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让郎雪暗中保护你，又从北冥家的手上抢下来你的心上人，”白牡丹掰着手指说道，“而我们才不过仅仅见过两次面。”
萧远征用力的点点头，这正是他心中感到不安的所在。
“知道我们东方家和北冥家在招收新的异能者上，有什么不同吗？”白牡丹早有准备的反问道。
萧远征自然摇了摇头。
“北冥家招收新人，要让新人吃进了苦头才允许加入家族。”白牡丹竖起一根青葱般的手指说道，“我们东方家的青龙妖皇把这样的方式称之为‘示之以威’。”
“而我们东方家，却要‘施之以恩’。”白牡丹用她的手指，一点面前的萧远征。
“青龙妖皇说：威者使人惧，恩者使人亲。”
“示之以威，一旦新进入的人实力得到增长之后，不再畏惧原来的施威者，往往就会心生叛逆。因为威者的基础在于‘力’，谁更有力量，谁就可以占据施威者的位置。”
“而恩者，却常常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恩者基于‘情’，即便新进入的人日后在实力和成就上超过了原来的人，他基本上也不会马上选择反叛这样的方式。”
“就比如你，”白牡丹说着，又像着一个调皮的小女孩，在萧远征的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今天我救下你的心上人。”
“就算你日后不进入东方家，如果我一不小心遇到什么很厉害的对头，被人追杀，或者落到你的手上，”白牡丹看着萧远征的眼睛说，“你也总不会对我落井下石吧？”
萧远征想了想，点点头。
“可是有些人，却会这样做啊？”萧远征想了想后，又反问道。
“如果是那样的话，青龙妖皇说了，除非他别让东方家知道，”白牡丹大手一挥，“否则东方家一定举全族之力，将他碎尸万段！”
萧远征被白牡丹的样子吓得脖子一缩，“这就应该算是你们东方家的恩威并施了吧？”
白牡丹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萧远征，故意停住一段时间不说话。
直到把萧远征看得有些发毛了，白牡丹才语气庄重的问道，“既然知道东方家恩威并施，那么你现在是不是应该交待一下：你主动觉醒修炼的功法，为什么会是妖族五大功法之一的《九子龙图》了吧？”
萧远征被白牡丹突然庄重起来的语气吓了一跳，“你别一会学凡人的小女孩装嫩，一会又摆起了一脸严肃的样子好不好？”
白牡丹哈哈一笑，“怎么样？我刚才装凡人小女孩的样子，很像吧？”
“切！”萧远征很是不屑的转过头去，不搭理白牡丹的这个问题。
“切什么啊？到底像不像啊？”白牡丹像一个没有得到糖果的小女孩，摇着萧远征的胳臂，非要一个答案，似乎也被萧远征转移的话题吸引过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虽然白牡丹像个小女孩一样撒娇着，萧远征却十分清楚，对于到现在将他一步步控制在手心的白牡丹来说，她绝不会注意不到刚才自己故意转换的话题。
甚至白牡丹从欧阳婉儿走了之后，她就故意跟自己插科打诨的学着凡人小女孩的样子扮嫩，也是在有意的回避用太过正式的方式询问自己功法来源的问题。
或者说，当白牡丹看出自己身上功法的时候，过于强烈的震惊甚至打乱了她原来的部署和思路，让她用一反常态的装嫩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惊讶。
对于任何一族的异能修炼者来说，功法都是绝对不可以外传的核心机密，更不用说自己修炼的九子龙图，又是妖修者最顶级的五大功法之一。
可是在白牡丹一再向自己示恩，特别是在这次救下欧阳婉儿之后，自己已经在一步步的落入到白牡丹的掌握之中。这个白牡丹更不能对自己功法的来源追问的更深，这个时候白牡丹如果对自己功法的来源追问太紧，将有可能直接惹恼自己。
这样一来，非但白牡丹之前的努力全部化为乌有，而且很有可能更加难以追问出九子龙图的来源。
除非白牡丹使用强力直接将自己擒下，再用灵魂方面的法术强行从自己头脑中调出关于九子龙图的一切记忆。不过真要走到那一步，那就是双方完全撕破脸的时候了。
