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大王说要您出征的话你要怎么办?”魏尚宫见帝圣一会来就不太高兴,所以不经意间说了出来。
“魏尚宫,你是无事来取笑与孤。”帝圣冷冷的说道:“孤乃宸国圣主,一个小小的宁国虽然不足为惧但毕竟牵扯到战争,这件事会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
“圣主说笑了,臣不过是想听听圣主的意思。”魏尚宫笑了笑,心想着看来圣主是不会辜负大王的一片苦心。
“魏尚宫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父王派你来照顾我不还有另一层意思么?”帝圣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永远是那副样子,高傲孤冷。
“圣主,臣对圣主可是忠心耿耿,圣主怎能疑心与臣。”魏尚宫跟了出去,看着门外的帝圣。
“够了,孤不想听,父王要决心攻打宁国孤也想去,但不需要魏尚宫多此一举。”帝圣看透了魏尚宫的心思,不需要她的帮助。
虽然魏尚宫走了但是她明白帝圣的确是想去,大王会不会让她去历练一番那就要看看情况了。
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么多战争,难道就只有天下统一才会是太平盛世么?帝圣心中泛起阵阵波澜,天下的国家太多,单单是游牧民族就多不胜数,就拿宁国来说,国不大但也称为一国,看来这天下永远都不会太平。
朝阳台中。
“大王不如借此让圣主出去历练一番。”魏尚宫刚从圣轩阁出来就直接来了朝阳台。
“这就让圣儿去战场是否有些言之过早了。”大王看着面前的魏尚宫,她的话也无不可。
“圣主可不同于寻常人,大王大可不必担心。不如就让圣主前去观战,大王随随便便给她一个职位不就好了。”魏尚宫的心机不浅,虽然尽心待帝圣但她更知道自己真正的主人是大王,孰轻孰重。
“你怎么知道圣主的心思?”大王沉寂的脸上勾起了一丝笑意。
“圣主虽性情冷淡但心思都写在脸上,臣又岂能不知。”
魏尚宫嘴上是这么说,可是这个圣主的心思无人能猜,对待圣主可不似大王一般轻松,圣主年纪不大心思不小,这个圣主将来必成一番大事。
圣轩阁园中帝圣正在默默地看着手中的剑,火凤剑的剑身比寻常剑要长许多,更适合在战场上使用。相较之下别的剑都黯然失色。
“巽殇,要铸造一把绝世宝剑到底有多难?”帝圣注视着手中的佩剑,轻抚着剑刃,双眉紧蹙。
“臣不知圣主此言何意。”秦淮一身黑色铠甲,斜挂于腰间的祥龙剑被秦淮的左手死死握住,额头上不由自主的流下了冷汗。
“没什么,孤不过是随便问问。”帝圣当然知道秦淮手中的剑和自己手中的剑是一对,祥龙火凤。可是帝圣背对着秦淮根本就没看见秦淮现在的模样,但她已经猜到了。“父王派王叔应战现在消息还没有传来,不过以王叔手中的兵力以及用兵如神的能力定会使宁国一败涂地,可惜孤不能亲眼所见了。”
“圣主,大王未必会同意圣主前往。”秦淮一瞬间轻松了许多,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魏尚宫已经去做说客了,想必父王会同意的。”帝圣信誓旦旦的说道。
“圣主是指魏尚宫,可她——”秦淮知道魏尚宫这个人深不可测,但她怎会轻而易举的听命与圣主呢?
“此人并非池中之物,与她交手定要小心为上,记住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帝圣的言辞决绝,不容置疑,脸色突兀的大变了。
“臣谨记,圣主真的要亲自前往,睿侯之兵力足可以灭了宁国。”秦淮还是有些疑惑,睿侯为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且对大王忠心耿耿,可是圣主这样做到底是有什么意思,圣主不可能是不相信睿侯,难道是自己一时兴起。
“王叔之能力孤从未疑心,不过孤不想老是闷在宫里,倒不如借此前去查勘一番战况,一举两得。”还会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反正现在的情况可以任由我去观战了。
“圣主,臣以为睿州毕竟离此地遥远,万一圣主有什么闪失——”秦淮开始往最坏处想象,务必要保证圣主的安危。
“巽殇,这不是在战场上,这句话无用,你要明白这种话最好烂在肚子里。”还没有轮到我亲自上战场他就开始担心这个了,他不会不清楚这句话引来的作用。
“臣知罪,圣主息怒。”秦淮也不知道怎么说出来这么一句话,圣主说的没错在战场上这样一句话随时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可是自己最是担心圣主的安危。
“好了,走,准备去睿州。”
睿侯是帝圣的叔父,也是唯一一个忠心与大王之人,重情重义。
帝圣倒不是疑虑这些,只想着去外面看看,战场凶险,必须要尽早打算。
“我就说吧,父王一定会同意的,魏尚宫这个人起着不大不小的作用,看来父王还是对孤不放心。”帝圣一回到圣轩阁就听魏尚宫说了,她的嘴可真够快的,才几个时辰就办完了。
“看来这一切都尽在圣主的掌握之中了。”秦淮虽明白圣主的能力,可是就这样的一件不起眼的小事都能了然于心,实在是高明。“不知圣主接下来作何打算?”
