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看着一侧睡着的男人,我发现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一直皱着,似有很多的难言之隐。
我突然好想伸手抚平他眉间的皱褶,让他睡一个好觉。
而我确实那么做了,我的手大胆地爬上了他英挺的眉宇间,摊平自己的掌心,轻轻地贴了上去。
他真的长得很帅,即使睡着了,也掩不掉他身上的帅气和尊贵,外头的月光很亮,我能看清楚他脸上每一寸肌肤以及那些组合起来足以迷倒万千女人的帅气五官。
我看着肖航俊美的脸庞渐渐出神,不明白沈丹萌为什么要放弃掉这么优秀的男人,而且他很爱她啊,他的爱在她眼波流转间痛苦荡漾着。
如果将来有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痴情无悔地爱着我,我想我会很幸福的。
我的手指大胆地沿着他高挺的鼻梁线条来到他的唇边,犹豫了有那么几秒后,我的指腹终于欺上了他薄如柳叶的双唇,轻轻地来回描绘着他优美的唇形。
这个男人帅气的过分,上天如此厚待他,把他身上每一个零部件都打造地如此完美,也许正因为这样的完美,上天才给了他最不完美的爱情。
我知道苦恋一个人,那个人却不爱你的滋味是何等的难受,因为我曾经也干过这样的蠢事,当时以为自己没了他以后就没法活下去了,可时过境迁才知道,没了他我照样活着,只是心中多了一道疤而已。
肖航,其实你和以前的我一样傻,一样痴,我们有共鸣,或许我才会这么的心疼你吧。
我抚摸着他冰凉的脸庞,用掌心去感受他肌肤下血液流动的热度。
他不是冷酷无情,而是没有人可以让他展示他的热情。
“谁?”他的警觉性很高,没一会儿就醒了,我作案的那只手被他牢牢地抓住,他凑过身来,眯着眼瞪我,他这样子看上去十分的危险且具有侵略性。
“我……我……”我感觉自己的脸好烫好烫,也肯定红得像番茄了吧?我因为做贼心虚,所以一把被他逮住后,吓得连说话都结巴了,心在猛烈地跳个不停,好怕他对我做出暴打的举动来。
我不禁后悔之前对他的大胆举动来,郝姐曾对我说过,肖航不喜欢女人摸他的脸,我好像犯了他最大的禁忌。
我的吞吞吐吐令他皱了皱眉,鹰眸眯得更细,更加凑过身来盯着我看。
我被他盯得毛骨悚然的,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我能感觉出他呼出的气息中有甜甜的葡萄酒味,他抓住我手腕的那只大手慢慢地松开,然后举起,放在我滚烫的脸上来回抚摸着,他的鹰眸睁开了些,有着浓烈酒气的氤氲。
他醉了,醉得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肖总……”我出声想要提醒他我是谁,却被他用纯如美酒的温柔嗓音打断。
“老婆,是你吗?”他笑得温润如水,两只大手都放在我脸上摩挲着,然后他的头倾过来,心痛地呢喃了一句便小心翼翼地吻上了我的唇。
“但愿我不是在做梦……”
这不是我的初吻,却比曾经的每一个吻都来得惊心动魄,我被肖航当成了他最爱的女人沈丹萌,惨遭强吻了。
也不算是强吻,他的吻很轻很柔,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有强迫意识的那个人是我,我不想被如此的对待,因为我知道他现在脑袋不清醒,吻着我,他当吻到了自己最爱的那个女人。
我脸上的燥热因事情想清楚后而慢慢退却,垂眼睨着他贴着我双唇的柔情举动,他的脸在此时格外的俊美,被月光染上了淡淡的银辉之色,显得他白皙的脸庞更加晶莹剔透,长长的睫毛顽皮地搔痒着我脸上的肌肤,似撩拨又似挑逗。
他的唇很冰很凉,却泛着酒气的灼热,熏得我也有点醉了。他只是这样贴着,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他的呼吸与我的呼吸亲密地交融在一起,格外的暧昧。
他不会是这么睡过去了吧?看着他许久没有其他的动作,我不禁这样想道。
于是,我用力推了推他,没想到他突然之间睁开了他那双寒星一样的鹰眸,深邃异常,也犀利异常。
他瞪了我好久,才意识到他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他晦暗的眼眸内随即闪过一丝恼恨,随即冰凉的薄唇抽离了我的双唇,刹那间令我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你开我的车回去吧。”他冷冷地冲我丢完这句话便立即下车,下车后,他把后车座上的肖腾给抱了下去。
“肖总……”我急忙叫住他。
我想问他,我把他的车开回去了,他明天开什么去上班。
“今天晚上的事你别多想。”他冷淡地瞟了我一眼,随即抱着他的儿子快速离去。
望着他远去的高大背影,我在心中无力地叹息。
肖航,我没多想什么,是你多想了。
就这样,我把他价值几百万的跑车开回了家,抱起睡着的小樱回了家,打开家里的灯,屋子里面冷冷清清的,大哥大嫂又不在家。
哎,真不知道他们这几天忙什么去了,我连着几天都没看见他们的人影了。
安顿好小樱后,我回自己的房间,拿着肖航的车钥匙躺在床上发呆。
那个轻柔的吻不是给我的,所以我不该多想,真的不该多想……
第二天,我开着他的车把小樱送到了幼儿园,只可惜没碰上他,没能把他的车还给他,所以我只能把车开到他公司的地下停车场,把车钥匙亲自还给他。
这样昂贵的车,要是被我不小心磕了碰了的话,光修理费我都赔不起。
乘电梯上了指定的楼层,我想进他办公室还他车钥匙时,我被郝姐告知他去工地上视察了。
半个小时后,郝姐接到了他的一通电话,他要郝姐拿他办公桌上的一张建筑图纸过去,郝姐因为手头上的工作太忙而分不开身,所以我自告奋勇地替她去送这份图纸。
我在肖航的公司里基本是一个闲人,除了整天想那个广告案后,我几乎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