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我的命,你没有看到吗?我有什么责任?”沈画执拗着,一把搬过托拿的俊脸,凤眸紧紧盯着他黑亮的瞳孔。
以托拿的身手,他轻而易举就能挣脱沈画的钳制,但他没有这样做,他握住沈画的双腕。他眼中的痴情没有减少,却也多了一份恨意,轻声道:“都是我的责任,我的错!若不是我的任性,舅舅也不至于……”死在你的手里。
沈画看着受伤的托拿,心头一簇收紧了双臂,将那俊脸靠近自己,丰润的双唇覆上那微微颤抖的菱唇,轻轻****着那份柔暖,迷蒙中她似乎看见托拿紧紧闭着双眼,他没有向自己开启唇瓣。
沈画放开了托拿,起身便朝自己的马驹走去,牵着马儿的缰绳,回眸看着呆坐着的托拿,心里道:这样是不是也斩断了你对我的情意?
托拿依旧坐在那木凳上,没有抬头看一眼离去的人儿,紧紧盯着倒影着自己身影的地面,那黄土之上竟被打上了湿意:下雨了吗?一定是下雨了!
跨上骏马调转方向便朝来是的路返回,没有理会坐在马背上的凤廉与段嘉纯,疾驰在宽阔的街道上。凤廉与段嘉纯紧跟在沈画的身后,没人上前阻拦狂奔的人儿。
沈画一回到客栈便见到霖治坐在小政儿的床前,而费与琼像是已经被他迷晕了,各自趴在桌上昏睡着。
“你!你在我屋里做什么?”带着鼻音,沈画直指霖治。
霖治笑的无害,缓缓站起身,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上前准确抓住沈画的胳膊,小声道:“跟我来!”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说的话!你到底是不是瞎子?”沈画心情不好,说出的话便也没有顾及霖治是不是会受伤,她强扭着胳膊,想要挣脱霖治。
“你想要把小家伙吵醒吗?”霖治回头看了眼床榻中的政儿。
沈画这才没有在说什么,跟着霖治出了房门,一走出们便见到凤廉与段嘉纯两人站在门口,她干笑道:“你们早点休息,霖治哥哥找我有点事!”
有点事!还不是那点事儿?凤廉与段嘉纯各自咬牙,却并没有作声阻止沈画,但两人脸上显然写着“不情愿”三个大字。
沈画没有闲工夫理会两人的瞎猜测,不多说什么便跟着霖治进了房门,而凤廉快速闪入段嘉纯的客房,段嘉纯见状才跟着进屋,恨声道:“你莫不是要霸占我的房间?”
凤廉回眸,给了他一记白眼,翘着大拇指,指了指身侧那面木墙:画儿说的没错,你就一蠢蛋!
段嘉纯这才明白,凤廉是要偷听画儿与那白发怪人在房间的动静,虽对于听墙角这不光明的事感到嫌恶,但他也忍不住将耳朵贴墙壁,想要知道那两人会在里边做什么。可两人贴在墙壁上都快睡着了,也没有听到隔壁有任何的异动,甚至连床榻摇晃的“吱嘎”声也没有。
就在两人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隔壁就传来一声巨响,那分明就是什么东西倒地撞到了地板造成的。凤廉与段嘉纯同时打了个激灵,两人同时暗道:难道是床板塌下来了?
其实沈画跟着霖治一进房门,便没好气的直瞪着霖治:“你到底有什么事?”
霖治将她带到一边的木桌前,风情万种的拨弄着胸前的银丝,轻笑着:“不是你说等进了城再让我好好伺候你吗?怎么现在又给忘了?”还真小看你这女人,竟然能迷倒白音可汗,连亲舅舅都死在你手里,也不对你采取任何刑罚!
沈画没有心情跟他斗嘴,径直坐在木凳上,斜眼看着讨厌的霖治:“我今晚没心情!”
霖治对于蓝罗皇室与沈画态度一致,但那毕竟是他父皇的国家,想到傍晚发生的那一幕,他便想要教训下任性妄为的小女人,所以他在沈画的房中等她。
沈画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到霖治开口,起身便要回房间,却被霖治一把拽进怀中,他邪魅道:“可我兴致很高!”
沈画怒了,想要要推开霖治,但力气却抵不过强壮的男人,冷静了一会道:“那你想怎样?”
霖治倾身靠近沈画,鼻腔中充斥着淡淡的女子的体香,银色的瞳孔变得有些幽暗,他却依旧没有出声说话。
“你……你要干嘛?”沈画身体向后仰,避开霖治喷在脸颊上的热气,几乎是吼道:“你不仅是瞎子,更是个这疯子!”
“到底谁是疯子?你知不知道今晚你杀的人是谁?”霖治支起沈画的手腕,语气也有些隐忍的怒意。
沈画回眸看着霖治:“你想要说什么?”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霖治,竟能看到有一丝丝青筋,诡异的布满了白皙饱满的额头,霖治低压着声音道:“你这种行为无疑是给紫芜带来莫大的麻烦!你以为光凭白音王一己之力,就能压制白音朝中,偏向护国将军的势力吗?”
沈画心里“咯噔”一下,霖治说的没做,她逞一时之快将巴特尔杀了,却为紫芜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她有些坐不住了,紫芜毕竟刚刚登基,而她目前的身份依然是她的妻子,皇室中那帮老家伙,若是对想要以这件事将他拉下皇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霖治见她没有辩驳,这才直起身来反手站在沈画的面前,淡然道:“回蓝罗跟宗亲交代下吧!”
“不要!”沈画没有勇气会蓝罗面对紫芜与那帮皇族宗亲,她既然离开了蓝罗,就没有打算这么快就回去。
霖治显然是被沈画固执的个性气的七窍生烟,长臂一把揽起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压制在木桌之上,怒道:“你这女人,真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男人痴情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