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雾涌动螺旋,一个身穿黑衣,粗眉突额,衣服破烂中露出多道血伤,面带淤青的陌生男人从漩涡中走出,凌厉的双目扫过孙土行和剑明晴二人,孙土行和剑明晴同时有种如同刀子在面前一晃的冰冷感觉。最后男人把目光停留在藏在剑明晴衣服里战战抖抖的黄毛球身上说:“居然藏在这种弱小的小鬼身上,真让我好找啊,神药跟我走吧,能助本大爷突破天圣是你的福分。”
男人双目放光正要伸手,金雾再次涌动,一个面带血痕的男人走了出来,血痕男人半件白衣被撕去,脸上的有一道斩痕斜斜划过,鲜血从伤痕中不断滴出,原本俊美的容貌被这等恐怖的斩痕给完全破坏了,他身上有着奇异的力量,单单看着就有种臣服之心,血痕男人淡淡说:“黑魔这么粗鲁会吓着神药大人的,神药大人跟我回圣阳教吧,圣阳教正需要你,放心我们圣阳教是信奉圣阳皇尊的大教,我不会伤害你的。”
名为黑魔的黑衣人冷哼一声说:“你光耀打着圣阳教的招牌,不也是打着圣阳神药的主意吗?”
叫光耀说:“黑魔圣人,何必如此呢,虽你我分属圣阳教与影冥宫两大阵营,但现在却并非争吵的时候,别的圣人迟早发现这里,到时免不了一番争夺,不如你我暂时联手把神药拿到手上再做决定。”
“也好。”黑魔答应后,两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战战抖抖的黄毛球身上。
剑明晴看了一样藏在衣服里的黄毛球,就像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咬牙向前踏上一步,大声说:“我绝不会将它交给你们的。”
虽然剑明晴也清楚知道眼前这两个人随便一个伸一根手指都能将自己压扁,可看着怀中的黄毛球这个带有自己亲近感觉的黄毛球害怕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要保护它,再说黄毛球可是救了自己一命,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呆着,而将黄毛球双手奉上。
黑魔与光耀听到剑明晴顿时一怔,双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无形的威压同时强压在剑明晴与孙土行,在一瞬间剑明晴与孙土行都有种要被压扁的感觉。原本以为对方一个手指头就能压扁自己,想不到剑明晴还是低估了对方,对方只有用威压就能压扁自己。
剑明晴与孙土行都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压力中跪倒,黑魔与光耀淡淡说:“小鬼你认为你阻止得了吗?”黑魔与光耀的声音带着不可抵抗的压力就犹如重锤一般重重打记在剑明晴与孙土行身上,他们两人无力抵抗正要跪下之时。
黑魔与光耀两人的目光犹豫看着蚂蚁,完全不将剑明晴与孙土行不放在眼内,正在他们两人的面上满满的都是戏弄时,一把声音在此时响起:“居然欺负两个小辈,看来圣阳与影冥越来越不行了。”
随着一把温文儒雅的声音出现,周围的压力顿时冰消雪融,身穿简洁白净的衣袍,清秀俊丽面容,乌黑亮丽的头发整齐梳起,细眉白肌薄唇,一个温儒的书生,随着淡淡的金雾飘起之下,出现在剑明晴与孙土行。
“爷爷。”说这句话的是孙土行。
孙土行看到此人的瞬间便露出惊喜的表情,并道出一个让剑明晴震惊不已的称呼,说完就扑向此人的怀里了。
爷爷!
