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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说到逼婚,上次皇后就是因为池凌云不好好配合相亲而生气了好长一段时间,池凌云又因为工作忙,没有好好哄皇后。不过早上这一见,池凌云觉着皇后或许不计较了,毕竟两母子嘛,哪有隔夜仇。

池凌云回去找皇后的路上才想起有些事情好像被忽略了,等他看到小柯匆匆从警队往外走的时候才想起他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你们这群兔崽子……”他一看时间,已经正午了,“哟,这个点了。”

池凌云匆匆回到皇后的宿舍,把他现在的情况大概交代了,急着要回外围监控现场。皇后没有二话,让池凌云当她不存在就可以了,尽管忙。这话听得池凌云非常内疚,他答应忙完这两天一定好好陪皇后。

池凌云离开警队没多久,皇后在门口遇见了文恬。文恬当时向门卫老徐询问池凌云的情况。老徐说池副队刚走不久,文恬笑着说谢谢,脸上有一些失望,转身离开了。皇后看一眼就明白是什么情况了,后来就跟着文恬,用婆婆看媳妇的眼光盯了文恬一段时间,直到文恬进了张婆婆的家后,皇后才离开。

池凌云回到一线现场,没有什么新消息,大中午的,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睛,巷子里连飞过的苍蝇都没有,更别说人。黄副局知道外围监控组工作环境恶劣,让大家伙歇会儿。池凌云这组人的工作场所都是屋顶小阁楼,大家歇不歇都那样,热得汗哗哗流。

池凌云在三个驻扎点之间腾来腾去,检查了下工作器材和即时情况,除了可能会被高温导致中暑以外,没别的情况。何队刚好过来,看到队员们一个个满头大汗,表示慰问。在池凌云看来,他那是心疼自己的队员。

“何队,上头有新指示?”池凌云和何队找了一处阴凉的地儿站着。

何队伸手擦了一把汗,“没有,别多心,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是。”

“听说你昨晚去看庄明了?”

“是,没有。”池凌云表达得有些混乱。何队眯笑起来,等他继续。

“我是去了,但没见着,太晚了,没惊动他。”

“去见他那能叫惊动吗?就该惊动他。这孩子毕竟太年轻,经历的事情太少,容易钻牛角尖,这个关键点,可不能再让他闹出什么事来。”何队说话的态度很硬,有种此命不可违的感觉,但在池凌云听来,那话里都是恨铁不成钢的疼惜。

“之前是我失误,这次不会了。”上次庄明妄自行动差点没铸成大错,池凌云没法分身看着他,所以这次把他送到看守所,并且千吩咐万吩咐一定要高度盯紧这人,某则后果不堪设想。看守所那边很配合,让他一万个放心,只等他到时候来领人。

“不要责怪自己,要说责任,我也有责任,他是我下属,他闹出什么事我也要负责。但刘飞雨的事,是帮派与警方之间的纷争导致的,说起责任,警队有责任,所以,下次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池凌云没有回答,现在讨论是谁的责任也没多少意义了,把眼前的事解决完,给大家一个公道,或许这事情就能过去了。何队没待多久就走了,但酷暑的炎热一直延续到晚上八九点才稍微散去。

进入二十四小时倒计时的敏感时期,各小组都已开始就位,寿宴内大场监控组已完成对寿宴现场监控设备的安装,等寿宴开始即可进行人、机同步监控活动;寿宴内核心监控组的组员也已成功成为江湖各父老的近身,等寿宴开始即可对寿宴内江湖顶层的活动进行近身人、机监控。

“黑三角”和“真武馆”开始表现出非常微小的异常,他们的动作接近同步,但凡其中一方有人进或出,另一方在很短时间内也会有相应的人进出,而且双方都以进为主,从监视的资料统计推测得出的结果是,现在双方的人数都比一开始增加百分之三四十左右。

“黑三角”的人明显比武馆少得多,但雇佣兵能以一敌十,双方在人数方面的实际差距和实力的差距并不成正比。至于武器方面,从正式监控到目前为止,池凌云能确定双方都没有从外面得到更多支援。而“真武馆”实际拥有的武器数量虽然未知,但看“黑三角”淡定的态度得以猜测他俩势均力敌。

