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朝离春飞掷了一枚暗器,离春闪避不及,大幸飞身过去用剑挡下,暗器掉在了地上,一看,原来是刚才削尖了串鱼烧烤的小棍儿。等二人回过神抬头望去,哪里还有李牧的身影。
“哼!算他小子跑得快。”大幸气焰大涨,啐道。
“你要和他单挑,还指不定跑的是谁呢?”离春忍不住打压马后炮兼嚣张过头的大幸。
“是、是、是!全靠我们无盐神将大发神威,赶跑了坏人,匡扶了正义,维护了和平”。
离春无奈一笑,“少贫了,快跟我说说现在战况如何?”
大幸正色道:“大根、大银、大金和大喜带领大军撤退至虎跳峡!我带领二十无盐军士兵负责你的搜救任务,徐大和大棒带领八百无盐军留下做掩护及接应,他们都在等着我们汇合”。
离春松一口气,露出满意地微笑,“不愧是徐大,进可攻退可守,这的确是最合适的安排”。
“你怎么知道是徐大安排的?就不能是我们之中别的人么?”大幸一脸好奇。
“还真就非徐大不可,只有他才有如此顾全大局的理智”。
“你不怪他在赵船一战时,眼睁睁看着你坠海失踪也不跳海一救?”
“当时那条船上只有我和他两位统领,我已经重伤坠海了,他若再跳下来营救,那置船上这么多齐兵于何顾?置这场生死之战于何顾?”
“说实在的,大春!以前我对于你当女将军,还颇有微辞,以为你全凭运气,你若不是千里上谏,以舌灿莲花之力使得大王信服,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做上了别人一辈子也努力不上的将军之位?齐国别的能人不说,光我们七兄弟之中任何一人,也比你强。”
离春哂笑,“好啊!今天你算是开堂布公了啊。”说着弯腰拿起吃剩的一枚鸟蛋,“你可有办法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让它直立起来?”
大幸不明她所谓何意,这与他的问题有关吗?不过还是接过鸟蛋,细细研究,放在手上试了试,不行。又放在地上试了试,还是不行。把鸟蛋又还给离春,抱着胸翘首以待。
离春接过鸟蛋直接就把它按在了地上,底部碎裂的蛋就这样立在原地。
大幸瞠目结舌:“你这是耍赖,要这样谁都可以做啊!”
“你说得没错,我是毛遂自荐而得大王赏识当上将军,又凭白元的轻敌而一战成名。你可有想过?我若是跟其它人一样,空有一腔保家卫国的热血,而碌碌无为或是从底做起,那我又怎能有之后的机遇?我就是抓住了这么多人都没有抓住的机会,我就是没有机会也要自己创造机会,我就是做了这么多人都没做的看上去明明很简单的事。就像这枚蛋,明明问题的关键是如此简单,你却偏偏要想得无比复杂,待我做了嘛,你又觉得我是在投机取巧。可不管是运气也好,投机取巧也罢,事实就摆在眼前”,说着指了指地上的蛋,抬头狡黠一笑:“我做到了!不是吗?”
大幸终于认输地叹了一口气:“我服了!我心服口服”。正正经经地跪下行了个下属面见将军的礼,“属下参见将军!从此以后,属下必忠心耿耿、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离春这次没有拒绝,也正色回了个“请起”的手势,“你只需对自己的心忠诚,你的心告诉你我值得你信任,你就跟随我,若有一天你的心告诉你我已经不再值得你效忠了,也请你相信你的心,离开我!我不敢说自己一定能怎样,不过我一定会与跟随着我的人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大幸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暖流正在蔓延,它所到之处无不舒畅服贴,“就凭你这番话,我大幸这辈子就跟定你了!”
离春揽过他的肩,哥俩好般边走边说:“好了,好了!闲话扯完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徐大他们还心急如焚地等着呢!去晚了怕是要被他收拾”。
大幸无语地看着正经不到一刻钟的钟离春,“你好歹也是一国王后三军之将了,形象总要顾顾吧?”
离春惊奇道:“靠——大树的!你怎么和徐大说的一模一样?他教过你喔!再说现在又没外人,装什么装”。
“以后在他人面前,你可不能这样,就是因为你这样别人才不把你当女人,大王他……”
离春仰脖抱头长叹,“苍天啊,我怎么又多了一个妈呀?”
“什么妈?话说回来,你刚才对付那家伙的招数也太阴了点吧!”
离春正要回嘴,大幸又接着说道:“不过——我喜欢!哈哈哈……你还有没有别的招,全教给我,教给我!”
离春对他无语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实用的招势,你这家伙原来还藏私啊!这可不行——”话锋一转,“要不这样,你就教我一人,我绝不会泄漏出去,怎么样?”
离春无奈地夺回话语权,“我这都是些女子防狼的招势,你个大老爷们学什么学?”
“你这话可不对了啊!狼要咬人还管你是女人男人啊?凭什么我们男人就不能学了?”
离春抱头哀啸:“哥哥啊!你就饶了我吧。此狼非彼狼……哎呀!反正你是不会明白的。”
“孔老夫子也说过有教无类啊,我不明白,你就说到我明白嘛!那你说的到底是什么狼?不同品种的么?什么狼这么奇怪,只咬女人?”
“啊啊啊——”离春抱头奔离这比唐僧还唐僧的男人。
“哎——你怎么啦?别跑啊,你等等我,我还得保护你安全回营呢!”大幸追着离春狂奔的背影而去,嚷嚷的话飘散在风中,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