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那、那风姑娘、风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惊恐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不难听出他们此时心中的恐惧与慌乱。杀人之于形之间,一颗小小的药丸便可让人经历这样惨痛的死亡过程,别说那是一个小孩,就是一个成年人,只怕也无法接受得了。
她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江连城心中一遍遍的问着自己,他只知道,她不是他们这里的人,是一个叫修起大陆的人,他以为这一路的相伴他多少有点了解她,可今晚的这一幕,让他知道,他从来都看不透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她可以无条件的救人,也可以冷眼看待生死,她可以无视他们被打被辱,她也可以出手帮他们杀了那些黑衣人,她像是善良的化身,却又似恶魔的组合体,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公子,风姑娘要找什么?她说半个月的时间一定要帮她找到,要是找不到,她是不是也会像对黑衣人和小孩这样对待我们?”红衣女子此时哪里还有平时的冷漠,此时的她,头发凌乱衣衫破烂身上布满了剑伤,眼中还有着没有散去的惊骇,此时她的心中在为清然适才离开的那一句话而担忧着。
她可以这样的对等这些黑衣人和小孩,若他们真的没能为她找到她想要的那东西,她说,后果,会很严重……
很严重……
闻言,江连城陷入了深思,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
经过昨夜发生的事情,三名青衣护卫和红衣女子对清然可说是又敬又畏,一大早起程后,马车便往江家的方向而去,经过一夜时间,他们几人身上的药效自动的解除了,身上的伤口都包裹在那一身的衣服下面,虽然身上有伤,却不敢多在这里多停留,他们现在除了急着想处理江家的事情之处,更急着要找到清然口中的那样东西。
马车在往前飞快的奔跑着,因路上的崎岖不平而微微的晃动着,马车里面,清然神色悠哉的看着外面的风景,而坐在她旁边的江连城则一路深思着,不知要想着些什么。
在近响午的时候,马车的外面传来了护卫的声音:“公子,风姑娘,前面就是江家了。”
“嗯!”回过神来的江连城低应了一声,目光落在清然的身上,说道:“风姑娘,可能家中此时还有些混乱,我的三叔和五叔他们的势力在江家各分成派,这一路的追杀我总觉得是他们指使的,若到时他们得罪了风姑娘,还请风姑娘手下留情。”
听到这话,清然回眸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放下了那托在车窗上的手,淡淡的道:“只要他们不得罪我,我不会随便要他们的命的。”这个江连城,真的搞不懂他,身为江家的谪孙,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人,却如此的优柔寡断,那些人明明要他的命,他倒好,居然让她别杀他们。
“谢谢风姑娘。”闻言,那清俊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可知,你对敌人的手下留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意外的听到她的话,抬眸望去,见她根本没有看着他,而是看着车窗外面,想了想,便道:“姑娘有所不知,我爷爷有五个儿子,但是到如今,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两个了,他年事已大受不了剌激,就算他们两人再怎么的不是也是我的叔叔,我爷爷的儿子,虎毒不食子,我相信我爷爷也不会想看仅仅的两个儿子也会先他一步死去的。”
闻言,清然回眸朝他看了一眼,便敛下了眼眸。不一会,感觉马车停了下来了,外面再度传来了护卫的声音。
“公子,风姑娘,我们到了,请下车。”青衣男子恭敬的说着,一手掀开了车帘,请他们两人下来,而另外的三人则站在一旁候着。
两人从车上走了下来,站定后,清然抬眸一看,映入眼前的是一座气势堂皇的大宅,高高的围墙挡住了里面的一切,门口的那一对气势汹汹的石狮子很有气派,那红木的大门上面有着一块金字招牌,上面写着江宅两个大字,门口的红灯笼在风中微晃着,守在门边的护卫笔直的身体一动不动的站着。
“风姑娘请。”江连城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清然便收回了目光,移步往前走去,而好几名护卫,则规规距距的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
“公子。”守门的护卫一见到江连城,连忙恭敬的唤了一声,却没有上前把紧闭着的大门打开。
扫了守门的护卫一眼,江连城沉声喝道:“开门!”
“这……”守门的护卫面面相觑,焦急却也不安的低着头。
见状,跟在他们身后的其中一名青衣护卫走上了前,大手一把拧起了那守卫的衣襟,厉声喝道:“怎么?公子回来还进不了门不成?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这样漠视公子?说!”
“铁、铁护卫,我、我们……”护卫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好半响,咽了咽口水后,这才道:“是、是三爷和五爷吩咐的,不关我们的事,他们说、说,神医在里为帮家主治病,谁来了都不让进,包括、包括公子。”
“你们好大的胆子!”青衣男子厉声喝着,大手用力一推,把那名被他揪着的护卫丢到了一边,自己走上前去把门打开,而旁边的几名守卫见状,则不敢多事的站在原地不动。
大门被推开,青衣男子回头对江连城和清然道;“公子,姑娘,请进。”
江连城点了点头,快步的朝里面走去,一进里面,便对身边的清然说道:“风姑娘,我去看看我爷爷,你先随红袖去休息吧!”说着,又对身后的红衣女子说:“红袖,你带风姑娘先去西院休息,让人别去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