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吕布拔刀在手,大喝一声。接着,吕布左手抽出一支羽箭甩出,右手握刀暴起,立时寒芒耀眼,刀光四射。一阵寒风扫过,“呛!”一声,宝刀入鞘,光芒逝隐,二尺九寸长的羽箭已断为八节。
“好刀,七星宝刀!果然是一把宝刀。”吕布高声赞叹道。
“回主上,这本名就叫七星宝刀,出自铸剑大师宫冶子之手,刀身为天玄铁所铸,刀鞘及刀柄均为金镶玉制作而成,刀鞘与刀柄的大小七颗宝石,具是来自域外极其稀有的七彩宝石。是以此刀不仅削金断玉,切铁如泥,而且价值连城。丙元得此刀也不过数日,系得自关中大户王家,为了此刀,丙元已将王家灭门了。”身后站出一个大汉,对着尹铭抱拳行礼后,说出了七星宝刀的来历。
“哦!这下是真的发了。”尹铭不敢相信这真的就是七星宝刀,他只记得书上写的是一尺二寸长,怎么会错的那么厉害。
“双喜临门啊!那可真的要好好恭喜贤弟了。”吕布也为尹铭得到如此宝刀感到高兴不已。
“哈哈!同喜同喜。”即得了宝刀,又收服劲卒,的确是双喜临门,要庆贺,一定要庆贺!尹铭心中无比的欣喜。
尹铭牵过自己的骏马,跃然上马,领着十八个私兵,与吕布并驾齐驱一阵小跑奔向乌雅夫人和洛叔驻扎地。
此时,乌雅夫人及洛叔已经绕过杀场,赶着八十余匹骏马,在距离商队百十米的地方驻扎,因为尹铭吕布都不在,所以他们也并没有过去与其打招呼。
来到驻地,一个用四根碗口粗的木棍,支着一张厚厚的粗麻布做成的临时帐篷里,尹铭把将自己得了七星宝刀的事,告诉了乌雅夫人及洛叔,俩人都为他感到高兴。乌雅夫人及洛叔初时见到尹铭满身血迹,还以为他受伤了,之后才知道都是贼寇的血。但尹铭还是免不了被乌雅夫人埋怨一通,一边埋怨,一边却用湿毛巾为他擦洗脸上、颈上的血迹,不知为何,尹铭极享受这种被人埋怨、责怪的感觉,当然只限于他的母亲乌雅夫人,他还没有变态。
擦洗完后,乌雅夫人捧出一套崭新的衣服,待尹铭脱去外面的衣服,乌雅夫人又细心的为尹铭将那套崭新的衣服换上。由于没有镜子,尹铭只然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这套新衣服,居然是一套汉式的武士劲装,而且非常合身。
“娘,这套衣服那来的?我穿着正好。”尹铭颇为欣赏自己身着武士劲装的样子,虽然他也不知道穿在身上到底好不好看,依然摆了两个造型,看着一脸幸福慈祥,微笑着望着的自己的乌雅夫人问道。
“还合身吧,这是娘专为你做的,喜欢吗?”乌雅夫人温柔的对他说道。
“喜欢,只要是娘做的我就喜欢。”尹铭又将新得的七星宝刀悬挂腰间,然后又问道:“娘,您不是匈奴人吗,怎么会做汉人的衣服?”
