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的确是世界上第一个拍到红魔之子私密照片的记者。然后我打电话报告给了我的上司。显然,我被出卖了。没过多久我就有比我更有资历的体育版和娱乐版赶来。但是很可惜,他们白跑了一趟。之后他们这些混蛋才意识到我手中这批照片的价值,他们想要得到它。这让我感受到愤怒。当时我以同谋者的身份询问他们的计划。他们居然说要做出一套美人豪宅保养小白脸的专题。我永远记得他们俗媚的嘴脸。我拒绝交出照片。我是一个记者有我坚持的职业道德,我知道那就是戴维的家,就在我家的五百米外,我从小就认识戴维。我付出的代价是被扫地出门。最终我将这一组至今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未面世的照片交给了泰晤士报。一个星期后泰晤士就提供给我一个职位,安排我采访红魔之子。于是,我拍三版女郎的梦想至此破灭。他们都到了我的床上。”多年后,著名的媒体人以及花花公子克兰夫·盖尔如此回忆自己的人生拐点。
盖尔再次见到戴维的这天是周六,曼联新赛季开始的第一场比赛的前一天,隔天他们将再战阿森纳。
也不知道英足总的官老爷们是怎么安排的赛程,连着两场巅峰对决。谁叫英足总是世界上仅次于中国足协的官僚组织呢。球迷们倒是嗨了,可是苦了球员。就像老瑞德的预言那样,戴维的好日子彻底结束,简直********。
一场双方都只使出五成力的社区盾杯打成那种渣渣样子,虽说最后终究赢了,但是老爵爷依旧感觉脸面无光。赛后温格可是化身高卢雄鸡,嘴硬到不行,不是扯运气就是扯社区盾魔咒。尼玛怎么不说老子还打破更衣室魔咒呢。老爵爷很不开心。
弗格森心里不开心,曼联的球员就会身体不开心。一枝独秀拿下最佳球员的戴维纯粹是殃及池鱼。但是看看老头子掉下来的脸子还有队友们怨念的眼神。好吧,戴维没胆子真独善其身,果断投入加练。本来守门员的训练就算不上多辛苦,稍微加点量不过当成是练习体能罢了。可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是斟不破的普世价值观。大伙瞅准了他,美其名曰替他保持状态,轮着找他陪练射门。
“****!保罗,你别跑。还有你,瑞恩!你们都给我乖乖给我站到门线上面去。现在轮到老子报仇了。”戴维挥舞着双手把一个个四散而逃的队友逮回来塞进球网。洁白的绷带早已变成穷人的裹脚布,屎黄屎黄的。
刚刚戴维被折磨了好几轮,最后定下规矩,谁的射门被他扑出来,谁就得站在戴维的位置经受他的摧残,守门员开球门球的脚头可是有点渗人的。最终门里头被塞进去十个人,而戴维可是有十次机会,可劲抽吧,报仇终有时。
知道一个人挑衅十个人绝不会有好结果的戴维发泄完就逃也似地操起老猫多啦跑路。
久未出场的哆啦是一只颇有些传奇色彩的猫。按理说卡灵顿是不允许宠物入内的,当然主教练的恶趣味除外,要知道在英格兰的传统中,主教练才是一家足球俱乐部的主宰,从转会交易管到清洁工门卫,就话语权而言,老板有时都理应靠边站来着。
显然戴维没有老爵爷的权威。但是架不住老猫哆啦的神乎其神。关进家里不带出门也无法阻止它出现在训练场边。就那敏捷的身手,逮都逮不住。甩不开抓不住送不走,作为主人的戴维都头疼得没办法,最后还是老爵爷放话说放任自流就好反正老猫通灵的很从来不会捣乱。好吧,甭说卡林顿,连老特拉福德甚至对曼联球迷戒备森严的安菲尔德也挡不住哆啦的潜入。
有哆啦带路,戴维成功地躲过队友们的围追堵截潜出卡林顿。
黄昏,卡林顿曼联训练中心的门外,戴维从围墙上翻出来。这时候可是下训有一会子,该走的也走得差不多了,但是戴维揉着哆啦的后颈前行没两步就遭遇一个大车队。一时间戴维很有返回训练场接受报复的冲动,可惜,这两步迈得方向不对,身边的隔壁家表妹的训练场。好一番权衡,戴维最终没说服自己踏进曼城的地盘,走向从车队里下来的那群黑衣人。
