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叫暗香。”
“暗香,好名字。进宗门多久了?”
“奴婢六岁进宗门,已经十年了。”
“十六岁啊……”
青云老祖稍一用力,就将纤弱无力的暗香拉上榻,手轻轻一拨,暗香身上的衣物全数落到地上,粉嫩的身体,因为果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泛出一层诱人的粉色,并且微微地颤抖起来,看着十分惹人怜惜。
青云老祖见状,将不着一缕的她按在身下,肆意玩弄起来。
暗香浑身发软地胡乱哼叫着,“老祖,老祖……”
余然跪趴在地,根本连头都不敢抬起,不着痕迹地挪动身体,试图离开帐篷。挪了一半,身体碰到从门外悄悄掩进来的胡修远。余然不禁吓了一跳,双手猛地捂住他的嘴巴,压倒在地,用眼神问:“你怎么来了?”
胡修远听到里面传来的暧昧低吟,面颊一红,狠狠瞪视压在他身上的余然:“废话!还不是为了救你。”
“你以为那老太婆是好心让你来送药的?”
读懂他眼神中隐藏的意思,余然心头一凉。
如果不是暗香自告奋勇接过差事,那今天爬上青云老祖床榻的人,肯定是她!
她不懂,余婆婆为什么要这样做?以她的能耐,弄死自己,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她为什么舍近求远,把自己送给青云老祖?
“松手。”胡修远用眼神命令:“我们走。”
余然松开手,跟着他的身后一点一点爬出帐篷,一到外面,余然的头还没抬起,就看到一双白色绣着精美兰花图案的靴子,抬头一瞧,看到脸色严肃的兰重华,忙讨好地笑了笑。
“我们回去。”兰重华叹气,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余然,喊上没有好脸色的胡修远,快步去余然的帐篷内,警告她下次切不可一人独自去青云老祖的帐篷内。
不然,等着被采补吧!
经这一阵仗,余然心里对余婆婆上了心,不再因为她长得酷似自己奶奶,而认为她是自己奶奶的前世。
凡是她吩咐的事,一律办得妥妥当当,不让她挑出一根刺。只是,人要是见你不顺眼,就算没毛病,她也能挑出毛病来,连你身上穿的衣服,梳的头发,佩戴的饰物,腰间的丝绦,脚上的绣鞋都能看着不顺眼。
余婆婆越是如此,余然越是小心,除了余婆婆的帐篷,她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帐篷里,不跟任何人结交说话,就连兰重华和胡修远,为了不让余婆婆迁怒于他们俩,她也渐渐在明面上,与俩人淡了往来。
隔天一早,青云老祖那边就派人来请余然过去,听到那名青衣侍女语气分外和蔼可亲的传话,余然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略微收拾了下,掏出一些瓶瓶罐罐,在脸上抹了好一会,等她再度抬起头时,本来粉嫩得能掐出来水来的肌肤一下变得暗淡无光,妩媚的眼角也耷拉下来,变得没精打采,嫣红的唇色变得很淡,薄薄的一层粉,一看就不太健康……想了想,掏出一瓶药,吃了一粒,然后再换上一身显得很老气的绛紫色裙子,余然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心满意足地离开帐篷,前往青云老祖的帐篷。
刚到帐篷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声声悦耳的丝竹音乐,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窥看了下,见平日紧闭的帐篷今日大开,层层的纱幔也都撩起,身着彩衣的女子轻舒广袖,启唇唱着云州最流行的歌谣,青云老祖端坐上首,手中端着酒杯,眼睛流露着不让人觉察的淡淡冷漠。
伺候在门口的侍女一见到余然,立马领着她走进去,来到青云老祖坐的地方,示意她下跪叩头。
半响,青云老祖挥挥手,让跳舞的女子都离开,随后放下手中的杯子,一双眼睛落到低垂着头的余然,开口道:“你就是余凤仙新收的弟子?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弟子余然,今年十一岁。”余然开口回答,在药物作用下,声音与平日带着一丝妩媚尾音的截然不同,带着沙石摩擦的沙哑,十分难听。
青云老祖打量了下余然的身形,纤细瘦弱,眉头皱皱,命令道:“抬起头,让我看看。”
余然攥紧隐藏在衣袖下的拳头,缓缓抬起头,呆滞着双眼,木然着脸庞,望向青云老祖,霎时捕捉到青云老祖眼睛忽闪而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她心底一闷,很是奇怪,这青云老祖为什么会流露出惊喜的情绪?
比起脾气古怪的余婆婆,她对青云老祖更加忌惮。
青云老祖的身体微微前倾,静静注视近在咫尺的余然,陌生的面容里透着另一张他熟悉的娇俏脸蛋,听到她沙哑的嗓音,眉头皱得更紧,问道:“你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余然一听,心里叫苦不迭,面上却是半点都不敢显露出来,低垂着眼睑,眼光四处乱溜达,最后她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只能说了一个字:“丹药。”
青云老祖听了,立即自以为是地说道:“是吃药了的缘故吗?余凤仙也真是的,竟拿唯一的弟子试药。”他沉吟了下,吩咐道:“婉然,你带她下去休息,让她换上羽衣……”
奉命走出的少女脸上露出微微的惊愕,转而看看毫不起眼的余然,笑着领她去换衣服。
余然一头雾水地跟着婉然去另一个帐篷里换了一身用仙禽羽毛编织的青色衣裙,伸手摸摸身上明显就不同与普通材质衣裙的羽衣,蓦地想起,上次去日本帮织女找回来的天衣,不就是这材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