白牡丹借青龙妖皇之口对东方家和北冥家招揽新人方式的评价，未尝不是说给萧远征听的。就连白牡丹转述这些话的来源，也是和萧远征身上这个九子龙图的功法有着莫大渊源的青龙妖皇。
至于其中反叛一说，更可看出是白牡丹有意为之。借青龙妖皇之言，来提醒萧远征不要自恃有九子龙图而轻言背叛。在白牡丹没有提到的意思里，更不希望九子龙图这个妖族的顶级功法，从萧远征这里流传到外面。
当这一切表面上轻松随意，其实却暗流涌动的对话进行得差不多后，现在的萧远征和白牡丹，借着她刚才故意装出来扮嫩举动的讨论，来暂时结束双方这一次对各自的试探。
于恩，她现在对于萧远征，已经有着欧阳婉儿这个天大的人情。
于威，她也借着青龙妖皇的话，隐晦的说出了对萧远征的威胁。
然后，白牡丹在直接点出自己身上功法的名字后，却又不加以真正的追问。
做到这一步，对于白牡丹来说，刚刚好。
剩下的，就要看萧远征在以后怎么应对了。
“白大姐，”心中明白双方这一番试探的萧远征，眼睛乜斜了一下故意装出小女孩样子的白牡丹，“你的本相是一朵白玉牡丹。”
“按照你们妖修者往往修炼几百年上千年的惯例，”在点出白牡丹的真正身份之后，萧远征也好像打趣的样子说道，“我的白大姐，您到现在是修炼了五百年呢？还是修炼了一千年呢？”
萧远征话里的意思，让白牡丹立刻就撅起了她那小巧可爱的樱桃小嘴，气鼓鼓的不说话。
萧远征对视着白牡丹要杀人的目光，也不说话。
“你是想说，我都已经是一个老妖婆了，还学什么小女孩装嫩，是吧？”白牡丹把双拳放到了腰上，一副兴师问罪样子。
“我可没说！”萧远征避开白牡丹的目光，心虚的说。
“你就是想说！”白牡丹不依不饶的将萧远征想要避开的身体，一把拉了回来。
“是啊，妖女！”萧远征看到白牡丹一副不罢休的样子，干脆很无赖的说道。
一直被这个绝色女孩处处算计，却又没有办法反抗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步掉进对方的掌握当中。
这样的感觉，让萧远征感到十分不爽。
虽然他也知道，对方一次次的安排都是在有意无意的帮助自己。
可是这样被人控制的感觉，还是让他的心中感到格外窝火。
所以，这一声“妖女”的称呼，让萧远征感到格外解气。
当然，这仅仅只是一种发泄式的解气，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恶意。
“哼！”白牡丹怒气反笑的冷哼了一声，她没有想到萧远征真的这样称呼自己的身份。
“在你们凡人当中，这是一句贬义词。”可是眼珠一转，就已经想到怎么收拾萧远征的白牡丹，脸色很快就平缓了下来，“但在我们妖族，这是一句中性词。”
“不过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白牡丹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就当做是一句褒义词了！”
看到萧远征并没有被自己这句话气到，白牡丹眼珠一转，又计上心来。
“比起我这个妖女来说，”白牡丹伸手虚点了点眼前的萧远征，“你这个历史系的新生。”
“大学第一堂课就在系主任的课堂上睡大觉。”
“睡觉的时候还狂喊历史系新生系花的爱称。”
“居然用这样的办法，把历史系的系花在开学第一天就追到手。”
“为了这个系花，和云城声名赫赫的云城四少在开学第一天就杠上了。”
“一个家世普通的草根小子，居然和家世巨万的北冥家公子，当着几百人的面，公开抢女朋友。”
一口气历数了萧远征在开学第一天的公开信息，白牡丹十分得意审视着眼前的萧远征。
“你说，如果我把这些整理一下，发到你们凡人的那个什么网络上。”白牡丹凑近了她那绝色的脸庞，脸上完全是一副终于抓到你小辫子的得意样子：
“再给你起一个‘妖一般的男子’的外号！”
“你说，这个外号是会一个小时传遍全校呢？还是会两个小时传遍全校呢？”
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