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曲折,只是因为我身价暴涨。
系主对外宣称浮噬系第一代直系子弟殷长歌,也就是不才在下我,叛变了。
为了应证我叛变的罪名,我顺手将平日在背后叫我舌根处处刁难的师姐妹们打的半残。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于是在我一路游山玩水六月有余后,被我打的半残的师姐妹们缓过神来,便雇人一路追杀我,导致我游山玩水的脚步受了不小的阻拦。
早知如此,我就该直接把她们个痛快,我果然还是太善良,比起半死不活的活着,看来人们还是比较喜欢死的干脆些。
我向来不喜有人在我赏风阅景时打扰我,因着通常我会把原先清秀美丽的地方变成人间炼狱。
望着那河水中漂浮的浮尸与被鲜血染红的河水,我轻叹一声。
自身洪荒咒师的血脉过于浓厚,能力过于霸道,有时自己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待停手,原先繁华城府便变成一座死城。
我也没有感觉,手染了多少血腥。
杀红了眼,人杀多了,城屠多了,心也就麻木了。
草芥人命,大概就是这样吧。
余光瞟到河对岸,心中一惊,那人,什么时候在那的?!
我盯着那一身黑,悄无声息的男子,杀气渐凝。
那双淡漠的眸子不知是望着我,还是透过我望着我身后的开的正艳的木槿花树。
我不喜滥杀无辜,他若无意动手,我也无需费力。
方才那吟唱咒术已经耗费我不小精力,再动手,按此人功夫,还不知是输是赢。
我敛了杀气,对他笑了一下,抬手,双手抱拳,“这位英雄不知出自何派,哪位高人啊?”
“殷姑娘谦逊了。”
他知我是谁?我不由得心底发凉,为什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好像,入了圈套……
这是,身为江湖人士的直觉。这直觉,救了我不止一命。
我当下力断,提起裙摆,掉头就跑。
运功提速,再回头,却见那人淡薄的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我背,已经被冷汗打的湿透。
这人,为什么这么奇怪……那个笑,是怎么回事?
跑了半个时辰,在我再一次站在原地时,望着那河对岸坐在树上悠然自得的男子,喘了口气,“为什么会这样?”
话里输了内力,足以让那人听清楚。
可那人连瞟都没瞟自己一眼,闭目养神。
整个人就散发这一股“你有本事就跑啊跑出去啊”的意味。
再迷糊的人都能感受到,我身为一个机智聪慧善良可爱的咒师,怎会不明白。
偏偏我不是个善于求人的人,于是我飞身过去准备来一出求人求的感激淋涕五体投地的戏码。
却不成想,飞到一半却被一面疑似结界的东西隔开,直直坠入水中。
望着那波涛粼粼,水尤清澈,他大爷的也很深啊!
我不会泅水啊啊啊!
我天真的以为这位武功非凡的俊美公子既识得我,便会出手相救,直到我掉入水中,刺骨的凉水贯彻我一身,他依旧慵懒的半依在树上。
直到我挣扎一番,由于缺氧坠入河底,他依旧不动。
我失去意识之前,只见一个模糊身影,别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