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发现妻子的小学同学
重新来到海边，换了泳装，游泳。
秋日的海水，已经有了足够的凉意。游了五十米，不打算再前行。
泡在海水里，看四野茫然的灯光。无边无际的海水。远处的高楼。
赤裸裸的黑暗里的我的胳膊。
死去的鲸鱼。飘在水面上的感觉大抵如此。
天已经完全黑透。
飘来飘去的风使人没有心意在沙滩久坐。
回到房间，听了一下，周边无声。洞开了窗户，上床，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日，吃早餐时，没有见到苏华。
小赵说：“早晨五点就出去了。”
“你是如何得知？”
“我到海滩散步，看到她的车子。”她用手比划了一下：“飞快地从院子里划出去。”
也许是找史良，不过并不一定。
上午的时候，到火车站买了一张青岛旅游图。
虽然小赵一如土著，对青岛的大街小巷无比熟悉，但是还是买了一张。
在临近海边的麦当劳，与小赵一人要了一杯红茶。
二楼的餐厅，看着对面的海水，慢慢地喝。
窗玻璃算不上洁净，因此看不出真切的海水的模样，仿佛隔着一层灰色的幕布。
海边的人群走来走去，一年四季，那个方向，总少不了行人。
面色黝黑的外地少女，锲而不舍向游客兜徕商品。
不管是否赚钱，敬业精神值得每个人学习。
问小赵：如何看待苏华与史良的关系。
小赵说：不清楚细节，因此不便下定义。
将苏华对我的讲述大体述说了一遍。
小赵说：未必就是真的。
很多人生活在自己的想象之中，很难分出哪一部分是真，哪一部分是假。
庄子梦蝶的故事。到底是庄子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子。
这样绕口令似的 “启示录”，令人感到头晕脑胀。我只好无言地喝杯中的红茶。看海那面的钟楼。
时钟指向了10点。
到附近的书买打折的书。
小赵沉迷于几张老照片。索性坐在书架上认真读起来。
将书店转了三圈，她仍然没有读完。
于是买了一本猜迷与绕口令的孩子书籍。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前等小赵。
是比麦当劳更不洁净的玻璃。同样能够看到海。
一个女人穿着水红色方格连衣裙不停地向我这里张望。
黄色的汽艇箭一般地飞向海水深处。
星星点点的红应该是身穿救生衣的外地旅客。
看了大约有二十五分的时间，小赵终于将老照片读完。她手中什么都没有拿地走到我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