“要是能潜进去就好了,像宴会场内监控那样,守在现场里头,一有动静就制止。我们现在离目标那么远,真打起来也来不及制止吧!”一向沉默少言的成钢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池凌云笑哈哈回答他,“这个提议不错,不过潜进去风险太大,上头不提倡这个做法。”

见成钢眉头皱成一疙瘩,池凌云继续解释,“从理论上分析,他们双方比我们还担心打起来。因为只要他们一动手,我们就有充分理由行动抓人,他们的计划就会泡汤。目前的情况是我暗敌明,他们并未知道我们已经盯住他们了,他们还以为只停留在江湖内部较量阶段,所以我们完全不必过分谨慎,说不好还会暴露了自己,弄巧成拙。当然,时机到了我们依旧会行动,不着急。”

警队虽然把任务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但大部分警员们对事件的内幕细节不了解,特别是池凌云带队的外围监控组。他们和寿宴大场、内场组不一样,并没有接受针对性强化训练,因为个人近身临时应变的可能性太小,他们只需要听从安排,再把平日训练的那一套拿来就足以完成任务了。所以他们一方面看见领导频频交流,一方面看见对方聚集人力,自己却没有得到进一步指示,心里困惑不少,池凌云这一番话总算让他们明白了些。

“小柯,查一下今晚谁值班。”

自从庄明这个小组长“颓废”后,小柯接手了他的所有工作,池凌云大小事都交代小柯,这些天来,他又把小柯折磨成了另一个小成。小柯工作量骤增,但一点怨气没有,还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这会儿他正从池凌云眼前走过,又被揪住了。

“副队,你是指?哪里的值班?”

“咱们大本营的。”

“哦,今晚肖立留守,还有其他几位队友。”

池凌云点点头,“把肖立给我叫来。”

小柯有些为难,“他刚汇报说回到警队了,要再叫来吗?”

“不用,我打给他。”池凌云拿出手机,挥手让小柯忙去。小柯不知道他要干嘛,也没再理他就走开了。

“副队?有指示?”肖立对于池凌云的来电表现出十二分惊讶,因为池凌云私下就没联系过他。

“嗯,拜托你个事。”池凌云说得有些难为情,“今天我妈来了,你到家属宿舍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副队,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事包在我身上,一有情况马上汇报。”肖立在电话里像得了奖赏那样,兴奋得不像样。

“谢谢啊!”

“不客气。”

池凌云挂了电话,心里算是踏实了些,皇后难得来一回,刚好碰上执行任务,让别人帮忙看着点也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了。还剩一天,池凌云心里已经默念了不下百遍,似乎念着念着那一天就可以“唰”地过去一样。

等待确实让人煎熬,但如果在等待中还出现些什么意外情况,那就简直没法熬了,而这正是池凌云接到肖立电话时的瞬间想法。

“什么?我妈不见了?大活人一个怎么可能不见?”

池凌云挂掉电话,给他妈拨电话,无法接通。什么情况?他整顿了一下思绪,安排了一下眼下的工作,往特警队飞奔回去。据他所知,皇后在招城并没有任何熟人,当初听说池凌云要转业来招城的时候,皇后两眼一瞪,气鼓鼓地指责他不肯回家,而且还要转到一个连亲戚朋友都没有的地方。

晚上九点多,在一个没有亲戚朋友的地方,没在儿子身边,手机没法接通,一个五十多的老太太?想到这,池凌云又觉得有些不对。他妈年纪虽然大了,但毕竟是军人出身,而且一直在部队工作,就算一个人身处陌生地,遇到坏人也能轻松应付,他不必担心太多。

‘说不定是去散步了。’

‘你确定?如果她被江湖中的谁盯上了呢?你在招城帮派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家里什么时候被起底了你知道吗?这关键时刻你妈居然出现了,这个人质会不会好使?’

‘这……’

池凌云想着想着心就慌了,忽然醒悟自己过于大意,他妈这时候出现一旦被江湖的人盯上的话,后果真不堪设想。

他飞奔回到特警队,肖立已经站在门口“迎接”他了。

“队长,我把警队翻个底朝天了,真没有阿姨的影子,老徐说今天中午见到阿姨出去后就没有回来了。”

池凌云满脸汗珠,伸手擦了一把,问老徐,“她有没有说去哪里?有没有人跟着她?”

门卫老徐见池凌云紧张成这个样子,也跟着有些紧张,“我想想,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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