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喝多了。”初夏急了,他身上的热气正透过衣服一点点的传到她身上。
沐辰逸丝毫不理会她的话,反而越抱越紧,初夏被闷得透不过气来,只能拼命的喘气,他这才迫不得已的放开她,皱着眉头,定定的望着她。
气息终于顺畅了,“喝多了就回去吧?”初夏强装镇定的问着。
沐辰逸看她的目光从来没有这么放肆过,那种眼神,就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她有些害怕,将头低下,不敢看他,难道这次出游他都计划好了吗?要在这个圣洁的地方终结他们之间的精神婚姻?的确,也是时候了。
沐辰逸没有回答,又定定的望了她半饷,他低声的说:“对你来说,我是什么?”
“当然是......老公!”她心头一震,就那么站在那里,屋外弯弯的月亮把并不明亮的光洒在大地上,和包厢里昏黄的光混在一起,在她的脸上打出半个阴影,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她随手捋了一下,带着三分娇弱,二分羞涩,一分忐忑,又像一株紫气东来的梅,婷婷的伫立在冰天雪地中,不惧风雪。
沐辰逸的心像是被一块蒙了布的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又像是被扔进了一颗爆竹,噼里啪啦的像是把什么东西全都炸开了,他知道,走到今天这一步,自己再也不能够退缩了,不过,明白了自己的心就好。
他摸了摸鼻子,声音低沉,掩饰住颤动不已的心,缓缓的开口,说:“在这等我,不远处有家药店,我马上回来。”
要死喔,这么浪漫的时刻,他居然吃坏肚子了?不然毛要找药店?刚说到做做做这么高深的话题就跑了,一点道德都没有。
好在,很快包厢的门又被打开,他提着个小黑塑料袋,慢慢的走到她跟前,眼睛中溢满了浓浓的爱意,初夏被他看得眼睛忽闪忽闪的,眼睛里像蓄满了一池湖水,微微泛着涟漪,月光照耀,点点波光,煞是动人,心里像是被一块蒙了布的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重重的一颤,心狂跳的乱了节奏,呼吸急促得像是刚跑完八千米的长跑一样。
沐辰逸忽然把袋子倒过来,哗哗哗,初夏瞪大了眼睛,然后,伸出手拿起一盒,嘴里喃喃念着:“草莓味。”
他挑眉,“喜欢吗?要不换柠檬味的?好遗憾,我找了好几家药店都没薄荷味。”
“为什么买这么多?”初夏抽嘴如风箱,原来他不是去买泄药啊,而是......可是,用得完这么多不?十几盒全是不同口味的啊。
他白皙的脸上也慢慢泛起一丝潮红,“我不知道哪种尺寸合适,反正都,都用得完的。”
初夏差点又血溅三尺,她不会死在床上吧?
她从沐辰逸的眼睛中看到她从不曾看到的东西,慢慢的,她终于能看懂了他的情绪,那是真诚的,透明的,她喜悦着,心头涌动着翻江倒海的兴奋,几乎要溺毙在那蓄满爱意的眼眸中,心中似乎有千言万语涌动着,但却不知如何说起。
沐辰逸离她很近,呼吸可闻,初夏担心他听到自己如鼓一般的心跳声,担心他会发现自己那起伏难平的心情,担心他会发现自己心中那莫大的欢喜,她害羞着,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躲避着他的强大气场。
可是他不肯让她逃离,步步紧逼,将她逼至墙角,退无可退,身子猛的往前跨了一步,挨在她身上,大手扶住她的脸颊,一下子吻在了她额头上,轻轻的呓语着:“我的小妻子,别害羞!”
她吓得惊叫一声。
服务员以为里面客人呼叫,推门进来,初夏猛然从迷乱中惊醒,一下子推开他。
人家服务员才是脸都要绿了好么,特么碗碟之间那一堆花花绿绿的盒子是什么玩意儿?
看到服务员怪异的眼神,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沐辰逸手忙脚乱的赶紧收拾桌子。
“我......我回房间了。”初夏则留下这句暧昧不清的话,飞逃而去。
结完帐后,他拎着塑料袋,一边把手放在嘴唇上,轻轻的抚摸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是所有人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最动人的笑容。
一会儿后,临江吊脚楼客栈某一间房子亮起了灯光,沐辰逸顺势望去,正看到初夏躲在窗帘后在向下看,目光一对视,身子立刻缩了回去,他无声的笑起,看了看手里提着的东西,立即像打了鸡血似的往即将给他通往极致快乐的方向奔去。
拉上窗帘,这才捂住胸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初夏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一口,真烫!他的突然表白令她震惊,那一瞬间,她心中涌动的只有快乐,不可思议的快乐,她没想到沐辰逸这种龟毛性格的人会主动说那个字,而他也间接告诉了她,他想要和她做,不是出于信守当初的承诺,也不是出于履行夫妻义务,而是因为爱她,所以才愿与她共赴云雨。
他走进来,锁好门,跟靠她得极近,几乎是鼻子对鼻子。
初夏心立即咚咚作响,眨巴眨巴眼,明知故问:“干,干什么?”
“你说呢?”他低头在她唇上碰了一下。
“要先洗澡吗?”她声音都抖了,全身像个火炉般烧得滚烫,真是一秒钟她都不想等了,不由得暗示他快点行动,“内什么,我没有洁癖的。”
“那就,是时候了。”他微叹一声,然后,唇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堵住了那张还想喋喋不休的小嘴。
然后,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初夏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阵地就已迅速转移到了床。
他又再度把居家旅游必备的那玩意儿全倒在了床上,随手拿起一盒,拆开,取出一个扔在枕头边,然后大手一挥,床上的各种口味呼拉一声全落在了地上,他拉着她的手再度把她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