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变得热了起来,凌芩热的满头大汗,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粘糊糊的,很不舒服。她口干舌燥,但是在如此境地,也顾不得她那娇贵的身体。她本就不是什么矫揉造作的人,难受也只会自己担着,不会表露得太明显。
齐皓长期在外征战,这点苦也是吃得了的。太阳再毒辣,他也绝不皱一下眉。他知道凌芩身体吃不消,凌芩如此要强的一个人,不会让他去帮助她的。纵使齐皓再担心她,他也明白,凌芩不喜欢被人帮助的感觉,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凌芩很娇弱一般,她不是一个装柔弱的人。就是这可恨的伪坚强啊,才让凌芩活的那么累,让关心她的人心里如此不好受。齐皓最近常常会想,如果凌芩能够不那么要强,让他分担一点,向他示好,或许他们就不会走到如此地步。但是,屈服于他的凌芩又会不会还是他当初所爱的那一个呢?这不得而知。
前路漫漫,虽然一路上有许多美景,可他们以无心去欣赏。身体传来的强烈的不适感使他们败下阵来,又饥又渴,天气又十分炎热。走着走着竟没有了路,齐皓听见附近有水声,便带着凌芩一路顺着水声走去,发现了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甘甜无比。齐皓与凌芩便在此地稍作休息。
不一会儿,来了两个妙龄少女,拿着一筐衣服,准备涣洗。她们边走边笑,笑声如银铃一般,动人心弦。
“两位姑娘,打扰一下,不知何处能找到阴阳草呢?”齐皓上前,彬彬有礼地问道,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样子真是好看极了。
“阴阳草?这是古书上才记载了的吧?我们乃是云先生的徒弟,学习了多年医术了。”两位女子笑吟吟地说,“这阴阳草很难采,就连当今圣上也很难得到呢。阴阳草倒是有,不过阴阳草周围有几头猛虎,样子着实骇人,很是凶猛,凡去之人非死即残。”
“这……你还去么?”凌芩问道。
“去!为何不去?大不了一死,又何妨?”齐皓笑道,他从未怕过死,却怕的是心死。
“云先生的茅屋就在这河的对岸,若是你们有事,可来求助。”两女子转身离去。
凌芩与齐皓继续上前,在树林深处找到了阴阳草。齐皓跑上前去,一把采下阴阳草,准备离去。
忽然!一头猛虎就从树林中冲了出来,那畜牲性子很急,发出一声怒吼,便向齐皓扑去。
齐皓脚下不稳,打了个踉跄,而后便一跃而起,抽出利剑,直劈向那头猛虎。这老虎一受惊,情绪更加不稳,不受控制,挣脱了齐皓,张开血盆大口,向齐皓咬去,没成功,便伸出利爪,抓向齐皓。
凌芩一慌,便直接冲向了齐皓,那爪子落在了凌芩的背上,凌芩的衣服被血浸透,又夹着汗水,不自觉的叫了一声。齐皓回身抽剑,便是寒光一闪,将猛虎劈伤,带着凌芩与阴阳草离去。
齐皓直奔河岸,想去寻那两个女子,凌芩受了很重的伤,无法再拖下去了,凌芩的衣服被血浸透,她的头上出了密密的汗珠,嘴唇发白。
到了那茅屋,只闻见一股股药香,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