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云,你根本不懂!”墨白苦着一张脸。如果真的可以,他也是想对花娇月负责来着。
“我怎么不懂了,你占了人家花老板的便宜,当然要给人家交待!”幻云吼回去。
“哎!”墨白长叹口气,转身离去。
“墨白,你别走,等等人家啦!”花娇月眼见着墨白就要消失在门口,提起裙子惊慌失措的追了出去。
“这个墨白真是的,怎么可以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幻云恨恨的看着门口说。
“小云儿,别气。也许事情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夜无痕搂过幻云的肩安慰。
事情当然没这么简单了,那花娇月可是他的人,他当然对他的底细相当清楚。
“墨白,你等等人家啦!”花娇月双手提着罗裙,前面那人走得这样急,也就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追上他才是紧要的。
“花娇月,我们俩是不可能的。请你不要再缠着我了!”墨白停住脚步,却不曾回头看她。
“为什么不可能。你敢说你对我一点也没动心?”花娇月停下来,望着他的背影。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动心。”墨白双手握得很紧,几乎是吼出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违心的话说出口是多少艰难。
花娇月什么也不顾,冲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的腰,将脸深埋在他的背上。“墨白,别再骗你自己了,你明明对我有情。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
花娇月很清楚的感觉到,当她靠近他时,他整个身子都崩得很紧,极力隐忍着内心深处翻涌的情感。
“花娇月,放手!”墨白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克制住自己想转回身将那人也抱进怀里的渴望。
“不放,墨白,我告诉你。我要缠着你一辈子!”花娇月坚定的说着。
“花娇月,你这是何必呢!”墨白轻叹口气,手覆上花娇月环在自己腰上的纤纤玉手,只停留了片刻,最终仍是强行拉开。
脚上用使,飞出数丈,径直离去。
花妖月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飞上屋顶,最后消失。这次她没有追上去。不过并不代表她放弃了,墨白明明对她也是有情,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事实罢了,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接纳她的。
幻云气呼呼的来到墨白房外,一脚下去,那扇精美的雕花木门算是毁了个彻底。
夜无痕紧紧跟在她身后,还好还好,只是门被踢了个大洞,幻云的脚没有受到半点伤。气呼口气,刚刚可吓死他了,要是他家幻云伤到自己该怎么办。他一定会心痛死。
“墨白,你这样躲在房间里算什么意思?人家花老板长得又美,待你又一心一意的,而且你对人家是该做的也做了,不该做的也做过了。你到底是对人家那里不满啦!”幻云指着墨白的鼻子一阵大骂。
墨白只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一张俊脸迷茫得半点表情也没有,连睁开眼看幻云的意思也未见半分,摆明了不理人。
“墨白,你倒是说个话呀!”幻云上前使揪住他的衣领,居高临下的瞪着这人。
墨白终于睁开眼,他的眼里竟是鲜红的血丝,声音沙哑。
“幻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多想给她一个交待,可是我该怎么给他一个交待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怎么都听不懂呢?”这墨白是傻了吧,要给个交待,就直接把人给娶进门就行了嘛。
“花娇月,他,他并非女子!”墨白痛苦万分的说着。大家根本就不知道,他对花娇月用情有多深。那是他第一个爱的人,也是他今生唯一爱过的人。
“啊?!”幻云惊呆了。转头看向夜无痕,无声询问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夜无痕用眼神回答她,没有听错,花娇月不是女人。
可是花娇月明明那么媚,那么有女人味,除了胸平一点,身上那一点不是女子来着。如果,她不是女子,那么他是什么呢?人妖,不是吧?!幻云觉着自己在风中凌乱了。
“对,我并非女子。我不过是喜爱穿女装扮女人的男子罢了。但那又怎么样?至少我对墨白的爱是真的。”花娇月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接着她那妩媚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前。
“墨白,你问问自己的的心,难道你对我就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花娇月与墨白相对而视。
“是的,我对你半点感情也没有!”墨白大声吼着。可是他那痛苦的表情却出卖了他的心,果真的不爱,又怎么会红了眼。
“就因为我是男子,所以你不爱我对嘛!”花娇月自顾自怜,不知何时从手里拿出一把匕首,寒光乍现,冰冷的刀尖就抵着她的左胸。
“花娇月,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刀放下。”墨白着急的大吼。
“花老板,你别激动!”幻云也劝着。倒是夜无痕平静得异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你们都别过来。”花娇月对着三人嘶哑的吼着,众人皆不敢再上前一步。然后他对着墨白微微一笑,苍凉而美艳。
“墨白,我只希望下辈子能够变成真正的女子。这样你就会和我在一起的吧!”语毕,她右手一个用力,刀尖刺入胸膛。
与此同时,墨白飞身而起,将那刀给打落在地。
“花娇月,你怎么这么傻呢?”墨白搂着花娇月,看着她胸前的衣襟不断浸出血来,心疼不已。
“墨白,既然你不能爱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才好,死了才有希望。”花娇月挣脱开墨白的怀抱,欲将一旁的匕首捡起来。
“够了,花娇月,你别再闹了!你明明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如果不爱你,我早就将你忘记,早就娶妻生子。如果不爱你,我又怎么会夜夜不能入睡,又怎么会每当深夜时,脑子里全是你的身影!”墨白痛苦的嘶吼。
够了,真的够了。爱上也就爱上了,管他是男是女。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又不是特指一定要异性。
他一致在挣扎,一直不敢接受自己爱上个男人的事实。但是刚刚花娇月将刀刺入心脏时,他才明白过来,如果花娇月就这样死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悔恨终身。
只要能够和他相伴相守,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既使他们的爱情不能被世人所接受,那么他就和他去避世退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