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飘弦态度嚣张地来到柜台前逡巡了一番,嗯!还不不错呢,居然有马国的品牌在这里销售。大少要了一瓶最好(最贵)的龙舌兰酒,不过在这里就没有美艳侍女和他打情骂俏了,碟子里的盐巴明显也赶不上马国佣兵大厦旁边的酒馆那么讲究。
似慢实快,列飘弦不一会儿就干下去大半瓶酒,两只眼睛就像雷达一样扫描了许久,终于圈定了约斗的对手一个孤零零自斟自饮的家伙。别问问啥,纯粹就是看着不顺眼。
如果一定要说个一二三,和其它四肢发达的那些家伙相比,这个倒霉鬼明显不是钳工,很像是更高一级的职员,痛揍一顿后对脚盆的工业实力造成的损失应该更大一些吧,虽然放在整个大环境里看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另外一个原因是,这个倒霉鬼能够独霸一桌,看起来像是个有威信的,揍了它应该会有跳出来送菜的。
列飘弦拎着剩下大约三分之一的酒瓶子来到对手的桌边,把手中的瓶子重重的放下,杯中的一点儿残酒倾倒在对方的脚边,这就是脚盆国酒馆里通用的约战程序。
按照不成问道约定,输家将会输掉这瓶酒,外加鼻青脸肿的收获,严重些骨断筋折也是免不了的,不过因此丧命的倒是很少见。
对方站起身来,把自己的酒瓶并排放在龙舌兰酒的旁边,这是表明接受约斗的程序,然后倒霉蛋一言不发率先登上了酒馆中央的一个圆形台子,木质的表面高出地面大约三十几公分,这是脚盆国每家酒馆必备的硬件设施约斗擂台。
出乎列飘弦预料的是,这个看起来不算壮实的奸贼一站上擂台,居然引发了一片欢呼声,从四周竖起的大拇指来看,莫非这个家伙还是个硬茬子?
列飘弦不声不响地跟着走上去的时候,四周送给他的却是嘘声一片。大少心里面没有因此泛起一丝微澜,哥哥我乃是江湖一怪医,专治各种不服。管你们是什么蛤蟆变得,咱手下见真章。
现在奸贼呕像占据了擂台中央,双脚错开开半步站立,脚尖往外撇,形成了一个不丁不八的姿势,看这个架势挺像回事儿呢。腰板儿挺得笔直,下巴高高扬起,眯缝着眼皮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轻蔑地觑着站到台子上的列飘弦,那副神态拽得像是二五八万一样。
对于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出气筒,大少同样是不会生气的,抬起右脚在虚空中耍了一个漂亮的弹腿。
弹腿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在所有的瞳孔中留下一片残影。空气分子甚至都来不及填充路径上留下的真空,发出“噼里啪啦”动静。
懂得空气动力学原理的都知道,这是速度超过了音速才会发生的音爆现象。
现在,站在中间的二五八万变成了二半吊子,清楚地知道不是列飘弦的对手,转身就想跳下擂台。
按照约斗的规矩,跳下擂台是自动认输的表示。在擂台上打生打死那是风俗,具备法律豁免权。如果不依不饶的追下擂台进行攻击,那就不是风俗了,性质就转变成故意伤害罪了。
列飘弦那肯放走出气筒,一溜烟儿追上去,逮住装犯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胖揍。
稍微出了口气以后,列飘弦伸出右手中指比了个国际通用手势干你老母,对着台子下面转了一圈儿,所到之处目光闪避,竟然没有一个跳出来表现一下雄性气概的,真特么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杂碎。
看来在这里是找不到乐子了,那就换一家啦。大少悠闲地拍了拍手,施施然踱步走下擂台扬长而去。所过之处劈波斩浪,竟然没有敢于接近他小人家两米之内的存在。
出门一路左转,沿途转战千米,着实摧毁了不少人形沙袋。
一家挂着类似大裤衩子的酒幡的酒馆中,走出一位神清气爽的英俊少年,正是我们的列大少。这时候大约八九点钟,每天的保留节目街头斗殴已经开始上演了。
对于这种神经麻木,不知道痛苦哀嚎的目标,列飘弦表示揍起来没有感觉,所以目不斜视的寻找着下一个目标。路上顺手拉了一把某位身材苗条的女士,把她从四处喷射的呕吐物下救了回来,如果问脚盆国还有什么值得保留的东西的话,那就是脚盆女人了,温良谦恭让五德俱全,典型的贤妻良母。
