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王服着身,金龙盘旋其上,王冠下的脸酷厉无情,淡淡开口:“喔?爱卿的意思是应主动攻齐喽!齐乃当今仅次于秦、楚的大国,虽然齐宣王刚继承王位不久,骄奢淫逸倦怠朝政,与他的父亲齐威王不可同语,但其大国根基仍在,只怕要伐齐不是可儿戏之事啊”。
李密振振有辞:“君上且听李密细细道来,齐有强弓火弩,更据长城之险,易守难攻,此其一也。齐地富饶,兵精粮足,又在家门口抗战,后顾无忧;大王粟米却要不远千里以舟船运送,更有楚人在后,时刻担心其乘虚而入,此其二也。这两点是现今我赵国伐齐的最大阻碍,不过也不是不能抑避的。赵国兵士多自江南水乡而来,习水战,不习陆战,因此只要我们在赵齐边界稍加挑拔,引齐国出战,再埋伏于泗水上游。只要君上肯拔原本白元将军麾下一万精兵给我,我李密就有信心让齐军全灭于泗水之下。”
这番话可谓是有理有据,赵王思忖有顷,点头道:“嗯,卿之言有些道理!以卿之见,此战之后又该当如何?”
“两国相争,得天时、地利、人和者胜。齐宣王继位不久又不善政事民心涣散,各王族权要长期内战,如一盘散沙。反观赵人,在君上英明的领导之下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如一只拳头。以拳头对散沙,大王已夺人和。我们设计引齐兵来战,再埋伏攻之,大王次占地利。时下齐国可用良将屈指可数,齐宣王定派他的无艳王后领兵战之,哼!什么无盐神将全是讹传,只不过与白元将军上次一战侥幸胜之而已,就上至君王下至平民全都捧得高高在上仿若天将,可笑!别人或许不知,可我李密是白元将军的参军,岂会不明?上次白元将军战败完全是因为太过轻敌,而钟离春又设计诱敌埋伏,我们这次就来个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若是不出李密所料,此战钟离春必败。赵、齐交兵,齐国王后无盐神将兵败,齐国必元气大丧士气全落,吞并齐国指日可待,赵齐合并后可侪身于当世大国之首,即时……君上,您想怎样就怎样。君上尽占天时、地利、人和,却浑然不觉,若在此处坐失良机,李密窃为君上惜之!”
赵王不无叹服,连连点头:“听爱卿之言,顿时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自先祖赵武灵王之后,赵国每况愈下,寡人终日不安有失先祖之名,唯愿德行天下,威服四海!”
李密双目含泪,起身叩拜:“君上若有此志,李密也就不虚此行不枉此身了!”
听闻此言,赵王雄心****,将李密拉起,“不瞒爱卿,威服天下,正是寡人所欲!寡人当效发武王,掌握湛泸,一统天下!”忽而深叹一口气,不无感慨:“说到这湛泸宝剑,又是寡人心头一大撼事,先祖赵武灵王手握此宝剑开疆辟土,让我赵国兴盛一时何等风光,可如今剑去人亡,是寡人无用啊!”|
李密微微一顿,沉声问道:“君上欲得湛泸,可知何为湛泸?”
赵王一怔,摇了摇头:“请爱卿一教!”
“欲知湛泸,须通剑道。君上平日爱剑,剑术了得,敢问君上可知剑道?”
“剑道?”赵王又是一怔。
“天有天道,剑有剑道。天下之剑,何止千万?就剑道而论,却是只有三剑!”
赵王大惊:“卿是说,天下只有三剑?”
李密神秘一笑,“是的!第一剑名叫圣剑,第二剑名叫贤剑,第三剑,名叫俗剑!”
赵王大惑不解:“何为圣剑?”
李密以手指天:“圣剑就是天下第一剑,又名天剑,也称天道之剑,以道为背,以德为锋,以阴阳为气,以五行为柄,上可断天光,下可绝地维。此剑轩辕帝得之,开天辟地一统天下!”
赵王沉思有顷,若有所悟,微微点头道:“嗯,寡人明白了。那又何为贤剑?”
李密以手指地:“贤剑就是天下第二剑,又叫地剑,也叫天子之剑,以万民为背,以贤臣为锋,上应天道,下顺地理,中和民意。此剑周武王得之,天下万民顺之,圣贤之名广传万世!”
赵王恍然大悟,急急说道:“寡人明白了!爱卿是说,圣剑、贤剑均是承天之意顺应民心的无形之剑。有形之剑,才是第三等的俗剑!”
“君上圣明!”李密拱手贺道,“俗剑又叫人剑,以精钢为锋,以合金为背,以冷森为气,上可斩头颇,下可剁双足,中可破腑脏!”
赵王点头道:“嗯,爱卿所言极是!今日起寡人就弃俗剑而练圣、贤二剑,让我赵国扬威天下。”
“好!”李密拱手道,“大王欲得天下,李密必效微劳!”
赵王揖道:“有卿在侧,赵国大业可成矣”。拍案而起,转对厅外:“来人!”
厅外侍臣进而叩道:“臣在!”
“召国师、贲将军、阮将军、吕大夫即刻上殿,本王有要事要奏!”
“臣领旨!”
李密嘴角微勾,眼中精光毕现,露出满意的笑容。
钟离春,白元将军休辱之仇我李密定让你用身家性命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