这一个星期,戴维过得相当糟糕。老爵爷的惩罚性训练加量其实算不上什么,十六岁的年轻身体里多的是发泄不完的经历。只是生活方式的改变着实让戴维很不适应。保镖几乎成为他生活的必需品,还有保姆、助理、代言人、经纪人,一瞬间塞进他的人生。门德斯尽职地完成了老瑞德的嘱托给戴维安排了一个人员庞大实力超群的团队。
啥啥都是最好最贵的,瞧那群保镖,个个比接近一米九的戴维这个专业运动员还要强壮,硕大的胚子绝对是挡子弹的好材料。塞进公务车里尾随戴维简直是委屈死了,他们的体型气质一看就是开悍马的料子。其实,尾随而不是包围已经是戴维费尽口舌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他们的工钱可不是戴维掏腰包。戴维这个未成年,法理上是监护人做主。
万恶的年龄!戴维不敢想象自己在街道上自由跑酷而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人举着海绵垫子狂追的滑稽场面,所以不认命都不行。
去夜店做作业基本是幻想,一个人带一群保镖开趴吗?除了回家还是回家。这可让南希那姑娘开心死了。
“少爷。”这分明是南希的声音,假正经里饱含掩藏不住的兴奋之情。尼玛,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愁什么来什么啊。坐在后座力的戴维只想冲着车窗玻璃撞死,前面就只有南希一个人坐在驾驶座上。
看看空空如也的后座,戴维觉得自己早该想到南希会出现。这不哆啦又不知道跑什么地方潜伏去了。哆啦可是与南希八字不合,绝对的有他无我。其实他更应该早点想到,有这位和自己玩了多年躲猫猫的妹纸隐在幕后,这群人难怪怎么都甩不掉,纯粹是徒劳嘛。
“正是介绍一下。我是你新来的私人翻译。”南希大方地朝戴维伸出手。
尼玛,我需要翻译吗?这妹子哪门外语不是自己交出来的,真是蛋疼的名目。好吧,有一群人在,南希可能会正常一点。戴维变着法子说服自己。必须说服自己,要不然日子没法过了。
“你好。”戴维也伸出手和南希的手握在一起。演呗,大家一起演呗。可是,你在我的手心抠什么抠?
怎么办?怎么办?对了!明天比赛,老爷子下了禁欲令。这是一个绝佳的理由。一时间戴维脑筋飞转。
“叩,叩,叩。”这时耳边传来瞧玻璃的声音,一张有些面善的脸出现在车窗里。看来特种兵转业的保镖还需要一点时间适应自己的新角色,怎么能把人放到这么危险的位置呢。戴维可没空想这些只觉着自己逃出生天,刹那间福灵心至居然认出了来人。他摇下车窗,试探地问到:“盖尔?克兰夫·盖尔?”
“是的。是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戴维。”盖尔瞟一眼车前座的南希,有点尴尬。
“哦嚯嚯。当然记得,街区里的小可怜,小时候我可帮你挡了不少灾。啊哈,咱们有多久没见了?三年?五年?”戴维开始有计划地把话题想自己希望的方向扯。
“四年。我去了加拿大读大学,最近才回到本土。”随后盖尔挤出个为难的笑容,“事实上,我刚刚成为一名记者,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聊聊吗?关于明天的比赛。”
“可以!当然可以!没有任何问题。”说着戴维朝南希挤挤眉毛就打开车门揽住盖尔的肩膀,“我们去你的车里聊。你有车吧?我确信你知道我家在哪。不介意松松我吧?”
“当——然,当然。”盖尔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有点受宠若惊又有点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