“自然是先去睿州,届时宁国战败孤也一定要去看看热闹,说不定还可以得到什么宝物。”帝圣抚摸着自己的铠甲,金色铠甲甚为耀眼,上面的图案是龙和凤凰,这套铠甲自己还从未穿过,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巽殇,这套铠甲怎么样?”
“极为高贵,穿在圣主身上必定更显威风。”秦淮看着那套铠甲,幻想着帝圣穿上铠甲时的威风。
“孤是说这套铠甲的坚硬,一般刀枪不容易穿破。孤穿在身上前去战场才是真的物尽其用。”置放在铠甲旁边的是帝圣的佩剑,许久都未曾见血了。
“圣主所言极是,那圣主何时动身?”
“夜长梦多,明日就要去,孤还从未去过睿州呢。”帝圣的言语缓和了一些,但脸上始终不见笑容。
秦淮也是从来不苟言笑,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就像帝圣的一切。
翌日清晨,帝圣一早就准备妥当了。
“圣主怎么不坐马车改骑马了?”秦淮一身戎装,驾盗骊马而来。
“怎么了,难道这也不可以吗?”帝圣身着金色铠甲,以纱巾覆面,英姿勃发,胯下赤骥马颜色火红。“众将士听令,出发。”
“是。”伴随着一阵高呼众人启程。
京都离睿州并不远,不过睿州倒是不小,有七十二县是睿侯的封地,就是因为这样大王才会放心,睿州文武官员一律由睿侯管辖,无需上报朝廷,由此可见睿侯在朝廷的地位无人能及。
一进睿州城门,只见八人抬着一顶轿子缓缓走来,轿子里面是帝圣,秦淮则是坐在盗骊上紧随其后而来。
“睿州知府赵毅恭迎圣公主。”为首之人是文官,乃睿州知府。
身后众多堂官也随之高呼。“臣等恭迎圣主。”
只见轿撵被抬轿八人缓缓放在地面上,两人在一左一右掀开帘子。
帝圣一身红色劲装,头发高高束起,拖地三尺长袍,衣袖颇紧,便于行动,在左右侍从的搀扶之下走到了近前。“平身。”
“谢圣主。”赵毅急忙上前示好。“圣主一路舟车劳顿,臣已经备好了酒席为圣主接风洗尘。”
“不必了,王叔何在?”帝圣不想和他们耗费功夫,只想去看看战况。
“侯爷在侯府忙于战事,所以未曾前来迎接圣主,还请圣主恕罪。”赵毅先前被睿侯叮嘱过,睿侯无暇顾及其他所以只好让赵毅前来迎接圣主。
“孤自然知道,王叔怎能百忙之中抽身,孤这次来就是想一观战果等待王叔的好消息。”帝圣看了看一旁的赤骥马。“前面带路,孤前去睿侯府。”
“拜见圣主。”睿侯这几日为了战事从未停歇过,没想到的是圣主亲自来了。
“参见侯爷。”秦淮在一旁俯身行礼”
“将军少礼。圣主到此地来所为何事?”
“王叔,圣儿素来听闻王叔用兵如神,不知何时可以讨教一二,现在自然是如愿以偿了。”帝圣唇角微扬,眼前的王叔两鬓之间已经有了几根白发看来还是岁月不饶人啊。“王叔可是派遣叶勋哥哥前去战场了?”
“正是如此,圣主还是那么冰雪聪明,不问世事却知天下事。”睿侯不禁笑了出来,现在是好事不断啊。
叶勋乃睿侯义子,骁勇善战,为人直爽,睿侯膝下无子无女只将叶勋视如己出。
在战场上叶勋有万夫不当之勇,更是机智过人,不失为一个良将,睿侯更是对叶勋器重有加。
帝圣对叶勋有过一面之缘,此人有勇有谋旷世奇才。一直在这里为睿侯效力也不失为一个好出路,毕竟睿侯是他的义父,父子之情可是没得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