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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记得在凡界初遇秋生之时,我们谈论起了“凤凰”。凡人眼中的凤凰是一种被神化了的具有通天之美的神鸟。秋生说到凤凰时眼中散发着奇异的光彩:凡界大多数人对凤凰有一种特殊的崇拜,常言“龙凤呈祥”,自主地将凤凰誉为“最美的、最尊贵的女子”的代表。其实凤凰是丹穴山上住着的一位山神之鸟,名曰“凤凰”。凤凰实为雄性,平日里幻化为一位美男子,着五彩霞衣,天君曾悠悠地赞过凤凰乃是三界最美的人。之所以被凡人误以为凤凰乃为女子,皆是因为凤凰美的雌雄不辨。

上一世,也就是四千年前,我遇秋生。

秋生,他日我定带你去丹穴山看一眼凤凰仙君。

辞别狴犴,我来到了丹穴山。

丹穴山上的山神凤凰不愧为群鸟之王,统帅天下群鸟。山上风光秀丽,四季如春。山间鸟语花香,无论是霸道的雄鹰亦或是林间的黄雀均能安然相处,听仙君号令。

凤凰仙君居住在丹穴山正山之巅的一棵万万年老梧桐树上,四周周边数里地皆无鸟兽虫鱼。

“晚辈敖岸山玉瑾求见凤凰仙君”此刻,我的心情是激动的。天界的龙族,整个家族之成员均以面容姣好为仙界所推崇,能被天君盛赞容貌俊美之人,不知是如何的美法?

我从午时三刻直等到太阳神执勤完毕,下山回家,月宫亮起长明之灯,凤凰仙君的特使青鸟才飞出了梧桐树。

“何人求见我家仙君?”青鸟是一位周身着青衣,梳着一头好看的小辫子的大美女,俏生生的脸蛋加上好听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叫人喜欢。

“想必您就是青鸟姐姐吧?”青鸟起源于洪荒之初,是天地初生之际就诞生存活至今的神鸟,由于生的普通亦非拥有特殊法力,所以在洪荒众神中不太能排的上名号,顾一直呆在丹穴山以照顾凤凰仙君为主。来丹穴山之前我对此处是做过一些大致的了解的。

“没看出来,小姑娘还挺见多识广的”

“青鸟姐姐谬赞了”虽然青鸟是一只老的早已掉牙的老鸟,可是面对这样一副身姿,是没有人愿意将她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相提并论的。

“不好意思,我家仙君今日应老君之邀前去三清观开法场讲演,估计明日午时三刻方能归来,不如,姑娘还是先行离去吧”

“我在这儿等”青鸟特哀怨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这丫头没救了。

凤凰仙君独居丹穴山多年,不曾与外界有半分联系,属于仙界的“隐士”,若非有重大事情需要出面,众鸟都很难见上他一次。我明白,他是没有那么容易见到的,亦从未听说过他会去哪儿讲学。

夜间的丹穴山不同于敖岸山,凉飕飕的,异常寒冷。白日里不大敢进入这片林地的山虫、毒蛇野兽此刻都会不约而同地到来。他们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凤凰仙君是洪荒众仙中少有的有骨气的神仙,非梧桐不栖。梧桐树乃万树之王,凡界常说“一叶落而知秋”,这儿的叶指的就是梧桐树叶。凤凰仙君所栖的这株梧桐,源自洪荒,更是精气十足。因此,附近的小虫小兽晚间都愿意栖息在这棵树旁修行。

“仙子,您是来求见仙君的么?”看到我跪在梧桐树旁,一只小青蛇好奇地前来相询。

“是啊”

“凤凰仙君一般不大喜欢接见外客的,他性子古怪,据说万万年如一日”

“可我是非见他不可”

“你还真是执着,不过你来的也很是时候,每一千年的今日仙君都要亲自外出举行一次涅槃仪式,每经过一次涅槃仙君身上的羽毛就会更加鲜亮一些”

“原来如此”以前常听说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今日听说了这些,原是真的。

接近夜半子时,周围的小虫小兽纷纷地离去了,他们害怕仙君发怒,据说凤凰很讨厌有人到他的面前来打扰。

丑时一到,沉静的梧桐树突然变得金光散散,让我想起了当年极乐河畔的礼花,五彩缤纷耀眼夺目。闪闪金光中走出了一位“美人”,这儿我只能用美来形容。他的周身毫无半点瑕疵,连我这玉做的“工艺品”都自叹弗如,如果此刻能够见到熏池我一定会问他,“你能做出这么完美的工艺品么?”对,就是工艺品,娇媚的脸庞无半点瑕疵,恍若晶莹美玉,一双媚眼,顾盼神怡,勾人魂魄。

如若不是提前知道凤凰此人很美,我断断不敢把他当做一个男子来看待。

“美人”原是有一把雄浑的声音,气场很强。

“何人在此?”

“仙君,这就是我向您提的敖岸山的玉瑾”

“喔,果然是一块美玉”没料到这是凤凰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

“玉瑾拜见仙君”

常听人道凤凰仙君是仙界少有的冷美人,此刻一见倒并未觉得如此,冷美人凤凰此刻梳着精美绝伦的发髻,头戴三十六颗出产于敖岸山的五彩美玉,手执一把百羽扇(百种鸟类的羽毛织成的羽扇),身披七彩霞衣。

“你有何事要求见本君?”凤凰的脸迅速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仙君,时辰快到了”他身边的青鸟小声地提醒。

“知道了”他头都没有回,“丫头,这会儿我有点儿事,办完了回来找你”

传闻凤凰涅槃要受烈焰焚身之苦,若能活着抵抗住这苦难那么对于一只凤凰修行就更上一层,得以重生。此人作为洪荒时期出生远古时代的第一只老凤凰,将涅槃之苦看的如此之轻,真是叫人佩服。

记得夜留香曾经说过,“非经过大苦大难,绝对不会有临危不乱的气度”,那么依病美人夜留香的逻辑,凤凰是一个经历过大苦大难的贤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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