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用柔若无骨的纤手捂着小脸,满含羞涩道:“别看!别看!我脸上烧了……”
沈泰之好笑的拿下画儿的小手:“可是相公想看画儿害臊是个啥模样?呵呵……”逗弄着眼前的小小妾好像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情。
“相公讨厌!上来也不知声,弄得妾身不自在!哼……”作势还想打沈泰之,只是双手被牵制着。
沈泰之这才放开画儿的小手将她带到床边,一把抱起画儿叫她坐背坐在自己大腿上。有些宠溺,有些责备道:“我让生子来叫你去吃饭,怎么就摔脸子给我看?明明刚刚才吃呢!画儿要相公怎么罚你?”
沈画咯咯的笑着:“那些个婆子干活不麻利,叫相公给识破了,真是没用!”
“你还没有回答我怎么不来听风楼吃饭呢?是不是躲着相公?”见画儿不回答反到怪起嬷嬷们没有将“犯罪证据”销毁掉,沈泰之坏心眼的捏了一把画儿的柳腰使得怀里的小人笑得越发厉害了。
“相公饶命!相公饶命!其实不是妾身不想来,只是有些气三位姐姐不把画儿当姐妹,所以不想见她们而已!画儿还是很想相公的,但又不见你来……”将前次去听风楼琴、棋、书那三姐妹的话简单的说了一边给沈泰之听,又娇滴滴的转身躲进沈泰之怀里故作害羞。
沈泰之被画儿这番一闹,更是欢喜了。特别听到怀里的人儿说很想他,更是忘了来时的目的是想教训一下这不听话的小东西。琴棋书三人,外贸随不输沈画。但长久一来定格式的调教早将三人驯化了,对他是百依百顺的,哪还会像怀里的小东西那样撒娇说这些调情的话。
“相公!有人说画儿明儿个不可以祭祖,也不能随相公身侧。画儿真难过……”说着还挤出两滴晶莹的泪花,看的沈泰之那个心疼。
“怎么这就让画儿难过了?画儿倒是说说看?”望着续满眼泪的美眸,怜惜的问。
画儿见是时候了便让沈泰之附耳过来,如细蚊般小声的呢喃:“有人说!画儿明天要不能进宗祠进香,恐怕相公是没看上画儿。要不然琴、棋、书、画怎么单单缺我一个啊!相公,明儿个带画儿进祠堂吧!不进香就待在相公身边可好?”
语气中的委屈,溢于言表!听得沈泰之也难受的很,想就带去祠堂而已不进香就不犯祖训:“好啊!不过画儿先亲个,不是这里,是这里!”捏着画儿的小手指指自己嘴唇道。
沈家堡十年一次的大型祭祖,本家与宗家一百三十五口人跪坐在昏暗的宗祠堂里,刺鼻的焚香及上千祖宗牌位,无一不冲击着沈画脆弱的心灵。
以沈泰之为首,老堡主沈况与夫人及三妾在左侧。琴、棋、书、画分别在沈泰之右侧。身后便是沈泰峰、沈泰松、沈泰原三庶出兄弟及宗家各口人。
祭祖颂文、念经过后便是繁杂的进香仪式,仪式一直进行了两个时辰。
沈画有些后悔了为了面子,吃了整整一天的素食不说,还活活受了一下午的罪。虽说是跪坐的,但一下午大腿跟膝盖还是疼的厉害就跟不是自己似的。而且整个家族个个都对她好奇的很,有事没事就盯着画儿看。其中自然包括了琴、棋、书,都不明白沈泰之为何会将她这个无出妾侍带来。虽说她并没有进香,但这也是史无前例的。
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不同的疑惑,却无人敢上前问个明白。倒是沈况与夫人蔡氏见沈泰之牵着沈画的手一起回内府,不约而同的相视而笑。
听风楼东厢。
沈琴端坐在主位上,手里边拿着上好的棉锦布一针一线的缝着小衣服,眼前喋喋不休的人儿说着什么仿佛都没听见。
沈棋见状不满的夺过沈琴手里的针线活:“姐姐,你还有心思弄这个啊?相公都快没了!”
沈书也急:“今儿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相公怎么就带画儿去了宗祠呢?太不寻常了!”
沈棋朝沈书直反白眼:“你那什么脑仁?还看不出来啊!咱相公对那小蹄子上心了!你们谁被相公当着家里这么多长辈拉过手?我就奇怪了,上次相公说要去库里去寒玉,却一去就是整整两个时辰,回我屋里还折腾了我一夜!”说着还不好意思的捂了捂俏脸。
沈书全当她在炫耀,不想她还有下文:“那次画儿来听风楼,相公与她两人像是熟识的,又见她怀里揣着的玉!我便知相公必定是那晚去过芙蓉园了!本来以为不让丫头来听风楼便见不到相公呢……”
沈琴不赞同的摇摇头,起身从她手里拿回小衣服:“棋儿怎么会这般忌讳画儿?琴、棋、书、画本就是选来伺候相公的呀!咱们四人不是一直情同姐妹吗?我呀!只要相公开心就好……”
沈书见她这么一说更觉惭愧,只是低着头搅动着手里的丝帕。
沈棋本还想反驳,却被沈泰之打断道:“琴儿好贤惠!呵呵……”
不知沈泰之是何时来的东厢,缓步走近沈棋执起她白嫩的柔夷:“泰之可曾有亏待过棋儿?琴、棋、书、画各有各的特长,我都疼着!这生有你四人足以!”
话说到这份上,这沈棋要再听不明白就真的没救了,激动的扑进男人怀里:“棋儿错了!棋儿一定好好跟画儿妹妹相处!”
三日后八月十八,卯时。
沈家堡总管沈贤迎来燕云国沈家产业的总掌柜钱衡多,有沈贤引路匆匆来到赏书阁钱总管一进书房便将藏于怀里的书信交给沈泰之,跟着道:“主子!傅老交待务必请主子早些回燕城,属下觉得傅老像有难言之隐也就没多问!”将随身携带的燕云国内所有店铺截至七月底的账目交给沈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