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磬磬害怕狼群会盯上她,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轻快的身姿跃地跳起,快速无声的爬上了一棵树,坐在树干上。
果然,在白磬磬离地的那一刻,两只狼就一同对着猛地扑了过来,速度异常之快,好在她已经坐在了树上,让那两只贪婪的野狼扑了个空。
但正在白磬磬庆幸自己跳过一劫,心中感到后怕的时候,却发现那两只狼依旧没有走开,在原地围着这棵大树打转,不时地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她从树上掉下来落入它的嘴中。
这两条狼真的是很执着,一直盯着树上的白磬磬,怎么也不肯离开一步。不久,它们两个竟然开始爬树,一开始她认为这两条狼是不可能爬上这棵树的,但是结果却令她大吃一惊,两条狼以惊人的速度爬向她,等到接近她的时候,她才得以看清两条狼的面貌,恍然大悟,“天呐!是棕狼!”
棕狼的爪子极为锐利,可以像钉子扎进土里一般,很轻松地刺进最坚硬的树干中,因此棕狼爬树就和在平地上走路一样方便。
白磬磬大吃一惊,迅速的从树上跳了下去。她回头看向那两条棕狼,发现他们正欲从树上往下跳,她赶快站起身子,大腿向前迈开脚步,飞快的奔跑,两条恶狼就在后边追,奔跑速度甚至要在白磬磬之上。
她皱起眉头来,一个禁止步转过身来,奔起一脚把一只几乎要追上她的狼踢到一边,那只狼见此,夹着尾巴坐起来,夹着尾巴绕过白磬磬跑走了。
先下只剩一条狼,而那条狼几乎没有了力气,趴在地上像是睡着了一般。白磬磬放松警惕,意图想要趁它睡着的时候逃跑,却在这时,脑海中闪现出一个故事,“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途中两狼,缀行甚远。屠惧,投以骨。一狼得骨止,一狼仍从。复投之,后狼止而前狼又至。骨已尽矣,而两狼之并驱如故。屠大窘,恐前后受其敌。顾野有麦场,场主积薪其中,苫蔽成丘。屠乃奔倚其下,弛担持刀。狼不敢前,眈眈相向。少时,一狼径去,其一犬坐于前。久之,目似瞑,意暇甚。屠暴起,以刀劈狼首,又数刀毙之。方欲行,转视积薪后,一狼洞其中,意将隧入以攻其后也。身已半入,止露尻尾。屠自后断其股,亦毙之。乃悟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想到这儿,她突然惊觉起那只逃走的狼,即刻转头望后走,发现树下有一大坑,已经快要刨到她刚才站的地上。
但白磬磬现在没有功夫管它们,她只感到非常惊奇,不是因为那两只狼,而是因为自己脑海中突然闪现的那个故事。这个故事的印象,她觉得似乎应该是小时候的记忆,但奇怪的是,她不记得是谁给她讲的。而且她从来没有印象有谁曾经说给她过这个故事,既然没有听过,为什么能够凭空的出现这个故事?
突然,脑袋剧烈的疼痛起来,她痛苦的捂着她的头,“为什么我没有小时候的记忆?为什么我会记不起来?我的童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丢失的记忆到底在哪里!
白磬磬像是没了意志一般,面对两只试图要把她撕得粉身碎骨的饿狼,她却像当它们不存在一般视而不见,只搅心般觉得像被千万条丝线纠缠住,痛苦难忍。她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难受的表情视而可见。她的脑海中努力地回想着儿童时的记忆,但是无论她怎么想,都终究是一片白纸一般的迷茫。那个故事……她到底是从哪,跟谁听到的?为什么这么的熟悉,又这么的陌生?给她讲故事的那个人是谁?不仅仅是样貌,连声音她都没有印象。
那一只刨坑的棕狼,听到动静便从坑里钻出来,与另一只棕狼一起露出尖牙,看准白磬磬就一同向她扑过去。白磬磬却连意识都没有意识到,想木头人一般站着不动。
突然,眼前一个白光一闪,白磬磬回过神来,看见一把银剑正护在她的面前,目光往前方望去,只见到两只狼已死在地上,脖子上是血淋淋的剑痕。
出手者的速度是有多么快,才能让这两只狼在没有感到疼痛并且凄惨哀嚎的情况下迅速死亡!白磬磬抬起头,望向持剑者的方向,一个黑色的背影正冲着他,他的发丝被风吹拂到她的脸上,迷离而又缭乱。
“王爷?是王爷吗?”看着这个与安连亚背影相重合的影子,白磬磬心中感到激动,脱口而出道。
是不是安连亚来找她了?放下家中的那个新欢来找她了?她顿时高兴起来,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
来者慢慢的回头,在夜光下是一双闪烁着光芒的迷离美眸,透着冰冷,又是那么的清澈无瑕。如白玉般雕刻的面庞,貌美绝伦。
“没事吧?”他轻轻地开口,冷漠的语气中却透露着关心。
白磬磬充满期望的眼睛瞬间失落下来,“归海薄情,你怎么会在这里?”失望的口吻毕露无遗,她淡淡的问。
归海薄情似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抬头望了望天空,随后,他开口,“如果说我是一直追着你来的,你信么?”
白磬磬依稀的有点感觉出来,今天的归海薄情与平常不一样,好似……没有那么冰冷,却多了一份温柔。就像……安连亚一样。
“你是想来要我的命的?”她警惕的打量一下归海薄情,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这样危险的人物,还是远离的好。
归海薄情静静地望着她,没有说话。每一次见到他,每一次望见他的眼睛,都会感觉他的眼神……好寂寞。
“我不会要你的命的,永远不会……”许久之后,归海薄情对着白磬磬道。那美眸中,好像还隐藏了一丝……宠溺。
白磬磬看着如此失常的归海薄情,蹙了蹙眉,心里奇怪不已,“好啊,这可是你说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不杀我,那我可走了。”她话一说完,扭头就想走。因为她不想在这样的他面前停留太久,不然会产生一种停留在安连亚面前的感觉,从而把她的软弱毕露无疑。
谁知前脚迈出,归海薄情后脚就把她拉了过来,“你的左腿上是不是有一块羽翼一般的印记?”鉴于男女有别,归海薄情不能直接拉下她的腿来看,所以只能问她。
“你怎么知道?”白磬磬纳闷的问。
“果然……”归海薄情自言自语般的道了一声。
“什么?”白磬磬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你知不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