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孩子为何给自己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沈画收回手心里却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小跑着朝那胡同中而去,只见那男孩蹲在墙角边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膝盖中,瘦弱的肩膀抖得厉害,定是在哭泣却听不到他的声音。
缓缓靠近他也蹲下身来,这次她竟然没有嫌他脏乱的头发,双手捧住他的脑袋轻轻抬起,“唔”沈画呜咽出声来,这孩子真的是生子,秀巧的拇指在他黑漆漆的脸颊轻轻拂过,拂去那不停流淌的温热液体:“生子?生子!看看我,我是沈画!”
生子却紧紧闭着双眼不看她,任凭沈画不断的摇动他的肩膀,他也不开口说话。
沈画费力的将他拎起,抹了把眼泪却仍是哽咽道:“生子跟我回栗香楼吧!”
她不过是在可怜自己罢了!生子睁开双眼看着沈画,双肩一拧挣脱了她的小手,有些赌气道:“我才不是你说的人!我不要去!”
沈画突然来了气,一把拽起生子的耳朵将它揪了起来,泼辣劲十足道:“你说不是就不是?你屁股上有块桃形胎记,要不要我现在扒了你的裤子看看?”
她使得力气不小,疼得生子嗷嗷大叫:“啊……啊……”
也不管他惨叫的厉害,直径将他拖回了栗香楼的后门,进门也不将他放开,惹来一路的客人与栗香楼的伙计异样的眼神。
沈画在途中随便逮了一个伙计,自己吩咐道:“你给我准备个木桶,烧些热水上来!还有找些这孩子能穿的衣裳!”
伙计摊开手掌,一脸奸样道:“额外给点打赏呗!”
沈画从怀中取出一定银子,在伙子眼前晃了晃却不给他,俏皮道:“钱我会给你!不过不是现在,办妥了自然少不了小哥!”伙计摸了摸下巴,撇嘴转身找沈画的吩咐办事去。
当焕然一新的生子出现在沈画面前的时候,沈画又一次热泪满面,当初都是自己害了这孩子,不然他额头也不会留下这么深刻的疤痕,纤手抬了抬本想去摸摸生子的额头,却被他躲开,小声道:“生子会怪我吧?都是我的错,才害的你被他赶出府!”
生子轻轻摇头不敢看沈画的双眼,一手不停掐着另一手的手背,同样是低声道:“没!是我自己出来,不没脸在待在别院里头了!”
原来是这样的,这可恶的沈泰之竟骗自己说生子死了!沈画没在说什么,而是推出了厢房,示意生子早些休息。
沈画来到紫芜的房间,进门却看到他睡的真香,或许是因为受了内伤的缘故,此刻一直保持警惕的紫芜竟安然入睡了。见他没有醒来又回了生子在的房间,进了门才发觉有些不对劲,这房间是自己的,生子住了那她怎么办?
赶紧下楼找掌柜,掌柜却早就回府休息去了,而柜台的伙计告诉沈画,今日客栈厢房满了。她便只能悻悻然回了生子住的屋子,生子并没有睡着,沈画二度进出他都是听到的却不做声。
听到沈画靠近床榻的脚步声,生子有些僵硬,他不是没有想过再度与她同床共枕,却没想到来的这般快。
“哎!往里边点,霸着整张床,我睡哪?”沈画推了推生子,挤入床榻侧着身子人朝床外。
生子转过身来,看着沈画并没有朝被窝中钻,而是抱着双臂自管自的睡觉。生子把被子的一角轻轻盖在她身上,并不说话行动却证明了他对自己的关心。
沈画将被子扯上肩头,后背是露在外面的,生子着孩子不敢贴近她与她之间保持了一定距离。自觉的将后背贴上了生子的胸膛,闭着双眼疲惫道:“有点冷!”
生子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手也不知道该放哪里,他清楚的很,若非当日沈画需要解毒,怎会与他这样的下人共度良宵呢?
沈画的妙计果然是有效,栗香楼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营业额翻了两倍,掌柜更是幸喜自己当日没有错过她的良计,一万两换个做生意的秘籍简直就是“薄本厚利”
沈画在临离栗香楼前,便掌柜叫到了后院书房中,给了她一个红木做的梳妆箱,箱子很精致,上面的百花雕刻也十分醒目,当着掌柜的面也没好意思打开来看,只是疑问道:“不知掌柜是何意?”
掌柜见她没有动手打开小箱子,便自己动手揭开箱子,将慢慢一箱的珠宝首饰推倒沈画眼前,客气道:“多谢姑娘的妙计!小店收益不错,这是给姑娘额外的酬金!”
沈画抬手抚了抚做工精巧的首饰,嫣然一笑并没有拒收的意思,妩媚道:“掌柜这么客气,小女子也就不推辞了!”路上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收下这箱的珠宝应急的时候能用上。
紫芜内伤虽是没有好全,却心急着要会蓝罗,对于沈画身边多了个小子,本是有些不满,却并没有抗议。三人一同上路其实也好有个照应,沈画这丫头娇气的要命,多个人伺候也许算是件好事。
行了一天的路程,好不容易找到一处落脚的民居愿意收留他们,几人刚坐下没多久,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犬吠之声,沈画与紫芜对望了一眼,生子小声道:“我去看看……”
话音未落,房门已经被粗暴的踹开,五名身穿黑色甲胄的武士凶神恶煞般闯了进来。生子吃了一惊,向后连连退了几步。屋子里的紫芜与沈画还有民居的大爷,缓缓放下手中的汤碗,站起身来。
为首那名身材魁梧的头目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怒吼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