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江河一脚踹开袄门,就觉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自己的脑门。一个尖嘴猴腮,穿着一身红绿相间西装的男子走了过来,胸前右边口袋里还扎着一撮五色鸡毛。
刘江河心中暗道:“尼玛,你这就不怕跟某个司仪撞衫了吗!”
男子脸上挂着怪异笑容,一边拍手一边上上下下打量着刘江河,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西贝货一样。
“精彩!精彩!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说吧,你是什么人,找我干什么?“
“少爷,这小子路数太杂。怕是从“猎狐犬“出来的吧?您还是小心一点。”拿枪的是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内家高手。
“啧啧,猎狐犬特战队,那可不一般呐。不过元师傅,和你们这样的大内高手比呢?”
“废话真真多,黄旭东,那是我发发小!这是陪你的车钱。”刘江河不等他两人一唱一和,直接仍过去一个厚厚的纸袋。“另外,我最最最恨别人用枪指着我的头了,呆会要是后后后悔了,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公子羽接过纸袋,皱了皱眉。拍拍脑袋道:“啧,想起来了。内个胖子!就是上个星期在公路上开奔奔和本公子的法拉利飚车的那个。真是!真是满嘴喷粪啊!”
“钱钱你收了,那那咱就来说说你找人砸砸砸了他们家店,还打伤那那那么多人的事儿。公公公子羽,你你怎么说?“刘江河棱着眼,反倒像是枪握在他手中一样。
“怎么说,哈哈哈哈哈”公子羽笑的前仰后合“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在这京城地界,还有我收拾不了的人?别以为会两招三脚猫功夫,就在本公子的面前吆五喝六。再说了,我记得我告诉那个胖子,让他自己来,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不然这件事不算完!”
“我草尼马!“刘江河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拍在公子羽的脑门上“人看门的小六子不过说了句要报警,你就用钳子把人手指甲一根根拔了下来!”而那个姓元的老者愣没想到枪顶在头上,一言不合,他竟真敢动手,一时之间到忘了扣动扳机。这里毕竟是市区啊!
然而事情往往都决定在一瞬间,很少给人犹豫的机会。刘江河一掌拍出烟灰缸,接着一把就抓住老者握枪的小臂举向天空,呯呯两声,打在天花板上。此时两人已经脸贴脸,只能近身短打。老者另一只手,曲臂一肘击向刘江河的胸口。刘江河也不示弱,同样一肘击出。
两肘相击,各退半步。一看拉开空间,老者另一只手握着枪托狠狠砸下。却不料刘江河不退反进,冲向老者怀中。老者那只拿枪的手反而被夹在了刘江河的腋下,又是呯呯呯三声,打在了地板之上。老者心中恼怒,这样贴身交战,自己一身本领丝毫也发挥不出来,运起内力,一头就撞向刘江河的脑门。
刘江河人虽然看起来有点愣,可是打起架来却一点也不愣。这么近的距离,只见老者一头撞来,避无可避。刘江河挽住老者的左手,脚底一旋转到老者的身后,两人变成了背靠背。老者握枪的那只手反手击来,刘江河另一只手也顺势缠了上去,两人背对,双手都缠在一起,又是三声枪响,打在了门框之上。
老者怒不可遏,仰头又是一击。刘江河松开老者一只手,脚底又是一转,来到正面,顺势一肘击中老者胸口。而老者也趁被击飞的一瞬,一脚踹中刘江河的小腹。
两人相距三米站定,老者抬起手枪扣动扳机,却没有子弹打出。刘江河对着他比了一个八的手势……这种五四式手枪一般只能装八发子弹。
“好个沾衣十八跌!”老者啐了一口血痰道。
“硬硬气功也名名不虚虚传!”刘江河也摸摸隐隐作痛的小腹,再看公子羽,早已被两个女子扶了出去,不见踪影。正主既然不在了,仇也报了,刘江河道了一声青山不改,回身一脚踹开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
下面一个头上裹着绷带的胖子,正骑在摩托车上等得百无聊赖。一见刘江河跳了下来,赶忙问道:“事情怎么样?“
刘江河比了一个大拇指,跨上摩托车后座,说了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