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书筠心里暗骂他的不要脸,面上春风和煦,濒临发飙。
“好啊!玩什么?”吕书筠咬牙切齿道,磨磨牙,是你自找虐,可别怪我啊。
“这样我们来打赌。”秦夙笑道,起身为吕书筠拉开一处椅子,绅士气十足,吕书筠觉得他要不说话,还是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也不矫情,大方落座。
反正无事,况且这些人非富即贵,以后就算不仰仗他们,在公司各处交际上免不得会有所交集,不说交好,至少不要交恶。
若是头也不回的离开,那就不是不给面子,但是若是留下来虐他,即使把他虐死也不能怪她只能说他自己找虐不是?怪不得旁人的。
“玩色子比大小,输的一方要答应赢的一方一个条件,绝不反悔。赌不赌?”秦夙说。
“赌,当然赌!不能失信于人,不能失恩于人,你既救了王思贤,我态度不周到便是有错。”吕书筠一派大方的说。
“条件说来听听。”想到什么似的,吕书筠拨了拨色子,抬了抬眼皮说道。
秦夙瞥了瞥包厢的某一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坏笑道:“条件若是说出来了,不就不好玩了,要玩就玩大的,你若是赢了,就算让我只穿内裤去大街上跑一圈我都不是一个不字。”
吕书筠扶额,她可没有那么重口,不过这提议甚好。令吕书筠纳闷的是到底是怎样的赌注能让面前的人如此下血本。
似乎是看到吕书筠的不解,边上的另一个人这才开口,“你就欺负小孩子吧,我还有你小时候光屁股跑大街的照片呢。”
语罢意味深长的看着一个角落。
与骚包的秦夙不同,说话的男人正规的白色衬衫,笔直的长腿交叠,西装外套随意地放在身旁,温润的面庞,透露着儒雅的气质。
细看也是一个很帅气的人,和秦夙对比显得更加成熟温润。
“苏简,你……你。”秦夙听到苏简的话,面色发红,吕书筠觉得秦夙那么厚的脸竟然也会有脸红的时候。
你了半天,秦夙似乎才想到正事,瞪了眼苏简,愤恨的回到桌旁。
色子撞动骨瓷碟的声音在安静的包厢响的尤为突阙,一下一下的撞击着王思贤的耳膜。从她紧握的拳头可以看出她比吕书筠还紧张。
吕书筠虽然考虑到这些人暂时不能开罪,却忘了她似乎赌技不行。她根本就没有玩过色子。秦夙怎么说都是混迹多年的纨绔子弟,这局怎么说都有欠考虑,怎么算都是自己吃亏,吕书筠微微有些懊恼。
还是涉世未深,有欠考虑了。
虽有些担心,吕书筠喜怒不形于色这点倒是做得很好,饶是对自己很有信心的秦夙,都有些不淡定了。
直到双方开了色子,秦夙才松了口气,还是赢了。
三分调戏七分媚笑又回到了脸上,秦夙贱贱的开口:“小姑娘愿赌服输啊不能因为是小孩子就耍赖皮哦。”
吕书筠很想一个大姨妈拍上他欠揍的脸,告诉国家水电局停了他家的电叫他无电可放。
但是愿赌服输,她吕书筠说到做到。
“秦叔叔说得对,我不能仗着是小孩子就耍赖,有什么我能做到还请说一定尽力,不过秦叔叔也不能看我是小孩子就以大欺小哦。”吕书筠巧笑道,一口一句秦叔叔叫的颇欢,还特地的加重语气。言外之意你个倚老卖老的糟老头。
吕书筠十八岁,秦夙二十八岁,两人之间相差了十岁叫叔叔也是无可厚非的。
可是秦夙是谁啊?一生放荡不羁最爱美,年年以为自己十八岁。
听到吕书筠憋着笑的回话,终于电也不放了,笑也不媚了后槽牙都要被咬烂了。
“不会不会,秦大哥我怎么会为难小朋友呢~”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说的那叫一个正气凛然。显然他忘了刚刚为了让吕书筠和他打赌时说过的话。
吕书筠默默地翻了白眼:不要脸~
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维持着和煦春风,面无表情。
“不知秦叔叔的条件是什么,若是现在不提,那我就先走了。”吕书筠催促道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死早投胎。
“当然要提~”秦夙一想到自己的目,迅速又笑开了,有什么比他家老大被强吻更振奋人心的事情么?
