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敝节斗胆,认为刚才那位大臣所说有误。”
此言一出,令文武百官争议不已,那大臣说的头头是道,言之有理,即使其中包含私心,但现下青凤国最需要的的确是训练兵马,开仓放粮,以武器军马为重,以百姓为重,只有重点做到这两样,国家才是真正的安康。
那君王心里冷哼一声,不屑的扫了瑾妃一眼。竟敢妄出此言,公然反驳青凤国大臣之建,干涉青凤国内政,真是不自量力!求和使节有什么权利指出错误,不留有一点面子给他这个皇上!
“那么节下是从何听出那我青凤国大臣所言有误的?节下的意见又是什么?”抬起眼睛看向瑾妃,他道,“倘若节下今日不说出个所以然,或没有充足的理由让朕和众大臣听得心服口服,就休得怪朕不讲情面,以使节不懂礼数,直入大殿干扰朝会的罪名定你的罪,并永远与轩珍国决裂!”
“好!”青凤国君王话音刚落,瑾妃便爽快的回应,毫不犹豫,这干练的性格与自信的眼神不由得让人暗地佩服她三分!好一个有骨气,有血肉,敢担当的使节!
君王的眼神因为瑾妃的‘好’字闪烁了几下,他看着这个刚烈的‘男人’,心中似乎不是那么强烈的排斥轩珍国了。如果轩珍国的男子各个像这个使节一样的精神,那么,他们的人心该是有多么壮大的齐啊!
“敝节方才口中所指的‘误’,则便是大臣的那句‘青凤国处于太平盛世’。”精明的眼眸看向那位大臣慢慢沉下来的表情,她用冷静的口吻接着道,“敝节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求得两国和平,这大家都心知肚明,敝节也不怕把话摊开来讲。因为青凤国公主林紫菲冷宫仙逝一事,轩珍国君王担心因此伤了两国联姻之谊,而派敝节来青凤国求和。但敝节此行到宫殿的路上,发现国家边缘一代百姓已是民不聊生,还有不少人组织内乱,有些人甚至为了一块馒头的利益而生死相斗。而敝节长途跋涉到了皇宫后,却发现青凤国君王似是有意不愿与轩珍国重归于好,若是这样,那么两国必定会大战一场,战火四起,两国都会有所损伤,既然国家都在危险边缘,那百姓何来安康之说?国家危机,百姓受苦,又何来‘青凤国处于太平盛世’一说?”
句句道理,征服与人,却始终都是绕着两国和平而讲。
青凤国君王听后,右手奋力的拍向龙岸,怒眼看向瑾妃,“放肆!你这使节,竟敢在朕的面前提及朕最心爱的公主仙逝一事!朕本已伤心欲绝,你旧事重提,是想让朕加紧发动兵马攻向轩珍国吗!”瑾妃本是说的非常妙,但不料想这君王品性如此之差,这般浮躁而沉不住去,只是说道公主仙逝,他便早已火冒三丈。
瑾妃依旧稳重如山,待到君王把怒气发完,这才开口,“君王,您在动怒之前,是否有忽略一点?”她抬起眼眸,那质问一般的严肃目光,让人不寒而栗。既然青凤国君王如此不讲情面,区区一句话就翻脸不认人,那么也休得怪她无理了!她轩珍大国就从来不会怕这么个小国!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谦让呢!
“哪一点!”君王带着怒气冲冲的口吻问道。
瑾妃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不再使用半跪的姿势,“哪一点?不知君王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说着,她皎洁的目光扫过这大殿半圈大臣,“敢问君王,以及在场的各位大臣们一句,青凤国公主是嫁到了哪国?那么……她又是属于谁的人!”她的嗓音异常洪亮,带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魄力,震撼的大臣们都不禁抖了一抖。
这个问题,问的大臣们,乃至那君王,都张口结舌,找不出一个字来回应。
“难道各位大臣都哑了?答不出来?”她看向四周文武百官,勾起一抹笑,随后大声道,“那就由敝节来告诉你们!青凤国公主林紫菲嫁到了轩珍国,是属于轩珍国君王的人!”霸气横扫整个大殿,她的声音回荡在殿内,十分震耳,“既然公主已经是轩珍国君王的人,是母仪天下的轩珍国皇后,那么皇后因犯法被关进冷宫,因想不开而逝世,这本应是轩珍国君王的‘家事’,试问你们又有什么权利过问!”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洪将军府外被安冷雪的军兵重重包围,防守极为严密。而在府中内院里,也是围着数不清的军兵。现如今将军府就相当于出不来,进不去的牢狱一般,想要飞出一只苍蝇都难。
然而军兵们都没有发现,在离将军府不远处的一颗大树的粗枝上,一个男子正矗然而立,他身着一身夜行衣,脚蹬长靴,全身修长高挑而笔直。他蒙着半张脸孔,只露出那世间仅有的漂亮眸子,和如雕刻般光滑高挺的鼻梁。长发高高扎起,发尾及背,随风飞舞,如飘如静,动人心魄。
这个男子一直在注视着将军府内的动静,望着守卫森严的军兵,他轻笑一声,“纸老虎而已,只是走个形式的士兵,即使人数再多,也不过是唬一唬外面的人罢了。”说罢,他伸手折下一根小树枝,掰断一小半,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瞄准目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了出去,只见一瞬之间,站在中间的那个士兵惨叫一声,晕倒在地。
众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在那士兵倒地之后,旁边的军兵才警惕的拔出长刀,“来者何人!”而当他们顺着暗器的发出方向看向那树上的时候,树枝上早已没了那男子的半点人影。
脚尖如蜻蜓点水般落地,没有发出任何动静。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现如今他已置身于洪将军府内院中,没想到在众兵防守之下想要进来,是出乎他意料的容易。
转眼看向内院中的军兵,他眯起美眸,健步如飞而又轻巧如蝶般地闪到一个离他最近的士兵身后,悄悄四周军兵,都在直直地望着前方,暂时还不会注意到他,放心之后,他以快到任何人都看不清的速度,捂住那士兵得嘴,并在他还没来得及作反应的时候,用手飞快而用力地打在士兵的后颈上,致使士兵一点动静都发不出,便晕了过去。
之后,他便立即把士兵拖到身后隐蔽地,把士兵的那一身铠甲换到了自己的身上,随后,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在低身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后,便站在那士兵刚刚站到的地方。
“你刚干什么去了?”在男子换上士兵的衣服走出来站到那地方后,身旁的士兵的余光才发觉到他在动,便好奇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