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嘀咕,教你什么都不能教你轻功,这都抓不住你,在教你轻功,你就更跑得无影无踪了。
媚儿的本事让苏仪对他的来历更加的好奇,“媚儿,你这么厉害,为什么总说世人看不起你呢?”
媚儿苦笑地叹了口气,“我是媚姬门唯一还活着的传入,媚姬门是江湖上最让人不耻的邪派,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苏仪困惑地摇了摇头,她又不是这里的人,哪知道什么媚姬门哦,不过一听这名字起的就比较邪门。
“媚姬门的武功是以药物辅助男人的精血练就的,但凡入媚姬门的人因为从小就被一些驻颜的药物控制,身体和形态都发生了改变,到我们十三四岁的时候,外貌就比女人更加美丽了,我们用自己的外貌来采集男人的精血,提升我们自己的功力,对方的功力越高,我们自身提升的越快,所以江湖中人对我们即怕又恨,但又无法抵制我们的诱惑,我们在他们眼中就变成了最无耻的门派。”
苏仪困惑地眯起了眼,她知道很多电脑游戏都有合体双修的说明,那媚姬门的功法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媚儿也没奢望苏仪能明白自己的话,毕竟苏仪不懂武功,也不是江湖中人,“媚姬门的武功还不算什么,最擅长的是轻功和制毒,媚姬门的轻功天下无双,我们炼制的毒药也无人能解,江湖中人虽然恨我们,却不敢拿我们怎么样,最另我师傅耿耿于怀的就是大雪山的镇山之宝毒宝,据听说毒宝可以解天下百毒,但近百年来却没有人见过毒宝的样子。”
苏仪愣住了,毒宝,这个词真的很熟悉,雪山老人不是说自己就是毒宝吗,她微微缩了缩身子。
媚儿没有注意到苏仪的变化,犹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记得那年我只有十二岁,师傅他冲进了大雪山,找到了雪山老人,逼雪山老人交出毒宝,如果拿不出来,就让雪山老人召告天下,根本没有毒宝这东西,当时各门各派的人马都闻风而动,就连朝廷都派了人来到大雪山观战,雪山老人答应了我师傅的要求,并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他能够解媚姬门的毒,我师傅就要解散媚姬门,并以自己的血向天下人谢罪。”
苏仪一头黑线,没想到那个好逸恶劳的雪山老人居然这么霸气,不用媚儿往下讲也知道结果了,一定是那个老头赢了,否则媚儿就不会沦落风尘,无家可归了,不过她也很好奇,那个时候她还没来到这个世界上呢,雪山老人是拿什么赢的媚儿师傅。
“在师傅拿出他都找不到解药的媚姬门镇门之毒离魄时,就见雪山老人甩出了一串黑色的手链,手链融在离魄之中闪闪发光,无色无味的离魄撞上这条手链变成了颗颗白色的粉尘,毒性已经完全消散了,说不出在场的人有多震惊,他们的目光有多贪婪,雪山老人收起手链只说了一句,媚姬你输了,这还不是真正的毒宝,只是带有毒宝精魂的一条乾坤链而已,毒宝已经离开这个世间三百多年了。”
原来是那条手链,苏仪早就应该想到了。
“我师傅一生害人无数,但他最重承诺,而那条手链解了离魄的毒性也深深地刺激了他,他当场就拔剑自刎了,各路英雄眼睁睁地看着雪山老人带着那条手链离开,把无力抢夺的怨气全部发泄到我们这些媚姬门弟子身上,瞬间,所有的弟子都倒在血泊之中,我害怕地抱着师兄的尸体发抖,但仍然躲不过递来的长剑,就在我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一柄飞刀打折了那柄长剑,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在护卫的陪同之下走了出来,”善恶到头终有报,媚姬门能有今日是他咎由自取,但上苍也有好生之德,他还是个孩子,就放他一条贱命吧。“一个名门正派的年轻人叫嚣着,”斩草要除根,放虎归山必有后患。“少年冷笑了一下,”本王既然要饶他性命,自然会负责管束他的,不知道把他沦为娼妓可能销各位的心头之恨吗?“这个少年就是当今的四皇子欧阳浩,而我被他带到了摘星楼,成了摘星楼的名妓。”
苏仪愧疚地看了媚儿一眼,“媚儿,原来是那个毒宝把你害成这样的,如果有一天你见了那个毒宝会怎么样?”
媚儿像是累了,把头放到了苏仪的肩上,“我不是我师傅,对制毒没有兴趣,对那个什么毒宝也不会好奇,我现在的生活有你,已经很好了。”说完闭上眼睛贪婪地吸取苏仪身上的温暖,苏仪是他的,这个世界,他只要苏仪。
马车毫无预警地停了下来,苏仪挑开车帘,眼前是一片荒草,苏仪皱眉,“媚儿,这是哪里,莫言真的在这里吗?”
媚儿率先跳下马车,回身把苏仪抱了下来,“我们已经出了花都城了,这里是西苑,原来的皇家园林,因死过几个嫔妃和皇子,经常闹鬼,十多年前又起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所以被废弃了,但依旧是皇家禁地,不会有人来的,莫言躲在这里在正常不过了,让车夫在这里等着,我们进去看看吧。”
他扶着苏仪向一人多高的荒草深处走去,荒草随风摇曳,还真另人毛骨悚然。
苏仪打起十二分精神,在媚儿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不久就看见了一座废园,废园的围墙已经成坍塌之势,露出里面残败的屋宇,也是被荒草包围着,毫无人气。
一个人影如鬼魅一样在苏仪的眼前晃过,苏仪惊叫,“莫言,等等,我是苏仪。”
人影顿了一下,但没有停止,继续向荒草处掠去,苏仪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身边的媚儿比她更快,但只跨出几步就“哎哟!”一声摔倒在荒草中。
苏仪吃了一惊,忙上前去扶媚儿,媚儿撑着苏仪的身体,才爬起一半,又“哎哟”一声坐了回去。
“苏仪,你别管我了,我的脚崴了,你赶紧去追莫言吧。”
苏仪抬头看了看,荒草摇曳,那还有莫言的踪影啊,她苦笑地摇了摇头,“算了,我哪追得上他啊,他好像并不愿意见我,让我看看,你的脚怎么样了。”苏仪脱下媚儿的绣花鞋,一只白嫩的天足已经变得红肿,而且还渗着血珠,苏仪二话没说,撕下自己的内群,占着自己的唾液替媚儿轻轻地擦拭着,媚儿的泪水在眼眶里来回打着转。
“媚儿,你忍着点,唾液有消毒功效,先简单这样处理一下,避免伤口感染,我们现在就回去找大夫。”
媚儿不是因为疼痛才热泪盈眶的,他长这么大,所有的病痛伤害都是自己默默忍受的,从来就没有人这么为他费过心思,苏仪握着自己脚裸的手是那么的亲切和温暖。
苏仪快速地替媚儿包扎好伤处,替媚儿穿上了鞋,以至于没有看见媚儿脚裸的红肿在自己的唾液擦拭之后快速地销了下去,媚儿并不是真正崴到了脚,而是对自己用了一种药,目的就是为了阻止苏仪见到那个“莫言”。
媚儿无法行走,好在他的身材和一般女人没什么两样,苏仪二话不说,背起了他,顺着原路退出了废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