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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面对选择

人的一生中,总是要面对无数个十字路口的选择,我们总会有犹豫、徘徊,总会有无奈……犹豫徘徊缘于抉择后,痛心那些为了这个选择而失去的。选择就意味着失去吗?我曾经不敢正视这个现实。

记忆中最早的一次选择是儿时从不安于房前屋后那几种玩腻了的游戏开始的。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躲开大人的看管,偷偷带着弟弟随小伙伴们一路蹦蹦跳跳朝着村里最热闹的供销社门前奔去。就在我们忘乎所以地奔到街里时,村路上忽然开来了一辆在当时农村少见的大卡车,伙伴们纷纷背起弟妹跑过了马路,我也急忙不自量力地背起弟弟跟着跑,可是没跑几步便重重地摔倒在路中央,差点做了车下鬼。恍然间似乎悟到了自不量力的恶果。

真正让我感到选择之犹豫,之无奈则是从读高二时,分大中专班开始的。那是“文革”后恢复高考制度的第三年,大中专同时考试不得兼报。而我就读的这所普通农村中学能考上大学的也只有几个,我就在边缘线上徘徊。面对窘困的家境,只有报考中专才能有把握尽早解决自食其力问题。当我背起书包,怀抱一大摞子书本走出这个大专班时,不敢回头看一眼朝夕共读的同学,羞涩、无奈的泪水噙在眼眶里,觉得自己就像是即将上战场的逃兵,未上阵就退了下来,狼狈得很。

面对选择,我们常常感到无奈。你圆了大学梦,所学的专业却不一定是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你追求知识为立业奠基时,往往又顾不了恋爱和婚姻……选择了平淡,就意味着告别浪漫,放弃轰轰烈烈;追求潮流后,又感到失去了真我,等等。选择,在某种意义上讲就意味着失去,真可谓有所得必有所失!

在人生的道路上,谁都必须面对选择,而这选择为我们带来的一些难以弥补的缺憾,有时我们又是没有预见力的,也是无法回避的。稍有阅历时,面对选择,便不再抱有更多的企望,同时能或多或少地预见出将要付出什么。懂得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似乎选择带来的失意、痛楚就不那么沉重得让人难以接受了。

一次次面对选择,一次次忍受选择之后的痛楚,你会体验到每一次选择都有新的发现、新的感悟。同时,选择也为我们带来了新的挑战,失去了再去选择、再去追求。也许人生就是在选择、失去与追求的循环中终尽的吧?!那就勇敢地面对选择带来的挑战,昂起头直面新的选择,谱写新的人生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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