答案是木有的,结果是令人振奋的。
看到秦夙眼里一闪而过得精光,吕书筠直觉‘不好’要被阴了。
“我的要求很简单。”秦夙笑的那叫一个春光潋滟,枯木逢春,手指向包厢那一个几乎被他灼热的目光望破了的角落说:“你去吻我大哥一下。”
随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吕书筠这才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男子。只是注意到,吕书筠就能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威压。
角落里的男子眉头紧蹙显然是听到了秦夙的话,目如寒冰。两道寒芒嗖嗖的射向秦夙。
秦夙终于知道拔老虎胡须的事情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为什么包厢有那么丢丢冷呢。
吕书筠心下一惊,着实有些惊讶。刚刚着实没有注意,眼前的男子的气场强大至极,或许正因为气场强大被下意识的躲避。
一身阿玛尼手工定制的西装,冷峻的脸庞面无表情,剑眉星目,侧脸线条硬朗,浑身散发着军人的铁血气质。
‘残忍无情,强大不可比拟。’吕书筠脑海里自动出现这样的文字。
秦夙缩了缩脖子,决定老虎的胡须已经拔了,反正横竖都是死,那就一拔到底,自觉既已作死那就作死到底。
“走吧!”桃花潋滟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秦夙长臂一勾,搂着吕书筠往那人身边去。
吕书筠面无表情,微皱的衣袖还是泄露她的紧张,她怀疑她不是去强吻美人,她是去送死。她觉得这男人能折断她的脖子。
饶是这样吕书筠也还是没有拒绝,愿赌服输,袖子的匕首滑到手边,反手一握就可以握到。
吕书筠当然不是去杀人,她只是防止这男人一个不爽杀了她,她还能抵死反抗一会儿不至于死的很惨。
秦夙只是象征性的送了吕书筠几步,摄于老大会杀了他的强大气压挪了几步之后又慌忙挪回去,就怕一个不小心被老大一掌拍死。
吕书筠走到男人身边,弯腰,白皙的手臂一勾印上了男人凉薄的唇。
肖旭宸没想到这女人如此的大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正好被抢了先机被吻上了。
黑眸一闪,黑眸中波光流转宛若黑夜的星辰,带着风雨欲来的气势。
吕书筠的心脏“咚咚”的似乎要跳出了胸口,原本只是在远处匆匆一瞥,近了才发现这个男人真的很美不似秦夙的骚包也不是苏简的温润。
那是一种铁血的气质,一种王者的气势,接近了才发现这样的男人像罂粟,像毒品,别接近,会上瘾。
肖旭宸正欲大力将她推开,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眸光一原本想要推人的手顿住。
换成了一只手环绕吕书筠的腰拍掉吕书筠搁在他腹前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按住吕书筠的后脑勺加深了那个吻。
在王思贤和秦夙他们的角度看到的是一幅暧昧不明陷入热情的两人。
吕书筠目光轻瞥下方那里赫然躺着一只匕首,原本拿匕首的手空空如此,心下懊恼,用手抵着肖旭宸的胸膛要把他推开。肖旭宸也不起身只是按着吕书筠后脑勺的那只手按的更用力了些,两人贴得很近。
吕书筠原本只是想轻轻碰一碰嘴唇,却被肖旭宸反客为主了牙关被撬开,一时之间嘴里竟是男人独有的气息。
“轰”的大脑一片空白。
吕书筠再次瞥了眼地上的匕首,懊恼之色在吕书筠眼里划过,她作死她有罪。
肖旭宸饶有兴趣的是吕书筠更加贴近自己,打量吕书筠,大手一直紧扣吕书筠的后脑勺。用匕首逼他就范,真是一个胆大的人。
吕书筠搁在肖旭宸腹边的手被肖旭宸克制着,动弹不得。她无奈腿肘一弯,向肖旭宸的小腿攻去。
肖旭宸腿一支抵挡住了她的攻击,动作行云流水,表情惬意似乎好像吃一顿饭那么容易。
吕书筠更加生气另一只腿再次袭击,好好的一个赌局变成两人的搏击战场。
摄于肖旭宸的威压,秦夙老老实实的拉着王思贤在原来的位置观战。
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只以为两人在深情的接吻,看不到两人已经打得不可开交,虽然局面呈一边倒状态。
似乎是觉得这样的状态不舒服,又似乎是想再更进一步。
肖旭宸黑眸噙着笑,吕书筠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便被死死压在身下,男人的唇一刻没离开。
吕书筠咬牙切齿,为什么强吻到最后反被强吻。
肖旭宸看着身下的人黑白分明的眸光似乎在想些什么,他不明白明明是来强吻他为什么还一副害怕他把她吃掉,用匕首抵在他的腹部。
有意思的人,若是为了引起他的兴趣,倒是做的很成功。
秦夙见情况有变,觉得不应该打扰肖旭宸和美人卿卿我我。老大不近女色,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