女郎再三鞠躬表示感谢,临走的时候还从挎包里拿出一顶帽子踮着脚尖亲手给列飘弦带上,样式像是宇航时代以前军警们戴的,列飘弦摸了摸鼻子,没有多说什么就认下了。
也许是这顶古代式样的帽子带来了好运气,列飘弦在下一个街口左转的时候,赫然看到难得一见的街头群殴,七八个奸贼对付十好几个奸贼居然攻多于守,看起来还占了上风。
这个好,列飘弦高兴地搓搓手,冲上去帮助抱头鼠窜的一方大打出手。
有了列大高手加盟,势弱的一方顿时反转了局面,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七八个身手不错的奸贼干翻在地上,再踏上几十脚。
得胜还巢的一方鸟人琢磨着这位帮了大忙的好心人是谁啊?看着面生,难道是大神派来的座下童子?凑过来一个劲儿地鞠躬致谢。
谁知道列飘弦立马翻脸了,提起膝盖顶上了往下埋的面门。这下子好了,真正应了一句东华古诗的意境:下巴与牙齿齐飞,狗血共黑夜一色。
一路左转眼看就要回到登记入住的酒店了,列飘弦装成歪歪倒倒的样子直愣愣的闯进门去。服务员看到这位大老爷都喝成这样了,居然还不回房休息去。踅摸着来到二楼餐厅又叫了一瓶高度酒,双目都不能聚焦了,倒进杯子里的还没有倒在地上的多,灌进嘴巴里的也比不上灌进衣领里的。
喝到最后,终于脑袋一点趴在了桌面上,酒杯和酒瓶咕噜噜滚到地上,啪嗒一声没碎,太空时代了嘛。看到这位大爷终于消停了,过来两个服务员一左一右搀扶着快要人事不醒的豪客回到总统套间。
列飘弦闭上眼睛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放出精神力探查了四周,确信没有任何问题和疏忽以后才从床上起身,在信物超空间里挑选了一款巷战机甲,这还是上次大驾光临的时候,从佛纳甘栫布欧郊区奸贼军需仓库里得到的东西。
试了试没问题,按照木楔子的指示穿到了离得最近的一家仓库里。话说民用仓库和军需仓库就是没得比,里面居然连个监控头都不安装,让欢欢喜喜跟着列飘弦出来,最喜欢恶作剧的列扬能扼腕叹息,虽然虫子们没有手腕这种部位,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虫子们他爹列飘弦顾不上安抚列扬能,现在他已经不当保姆而是改行当搬运工了。
今天刚运过来的三维光子陀螺仪还没有动过,依然装在集装箱里。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回过头探寻了一番,大箱小包的层峦叠嶂,东西还真不少呢。
这是量具刃具,一挥手;这是动态平衡控制仪,二挥手;这是工装模具,三挥手
这个小盒子包装精美哦,看看装的是神马东东,我屮艹芔茻,居然是皮鞭和蜡烛?这个就别挥手了,换下一家了。
接下来的地方是一家机甲制造厂的流水线车间,集装箱已经被打开,看来今天就用在生产上了。
现在列扬能有用武之地了,虽然现在流水线已经停了,但是那里难得住自带能量的二师兄,找到控制总线出溜一下钻了进去,直接侵入主机全盘掌握了情况。
今天已经实验性装配了重型、中型、轻型机甲各两台,现在全部在这家工厂的机甲训练/实验馆里。
了解到情况后,列飘弦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放出迷神咒放到了所有的保安,开始沿途大肆洗劫,凡是动弹的了的管他是原料部件还是运输车辆,管他是成品还是半成品,统统挥一挥手让它暂时消失在现实世界。
取回实验型机甲以后,列飘弦心一横,找出一把激光切割刀把所有的地脚螺栓统统割断,整条生产线一起送进了宫殿附近。
咦,这一家是侦察卫星的生产厂,这个就别动了,让列扬能放进去一小节分身。要知道现在是信息社会,以后大家就信息共享了,多好的事情啊。
虽然现在是信息社会了,不过一些传统还是会保留下来的。4月6号凌晨六点半,总统套房的铃铛就拉响了,这可是中古封建领主时代召唤侍女的习惯,后来被认为是一种范儿,居然一直流毒到现代。
当然了,列飘弦听到的是铃声,专门为总统套间服务的家伙却享受不到这种古风古韵的熏陶,而是遭到声、光、振动结合的提示组合,确保尊贵的客人享受到及时到位的服务。
服务员一路小跑的冲向总统套房,这位服务对象可是够难伺候的,昨天喝酒喝到大半夜,今天这么早就又开始折腾了,看来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