“你怎么就知道匈奴人不会做汉人的衣服呢?再说娘也是半个汉人。”乌雅夫人反颇道,话语中似乎略带丁点怨意。
“什么?娘您也是半个汉人?”尹铭这才发现,自己虽然认了乌雅夫人为母亲,可却一点都不了解这个一直都那么疼爱自己的母亲。
“你现在才知道啊!”这时洛叔走到二人跟前说道;“夫人的母亲是汉朝公主的陪嫁到匈奴的侍女,公主嫁到匈奴后,身边的侍女都被匈奴单于送给其部下有功之人。夫人的母亲亦是那时被送到乌松部的首领乌可达,也就是夫人的父亲大人,夫人是在其二十二岁大婚时,被小日推演抢去的。”
尹铭望着洛叔不高兴的面孔,除了神情尴尬,傻傻的饶着自己的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乌雅夫人看着心痛不已,一把将他楼在怀里,安慰道:“没事的,娘也不曾对你说,我儿当然不知道。”
“娘!是孩儿不好,孩儿没良心,从未关心过娘。娘,孩儿再也不会这样了,孩儿以后每天都给您问安。”尹铭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泣声大呼道。
“不怪我儿,这几日都在逃亡,我儿要做的事情太多。”乌雅夫人流着眼泪安慰道,确实不能怪尹铭,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加上又在逃亡,本就一人过习惯了,心中又一大堆的事,忽略一些事情确实不算什么,只是尹铭从认亲以来,就从没有询问过乌雅夫人或者洛叔的详细情况。如果要说错的话,那么,尹铭就是错在这里了。
“贤弟,可以走了吗?”吕布这时闯进乌雅夫人的临时大帐,一眼就看到他认为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尹铭竟然哭了,哭的像一个孩子,哦!不,他本来就是一个孩子,只是自己一直将他视作为成年人。正是因为这一幕,吕布在以后的日子里,对他除了忠心、钦佩以外,更多了关心爱护。
“娘,我们要过去了,对方乃是冀州大族名士,甄家家主甄逸,原为上蔡令,不知何故辞官游学于关外。与其随行的亦是颍川名士,原阳陵县令钟繇,也已经辞官。”吕布似乎刚刚到打听过了,此时把自己了解的告知众人。
“什么?钟繇?大哥你确定吗?”尹铭闻声大喜,三国时曹魏的名臣贤相,一代书法巨匠繇钟。只是不知,是不是深得曹丕重用,升为相国,廷尉,进封为崇高乡侯,旋又迁职太尉,改封平阳乡侯,曹丕曾对左右大臣称赞他及******歆、司空王朗说:‘此三公者,乃一代之伟人也,后世殆难继矣!’的钟繇。
“对啊!不过只是商队的侍卫告诉我的。怎么呢,你难道认识钟繇?”吕布疑问道。
“啊!不认识,我一个生在上谷的小孩,又被小日推演抓进了他的大寨做了一年奴隶,哪里认识他这样的人,不过是听人说起过他的大名。据说此人书法绝妙,师从曹喜、刘德升、蔡邑,乃过于师,刚柔备焉,点画之间,多有异趣,幽深无际,古雅有余,泰汉以来,为此一人而已。”尹铭摇头晃脑的敷衍道,因为这句话出自唐代张怀瓘的《书断》。
看着众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尹铭心中一阵苦笑,以后可要小心些,说不定那天又露馅了。突然想起,吕布刚刚叫乌雅夫人也是叫娘,难道古人义结金兰后,称呼对方的母亲为娘的吗?却又不好怎么问,本来没什么的,只是觉得吕布叫乌雅夫人姐姐更合适。虽然这个时代,三十三四岁的乌雅夫人,几乎可以生出二十岁的吕布,可怎么看乌雅夫人都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所以尹铭总觉得怪怪的。
“娘,我和大哥去了。”尹铭见耽误的时间太长了,连忙与乌雅夫人说道。
“你们就这么去?”乌雅夫人看着尹铭吕布二人问道。
二人不仅低头审视了自己一遍,没觉得那里不对啊!抬起头来疑惑不解的望着乌雅夫人。洛叔也在上下,左右的打量着二人,只是摇头,觉得二人并没有因为一场杀戮而精神颓废,反而神采飞扬,精神抖擞。
望着三人茫然的样子,乌雅夫人也不在卖关子,严肃的说道:“结交士人,确是好事,即可以提高自己的名声,扩大自己的威望,又能籍此入士为官。”看着尹铭顿了顿接着说道:“孩儿你一不是名门望族,二非世代大家。你如此与他们结交,要么靠其推荐入士为官,如此世代不断,或许百十年后尹家也可成为大族,你能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