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有什么好请罪的,哀家突然造访,没给你们添麻烦就好了。”太后依然慈祥的笑着。
看样子,没有要找她麻烦的样子。但是,都说太后疼爱儿子,为何在她伤了皇帝之后,太后能不怪罪?要想皇太后不怪罪的,只有皇上一个人能做得到。难道……是皇上为她求了情?但这可能吗?毕竟是皇上,那万金之躯,怎么可能会在别人伤害他之后,还为别人求情的。又或者说,皇上害怕别人知道一个女人明目张胆的狠心拧他有失身份,对谁也没有说,为他维护了尊严,也为自己保住了性命?
“不敢不敢,皇太后能来府上,是臣妾的福气。”她也笑脸相迎,道。
“王妃真是会说话。其实哀家来这里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念你的琴声,想要听你弹奏一曲。”太后和蔼的拉起白磬磬的手,边往屋中走边说。
“小竹,快去拿琴来!”白磬磬对着身旁的丫鬟吩咐。
但是,她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堂堂皇太后,特地出宫到王府来,只是为了听她弹奏一曲吗?如果真的想听琴,为什么不把她召进宫去?她肯定,她的琴技还没有高超到足以让太后这般想念的境界。皇太后到府造访,绝对不是听琴那么简单。
“说吧,你有什么事。”安连亚进入皇宫后,就直接去了宣室殿。
“朕有什么事,你还能不清楚么?”安冷雪坐在椅子上,懒散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玩弄着随手拿起的珠子。
“你要是没事,那我很忙。”他才没空在这里耽误时间,况且,从安冷雪嘴里说出来的一般没什么好事,他还是觉得安冷雪不要说得好。
安连亚转身就要走。
“怎么?是要急着回府跟你的王妃亲热么?”安冷雪瞬间就挡在了安连亚前边。
可见,安冷雪的轻功也是出类拔萃的。
“你要说的是白磬磬的事?”根据安冷雪的语气,安连亚就猜到了他的意思。
“聪明!”安冷雪摇着折扇,勾起一抹邪笑。然后,他把上身的衣物脱及到肩,性感的锁骨清晰可见,白皙的肩膀像女人一样令人想入非非,露出胸膛的那块大红大紫,他用手指指着那惨不忍睹的伤口。
“这是你的王妃留下的,如果我怪罪下来,你说她会怎么样?”
“你的条件是什么?”安连亚明白,安冷雪这样兜圈子,只是想要他付出代价,既然这样,他也不想浪费时间。
“爽快。”安冷雪妖魅的脸上,收起了虚伪的笑容,他的薄唇凑到安连亚的耳边,“朕要你把一种名为雪兽的野兽带回来。”
“你要雪兽做什么?”安连亚美眸防备的看着安冷雪。
雪兽是生在南边的一种能够一日千里的名兽,健硕无比,身躯可以抵得上一头健硕的狮子,奔跑能力可以堪比千里马,战斗能力可以与一群机灵的雄豹匹敌。
“你管我做什么。”安冷雪一仰手,衣物就重新整齐的穿在他的身上,他回头,又恢复了平日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听好了,朕要一万只雪兽,而且只许你一个人去,十日之内带回来,不要引人耳目,安静的把雪兽带到秘宫里喂养起来。倘若我嘱咐的这些事有任何一样办的不妥,朕可是会毫不心慈手软的,处分你的王妃。”安冷雪说得好像很容易,其实这里面的每一个条件都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雪兽是非常有野性的动物,能够征服一个带过来就不错了,何况是一万只。而安冷雪让他一个人去带一万只回来,就更是不可能,一个人类,无论武功再高,也是敌不过一万只凶猛雪兽的攻击的,那边是群体,这边可是单一的一人。还有,十日之内带回来可谓是无稽之谈,雪兽在的地带离这里很远,就算连夜用轻功到达,至少也要二十天。要做到不引人注目也是天方夜谭,就算一人把一万只雪兽带回来,那样庞大的动物怎么可能会不留动静。更令人气愤的莫过于,安冷雪根本没告诉他秘宫在哪儿,竟然还让他把雪兽带到秘宫里喂养。
“你故意的么?”安连亚冰冷的问。安冷雪让他去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难道目标是想让他被葬身于千里马的蹄下么?还是对白磬磬起了非分之想?
“对于王妃的野性子,朕感到十分介意。所以你如果办不到,朕便要亲自把她身上尖利的刺,一根一根的挑出来。千里马与王妃,孰轻孰重?你应该知道的吧……”在安冷雪的眼中,安连亚看不出有半点开玩笑的情态。
“你如果是针对王妃,那么我不会让你得逞。你如果是针对我,那么我现在就敢让你死在这里。”安连亚平静地看着安冷雪,脸上没有一丝的感情起伏,却让人感觉寒冷无比。
“还真是好大的口气,朕这个皇帝可不是白当的。你还真是忘了你当初那落魄的样子了,要不是母后……”
“你要是再提那件事,我真的会杀了你。”安连亚最敏感,也是最惧怕的事,便是童年时期的回忆。所以,他不愿让任何人提及。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沉睡在他的脑海里。一旦有人说起,他想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皇上!求求您了!就去看看贤妃娘娘吧!奴婢求求您了!”
“小宫女,快走!这里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皇上正在与三王爷商议大事,你如果打扰了皇上,皇上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吗!”
“我不管!为了贤妃娘娘,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到皇上!”这时,外边传出嘈杂声。
安冷雪轻皱一下眉头,“朕再给你十天时间考虑,如果答应,你就按期限去捉千里马。如果不答应,十天后王妃就由朕处置!”说完,他打开宣室殿的门。
“什么事这样吵?”
王府中,白磬磬的琴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树上的沙沙细叶,似乎都陶醉了,在为她舞蹈着。但是,琴的主人正心神不宁,她在揣测,揣测皇太后的动机,皇太后的心里。
皇太后安详地闭着眼眸,似乎是很享受的听着。
随着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由于自己的心神不宁,突然,琴弦断了。白磬磬大惊,皇太后慢慢的睁开眼帘,朝着一旁的白磬磬走过去,轻轻地握起她的手,“王妃啊,你可知道乐器能表达出一个人的心声?”
听着皇太后的问题,白磬磬小心翼翼的摇摇头。太后继续说,“乐器总是能第一时间把主人的想法传到别人的耳朵里,这会听的人,自然可以发觉。而这把琴的主人。”太后拍了拍白磬磬弹过的那把琴,抚摸着断了的琴弦,“似乎有些心慌。怀着不好的心情去弹奏的乐器,那指尖流动的曲子吗,可称不上是一首好曲子。”皇太后的眼眸,充满了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