剑明晴惊得不是一两个字能形容,你要知道,孙土行是一个灰头土面,身上面上总有泥巴的胖孩子。而他爷爷,洁净的没有半点尘土,温秀文弱,一副书生相,与土里蹦出来的孙土行完全是两个模样。剑明晴嘴角抽动说:“你们两爷孙长的真像呢。”
孙土行得意说:“很多人都这么说,放心吧,小明只要有我爷爷在,绝对保你周全。爷爷这位是我在谷里结交的生死兄弟,曾在谷里救下我数次性命,爷爷无论如何都必须保住他。”
孙土行的爷爷打量了一下剑明晴,再看一下孙土行的坚定的目光,向着剑明晴点头说:“我孙子多谢小友你照顾了,放心,在下绝对会护小友一个周全的。”
剑明晴点头作揖回应:“谢前辈。”
“孙土药,别说得那么好听,你也不过只是想取神药而已,你们总是这样一副好人的模样个个惺惺作态,到头来不过只是伪君子罢了。”黑魔大笑说。
“孙兄,你难道认为在面对两个圣人能保得住吗?还是别做无谓的抵抗好。”光耀盯着孙土药淡淡说。
“这在下倒要一试,在下作为地圣是否能战两位圣人,我也很想知道。再说打不过逃走的本事在下还是有的,不要忘记,在下的名号啊。”孙土药淡笑说。
听到孙土药的话,光耀与黑魔都不禁咬牙,天圣之下地上第一逃可不是吹出来的。
“如果加上我二人的话,不知孙兄是否还有如此自信呢?”一把洪亮的声音在雾谷回荡。
随着声音,两个粗犷高大的大汉从身后走出,他们身高八尺,全身肌肉,身穿兽皮,凶狠的面相有八分相似,粗眉大口,狞牙外露,一双眼睛比灯笼还要大。他们身上都带着伤,左边光头大汉裸露的胸口左边一只手臂被期间切下,右边那个黄发后竖的大汉右边一只手臂被切去。
光头大汉声如虎啸,大笑说:“这么热闹不如加上我们两兄弟吧。”
孙土药暗骂:“好死不死的,怎么会是钢虎与爪狮两兄弟的。”
钢虎与爪狮在地圣当中极其善于战斗的存在,而且更是名号为地上最强合击,即便天圣也有一战之力。
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刚才发话黄发大汉笑说:“孙兄,我想加上我们两人,你应该就没有之前的有余了吧,你一个或者好说,如果你带上两个孩子的话,恐怕,结果不用明说了。放心,孙兄,我兄弟两并不是嗜杀之人,把神药留下,我便放你们离开。”
“大哥和他废话那么多干嘛啊,直接把那小白面捉住,到时神药小白面都是我们的了,说起来,大哥我们很久没尝过小白面的滋味了,而且还送两个年龄刚好的孩子,今晚可以爽一爽了。”光头大汉两眼放光在孙土行与剑明晴的屁股来回扫视舔了一下舌头,引来剑明晴一阵恶寒。
在这里每一个都是圣级的存在,在这些人的目光注视下,剑明晴感到自己被无形的挤压着,尽管知道他们的目光不是在自己身上,而是衣服里的黄毛球,但圣人们的目光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压垮着自己,他出生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以前尽管常常感到无力,但却从未有如现在绝望般,连反抗都做不到的渺小。短短几秒,十几秒的注视下,犹如千年百年一般,就在剑明晴的精神快要被压垮的一刻。
“那么到底是谁家,那么大胆把主意打在我亲爱的孙子身上了?”
光头大汉的左臂莫名其妙地斩落,血液喷张他只痛喊了一声,在张口的动作停住了,不是他不想喊,而是不能喊也不能动,不但是他,在场所有圣人都生生停住了,就像时间停留一般,而变化的只有圣人们恐惧的眼神。
脚步声传入,剑明晴回头一望,一个白须白发,后背黑匣的老人,从光头大汉身则走过,犹如闲步园庭,悠然自得,他一身白衣出尘没有半点血污,一边焦黑的手执着三个人头的头发,而另一只手拖着一碗金色的汤。这碗汤剑明晴认识,正是他们做的金阳蛇王汤。老人闻了闻汤气赞叹说:“真香。”一口便把碗里的汤饮尽。
这个老人正是剑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