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叫她不要管傅轩云吗?沈画听出了内情,却并没有想就这么算了,她真的想要了解下具体是这么一回事!
纤手怀进段嘉穆的胳膊,似撒娇,又似黏人道:“陛下,还是告诉人家啦!若是不弄清楚,我会睡不着,吃不下!陛下就忍心看着我消瘦、憔悴?”
段嘉穆有些脑仁疼,另一只“自由”的手掌覆上额头,下颚在那磨人的人精头顶轻轻摩挲着,沉稳的男音中带着浓浓的宠溺:“真那你没办法!”
沈画笑颜如花,心底却对傅轩云充满了担忧,她摇着段嘉穆的手臂,踮脚在他的脸颊印上一吻,讨好道:“说嘛!说嘛!”
段嘉穆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人,这才拉起沈画的纤手,柔声道:“你随朕来!”
小船在船桨的拨动下顺势划入湖心,月光下的湖水,水平如镜,小船划过荡起的涟漪一波一波的晕染开来,月光照在湖面之上银光如锦,飘荡在湖面上的小船惊起一群水鸟。舒展着白的羽翼飞向空中地明月,此情此境宛如梦境。
狭小的船舱内,沈画好奇的看着段嘉穆,像是遇上了什么奇异之事,轻声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小船?还有这一桌子的酒菜?”说着摸着咕咕叫嚣的腹部,不好意思的看着段嘉穆。
段嘉穆将矮桌上的酒杯斟满,将杯子递给沈画,又和她碰了碰酒杯,不以为然道:“从中午一直到现在,都没见你吃什么东西,所以命人为你准备的!”
这一切都是为我准备的吗?沈画轻抿薄唇,双眸看着一桌子的酒菜,像个孩子道:“你的人呢?”
段嘉穆手执纸扇,指了指划桨的男人,笑着道:“既然叫暗卫,当然是身处暗处啦!需要现身的时候,自然也不遗余力了!”你不是也有四个美人做暗卫吗?笨死了!
“呵呵……”沈画傻笑起来,却马上又收回了笑容,她静静的吃着口酒菜,得现将肚子喂饱,在好好向他了解傅轩云的事。
段嘉穆温柔的为沈画碗中添菜,时不时看着她优雅的吃着,而他自己却一点也没碰这一桌子的丰盛的菜色。
沈画吃了个五分饱,才意识到对面的段嘉穆没有动筷子,抬眸看了眼他,却正好对上他深情的眼神“咳咳”沈画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差点呛到,不停的咳嗽后才道:“你不饿吗?”看我吃能饱?
段嘉穆淡然一笑,抿了口上好的佳酿,道:“看着你吃就好了!”
这话她能不能理解成看着你吃,看都看饱了?前世的她是个影视歌三栖的女星,对于食物的摄取控制还是比较严格的,就算眼前的都是难得一尝的山珍海味,她的自制力还是会告诉自己的胃:少吃点就有好身材!
沈画掏出丝巾,擦了擦唇角,她心里边是很急着想要知道关于傅轩云的事,但在段嘉穆眼前已经维持着一贯优雅姿态,终于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现在能说了吗?”
段嘉穆微微一怔,凑到唇边的酒杯又缓缓放下:“朕能知道你为何如此关心他吗?”
沈画眨巴着美眸,浓密的长睫毛一扇一扇的,就像是就风从那两排小扇子中扇出来,使得坐在对面的段嘉穆脸颊上似是有凉意拂过的错觉。
“我只是想知道他这五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并没有特别的意思!你若是真不想告诉我,那就不要说了!天色已晚,我若是再不回去,恐怕有人会担心了!”她特意将“有人”两字加重,即使段嘉穆不说,她也会让费跟琼两人查明,回来报告自己。
段嘉穆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柔荑,开口道:“朕告诉你吧!”他想要与沈画多待一会,多看她几眼,为什么这个小女人就是不想称他的心意呢?
原来段嘉穆一直都在留意傅轩云的一举一动,两年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被人唾弃的青楼女子所生的傅轩云,在傅伟忠临终前被告知,其实他是先皇流落在民间的皇子。
其实这件事不光傅伟忠知道,段嘉穆与段嘉纯两兄弟也一早就知道,从那以后他性情大变不说,为人处事也变得十分怪异。
沈画想傅轩云是受了刺激之后,才变得让沈画感觉难以亲近,但真如段嘉穆所说这么简单吗?
今年五月燕云南部受暴雨袭击,洪水泛滥,导致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朝廷派且傅轩云前去南部赈灾,但百姓还是远离了故乡北上寻求出路。段嘉穆其实对傅轩云在南部所作所为无从了解,却隐隐感到了傅轩云的异样,在顺的调查下,揭开了一桩惊人的阴谋,但段嘉穆为了不打草惊蛇,选择保持沉默也没有正面找傅轩云对峙。究竟在傅轩云背后的是什么人,那些人又为什么要控制他这么一个不被皇室承认的皇子?
沈泰之在西郊别院不远有一处溶质、打造金饰的火窑,近来因那皇商的捣乱,恶意以低价拦截他在燕云的生意,使得他的生意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火窑中的工人与打制器物的师傅也都跳槽另寻他家务工。
泰庆金银楼的生意也不比分号的强,原先人来人往的泰庆金银楼,如今已是空空如也,就几个打杂的小斯在大堂之中向门外观望,连一个客人也没有。
横脸怒色的沈泰之站在金银楼内堂中,双手怀在背后不停的拨弄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看着站在身前的钱衡多与众多分号的掌柜,冷冽的声音划破此刻诡异的宁静气氛:“工人都不肯回来工作吗?”
钱衡多清了清喉咙,低着头出列,恭敬道:“主子,衡多查了,那些工人都聚集去了东城今日才开始起炉的新窑!据打探的说,那新窑背后像的靠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