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厮看了眼前的白衣公子一眼,虽然震慑于白玉茗的气势,但想到自家恶魔公子,还是大着胆子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拦着二少爷的人。”
“三,三公子……”那丫鬟连忙追过来,试图阻止白玉茗多管闲事。
白玉茗没有理那名丫鬟,看向几个小厮,道:“里面是什么人?”
“是二公子的人,你快让开,二公子若是等急了,有的你受的!”一名小厮喝道。
“公子,我们快些走吧!您不是还要去见姨娘吗?侯爷很快就回来了。”那名丫鬟不想横生枝节,向白玉茗道。
“打开!”白玉茗没有理会那小厮的威胁,二少爷,他并不放在心上。
几名小厮退了一步,却不肯让开,不过白玉茗的耐心可没有那么好。出手如电,点了几人的穴道,径自解开麻袋上的绳子,露出里面的人来,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欧阳锦年。
白玉茗皱着眉头扯下欧阳锦年嘴里的布,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了?”
欧阳锦年自小是被父母兄长捧在手心里宠爱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一得自由,也顾不得与白玉茗熟不熟,直接扑到白玉茗怀里,放声大哭。
白玉茗被欧阳锦年哭的手足无措,只得哄道:“好了,莫哭了,这不是没事了吗?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哥哥,他们打晕了我,要我做那个什么二公子的小妾,哥哥我不要!”欧阳锦年哭的更厉害了。
白玉茗自来不会哄女孩子,只得从那名丫鬟那里拿了帕子来,给锦年擦脸,边安抚道:“不会的,谁敢让你当小妾,哥哥毒死他全家!”
身后跟着的那名丫鬟,先被白玉茗拿了帕子,又见白玉茗安抚锦年说要毒死二公子全家,但是白玉茗是不是也算二公子的家人吧!
锦年哭了许久总算缓过来了,看着白玉茗没有丝毫尴尬,拿起帕子在鼻尖嗅了嗅,丢到白玉茗怀里,骂道:“那个野女人用过的,还拿来给我!”
白玉茗笑笑,没说话,倒是旁边的丫鬟欲哭无泪,她招谁惹谁了,这小姑娘开口就骂她野女人。仔细看去,锦年今日确实打扮的普通,有些像大户人家丫鬟的样子,但一张俏脸却美得惊人,也难怪会被二公子抢进来。只是看着她与白玉茗的关系,似乎不简单,否则,一向清冷的神医公子怎会出手帮她,连“毒死全家”的狠话都放出来了。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侯府里撒野!”领头的小厮虽然被白玉茗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来,但是,弄丢了二少爷要的人,他就等着被打死吧!心想着这里到底是侯府,哪怕是世家公子,也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小丫头与侯府过不去,才大着胆子向白玉茗道。
白玉茗没有理会那个小厮,只打量了欧阳锦年一遍,道:“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跑出来了?若出了事,还怎么得了?今日你运气好遇到我在这里,若不然,你真打算给吴玉柳做小妾?”
欧阳锦年低下头,若非她从小贪玩,不好好学武功,怎么会让人这样轻易就抓了来,虽然被白玉茗救了,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后怕,只得低声道:“白大哥,年儿错了嘛!不是有你救了年儿吗?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帮你求娘亲收你为徒好不好?”
白玉茗叹了口气,揉揉锦年的头发,道:“我不说你,等会儿送你回去,看你爹娘怎么教训你!好了,走吧。”说着就带着欧阳锦年往笑风院走去。
“二少爷,这个人要带那个丫头走!”大概是等了许久不见人过去,那个二少爷找了过来,而那几个小厮见到二少爷,大大松了口气,连忙告状道。
“站住,本少爷看上的人,也是你能动的?”那个二少爷没有让那几个小厮失望,气势汹汹地向白玉茗道。
欧阳锦年要说话,被白玉茗按住了,淡淡的转身,看向吴玉柳,这个吴玉柳长得倒也不差,不过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让人确实喜欢不起来。白玉茗瞟了吴玉柳一眼,道:“我师妹何时成了吴公子的人了?”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三弟回来了。怎么不到二哥的院子坐坐?一个女人罢了,三弟何必为了她跟二哥生分了?既然是三弟的师妹,我便以贵妾之礼娶了她便是!”吴玉柳眼底流露出不屑,神医公子又如何,不过是个没权没势的江湖郎中罢了,怎敢跟侯府作对。
“哎呀!柳儿,你怎么又胡乱许人贵妾,不过是个低贱的丫头罢了,你纳了她是看得起她,还敢挑三拣四的,这贵妾之位可不能随便许人!”一个娇媚入骨的声音插进来道,白玉茗看去,正是吴玉柳的生母刘氏,一脸嫌弃的看向白玉茗和欧阳锦年。
“这不是三弟的师妹吗?怎么样也不能太不给面子,若让人说出去,还道咱家公子与奴仆一般低贱呢!”吴玉柳接话道。
刘氏鄙夷地看了白玉茗一眼,冷笑道:“连族谱都上不了的野小子罢了,姓都随了他那个卑贱的母亲,算什么公子,亏得府上的下人还左一个公子右一个公子的叫,也不嫌丢人!”
母子俩一唱一和,把欧阳锦年和白玉茗贬的奴婢不如,似乎给吴玉柳做妾还是抬举了欧阳锦年。欧阳锦年气得满脸通红,却被白玉茗按着说不出话,只拿指甲掐白玉茗的手掌。
白玉茗扯了扯嘴角,手心疼的很,却不得不拉着欧阳锦年,她一个就要议亲的女孩子,要是闹出这么一出,一辈子就算毁了。他与欧阳旭筝也算生死之交,既然遇到了,怎么也要保护锦年安然无恙。等母子两说完了,看向两人,白玉茗才淡淡一笑,道:“我们药王谷的大小姐,可不是一个侯府庶子可以高攀的。”说罢,带着锦年离开了。
园子里,刘氏被白玉茗的态度激怒了,连忙让人去抓白玉茗和欧阳锦年,却被吴玉柳拦住了。“你做什么?不想要那个丫头了?”刘氏道。
吴玉柳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在京城混,还是知道什么人是不能惹的,比如安亲王府,比如听风楼,还有药王谷。虽然药王谷一向低调,但是据说二十年前,当时的礼部尚书家的儿子调戏了药王谷的一名弟子,结果,从那一天起,尚书府所有人身染恶疾,却无人敢救,直到弃官离京,才算保住了一家老小的性命。那还只是一名普通弟子,更何况是药王谷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