赛的冠军,被许多正派人士视为正派的救星。要知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杜尧虽然表现的也算是可圈可点,但是葬清风强悍的实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怎么看上去杜尧似乎都比他低了一个境界,但是就算这样,杜尧还是赢了。
听完杜尧说的话之后,叶银玲沉默了许久说道:“你是说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夜间忽然可以修炼了,但是每到一个瓶颈处突破后都会有着强烈的副作用,也就是你那天晚上发生的那种状况?”
杜尧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又过了许久,叶银玲再次开口道:“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我父亲要见你,他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那个地方,然后有些修炼方面的事情也可以问问他。另外就是他好像知道你和我发生过什么。”
杜尧心中听了一惊,自己和叶银玲的事情是他到现在为止最为内疚的一件事情,虽然叶银玲当时跟自己可以算是对立阵营,但是她压根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等人的事情,而且发生那件事情,怎么说也是人家一个女孩子家吃亏,如果对方的父亲以这件事情惩罚自己,杜尧似乎也没有任何狡辩的理由。
看到杜尧担心的样子,叶银玲冷哼了一声说道:“有点担当好不好,既然做了还怕我家长知道吗?还有,你不要以为是我无聊跑去告诉父亲的,是因为我的守宫砂不见了,自己做的障眼法被父亲一眼就看出来了,在他百般问之下我才说的,当然,我没有说你给我下药的,不然你就死定了。”
“那你怎么说的?”听到叶银玲这么说,杜尧稍微松了一口气,毕竟让人家家长知道自己给他女儿下那种药,恐怕只要是个父亲都会将自己碎尸万段的。
叶银玲红着脸说道:“我还能怎么说,当然说是我自愿的啦,不然你还能安安稳稳的躺在我的房间里面,而我却跑去和弟弟挤一个房间吗?”
杜尧无语,低估了一句:“你家难道就没有客房吗?”
“你说什么?”叶银玲见杜尧似乎还有意见,气愤的说道。
杜尧赶紧低头假装吃饭,可是却发现饭菜貌似都被自己吃的一点不剩下了,然后只好笑嘻嘻的说道:“你做的饭菜真香!”
叶银玲冷哼一声,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不过表面上仍然装作很生气的将碗收拾好,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留下杜尧尴尬的坐在那里。
“你应该把我扶到床上再走吧!”杜尧忽然想到自己貌似暂时还不能生活自理,无奈的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