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吉的几位靓丽的女儿,献了祝酒舞蹈之后,欢迎仪式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吉吉将军举杯朝紫芜有一次敬酒,开怀畅饮过后,才询问道:“不知远方的客人是做何买卖的?”
紫芜有一瞬间被吉吉尔问住了,正在他不知要如何回应的时候,沈画捧着一个红木精雕装饰的小梳妆盒子出来,朝吉吉尔扬了扬,丝毫没有刚看到吉吉尔时候的惧意:“我们是倒卖珠宝的商人,东西都已出售差不多了,所以我们就启程回蓝罗了!”
只见沈画将梳妆盒一打开,吉吉尔的妻子与女儿们都向矮桌围拢过来,却见吉吉一个严厉的眼神,纷纷退了回去,可他口中仍然啐道:“你们一个个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紫芜抬手,顺接着将梳妆盒推到矮桌边,朗笑道:“嫂子与姑娘们要喜欢,可以任意挑选一件!就当作为我等对你们热情款待的谢礼!”
吉吉尔的妻子没有过来拣选的意思,身后两名小姑娘道是跃跃欲试,只是担心自己的父亲开口阻拦她们。沈画见状立即起身随意拿了三件,翡翠发簪给了吉吉的妻子,纯黑珍珠项链与琥珀耳环给了吉吉的一双女儿,并笑着道:“我本与相公商量给你们些金子,但他说你们白音人不喜欢金银,这些个东西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嫂子们安心拿着便是了!”
紫芜与闫玲看着沈画的落落大方,两人不禁同时微微点头,紫芜更是附合道:“你们收下吧!吃了你们的手扒肉,又喝了你们的马奶酒,我们这几个异乡客也怪不好意思的!来,来!我们敬你们一杯!”说着三人仰头又是一饮而尽,紫芜与吉吉尔砸吧嘴笑的开怀。
“吉吉尔有贵客到吗?老远就闻见了烤羊的香味了!”此时毡房外传来了一声虎吼,看守毡房的两名小兵撩起厚厚的鹿皮毡毯,只见一虎背熊腰的俊朗壮汉,微微低头转入毡房。
吉吉尔一家老小见来人,立即客客气气的站起身来,吉吉的妻子为来人添加了一副碗筷与酒盅,吉吉尔上前相迎,豪迈道:“巴特尔老弟!有失远迎啊!”
沈画猛然抬眸,却正好看到巴特尔鹰眼直逼向自己,他朝吉吉尔的方向缓缓靠近,目光却停留在他们三人身上,语气也是客客气气的迎合道:“哪里?我不请自来,吉吉老哥不怪罪便好了!这几位是?”
吉吉尔看了看紫芜与他身边那两位美人,隆重介绍道:“这是紫!那两位是他的妻子与随身丫鬟!蓝罗贩卖珠宝的商客!”吉吉说着还用手指了指还为来得急收起来的梳妆盒。
“请!”巴特尔站着接过吉吉妻子端过来的奶酒,朝紫芜微微扬杯,双眼特意留意了一下沈画与闫玲,只觉得两位美人中的一人似乎有些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沈画她们几人虽说是都做了简单的乔装,却仍然有些心虚,沈画更是担心,托拿的舅舅一直想要除掉自己,难保他认出了自己以后杀死!
巴克尔似乎与吉吉尔有话要说,并没有在毡房中多逗留,兄弟两人便急着出了毡房。而吉吉尔的老父亲与吉吉儿的妻子们,忙着为沈画三人搭建晚上留宿的的毡房,里边自然只剩下他们几人。
紫芜见沈画神色有变,再三追问下沈画也没有透露是何事,无奈之下只好向闫玲投以求救的眼神。
闫玲也看出了沈画在见到巴特尔时神色有些慌张,拉起沈画的手将她带到一边,关切道:“画儿怎么了?那刚刚进来的男人,与你相识吗?”
沈画只是摇头,她不想紫芜与闫玲为她担心,更何况巴特尔似乎并没有想起她是谁来。她转身坐回矮桌边,小声道:“我没事!只是刚刚饮了不少酒,稍稍有些醉意了!”
她的回答有些蹩脚,但是她找不到能够更好搪塞的理由。紫芜与闫玲见她真的不想说,便没有在继续问她。
紫芜与沈画坚称是夫妇,故而吉吉的老父亲只支起了一个简易的毡房,让被冠以丫鬟头衔的闫玲与吉吉尔的两个女儿睡一起。
紫芜与沈画两人知道之后是表情各异,前者是莫名的兴奋与欢愉,后者则是一脸的尴尬,小声嘟囔了起来:“装什么不好,偏偏要装夫妇!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闫玲在一旁偷笑,本因冷然的小脸上多了一抹俏丽:“依我看,你们成为夫妻也是不远的事了!”
沈画抬起小手就要打口无遮拦的闫玲,却被身手矫健的人儿躲了过去,紫芜看着毡房中嬉戏的两位美人,嘴角也晕染了一抹温馨的笑容。
夜间草原之上,到处都有亮起的篝火,淳朴的白音人这个时候都回笼起来,不管是男女老少都围着熊熊燃烧的篝火堆,尽情的跳舞、歌唱,还有那类似马头琴的乐器拉响,舒缓动听的让人入迷。
紫芜却与白音的小伙仔们比划着相互切磋着摔跤,而沈画与闫玲两人被吉吉尔的女儿们拉去跳舞,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唯美。
就在沈画欢快舞蹈的时候,在她对面毡房的部位出现了一个彪悍的身影,沈画抬眸只见那身影一闪而过,便不见了踪影,她暗暗道:这分明就是巴特尔!
沈画借故头晕,便退出了人群,朝那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直到远离了毡房,她才感觉到了威胁。当她转身就要回去的时候,手臂被一个强劲的力量钳制,抬头一看那股力量的来源正是转眼消失的巴特尔。
“你说!你究竟潜入白音,有何目的?”巴特尔好不怜香惜玉,狠狠的将沈画带到自己的身前,人高马大的身躯照应在沈画娇弱的身体上,形成了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