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心中喜滋滋的将一群讨厌的奴才甩掉
“自己居然通过了沧澜宗的选拔测试,想必父亲大人知道后肯定万分高兴”!
正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不由得纵马飞奔,哪知道大街上居然有人在仰望天空,无视自己的提醒,被撞死可怨不了自己!
风天涯还在出神感叹人生呢,突然发现一头青色怪物冲向自己,距离太近,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风天涯右手鬼使神差抓向怪物头颅,却感觉抓到了豆腐上。
这一抓可抓坏了菜,一声惨烈悲鸣,青色怪物前蹄瞬间高高跃起,紧接着倒向一边将路边的地摊砸翻在地。
待看清怪物模样时,风天涯惊呼“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大街上”?
似马非马,浑身青色鳞片,头上还长着一只独角,这就是怪物的模样。
不过此时怪物还没有彻底死亡,四蹄还在无力踢动,头颅缺了一小半,黄白色脑浆都流到地面上了,看了看怪物头颅,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风天涯偏过头别提有多腻歪了。
手上沾满了黄白之物,而且还散发出一股子难闻的腥味!
大街上的人都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惊呆了,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全都是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着风天涯。
“这人谁啊……”?
哪来的愣头青……”?
“打死了香香小姐的坐骑,估计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大街上想起一片议论声,说什么的都有。
风天涯感觉似乎有些不妙
“这些人什么眼神”?
“我要杀了你”!
一道寒光直奔风天涯咽喉而来。
风天涯感觉到了杀意
“这是想要我的命”!
自踏上星空古路的那一刻起,风天涯就收起了仁慈,因为他知道仁慈的人回不了家!
侧身避过索命长剑,风天涯握手成拳,毫不客气轰向洁白皓腕。
楚留香可是见识过眼前这人那恐怖的力量,能够轻易击碎青鳞兽的头颅,若是被拳头击中手腕,不会有丝毫意外,肯定会骨断筋折!
一个飘逸的后空翻脱离风天涯周身攻击范围,楚留香双峰起伏跌宕,暗疑惑“北海城年轻一代何时出了如此厉害的人物”?
“小姐……您没事吧”?
一群家丁一拥而上,将楚留香围在了中间。
“废物!平日甩都甩不掉,关键时刻都死哪去了?把他的双手给本小姐砍下来”!
一见家丁赶来,楚留香刚刚出现的一丝理智又被怒火烧没了,命令家丁要将风天涯的手砍下来。
风天涯闻言眼神一厉,冷哼道“你这小姐好生蛮横不讲理,在下也是迫不得已才失手打死你的坐骑,你居然便要砍掉在下的双手”!
家丁怒喝
“哪来的乡村野种,居然如此大胆敢打死我家小姐心爱的坐骑,如此辱我家小姐,今天就是老天都救不了你”!
风天涯看着出言家丁淡淡道
“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试试”!
“乡野……”
还不待家丁重复,风天涯脚下砖石爆裂,整个人化为一道影子出现在家丁面前。
家丁亡魂皆冒
“你……”
一声清脆骨头碎裂声让周围的人觉得自己嘴巴一紧,集体闭嘴失声。
风天涯出手不可谓不狠辣,一巴掌不光将那名家丁抽的飞出去。牙齿四溅连下颌骨都抽得骨折,声都没吭一下便昏死过去。
“哼!狗仗人势”!
剩下的家丁见状噤若寒蝉双股颤颤,此时上这不是,不上也不是,上吧,前车之鉴在眼前摆着生死不知,不上吧,自己的主子在身后,日后同样没有好果子吃!
楚留香终于恢复理智,推开家丁上前开口
“这位朋友出手未必太狠辣了吧,先是无故打死本小姐的坐骑,现在又废掉了我城主府的家丁,是不是要给我城主府一个交代呢”?
风天涯冷笑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在下若是凡人,想必在小姐坐骑蹄下不死也得重伤,所以何来无故之说!至于在下废掉你城主府家丁,是他口出污言在先,所以更是何来无故一说”?
面对风天涯的话,楚留香居然觉得无法从正面反驳,心中暗道
“此人好生犀利的言辞,言语之间进退自如,虽衣着朴素,却不似乡野之人,但就此服软的话,岂不是弱了我城主府的威望”!
楚留香向风天涯揖身行礼
“这位公子方才是小女子失礼,未曾管教好手下的奴才,小女子向公子赔礼”!
风天涯疑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女人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虽然疑惑,但风天涯还是懂得“男人要有风度”这句话,既然对方已经赔礼道歉,自己也就得饶人处且饶人。
“小姐不必多礼,在下也有莽撞之处,失手打死小姐坐骑,还望……”
风天涯客气话还没说完,便被楚留香打断。
“既然公子承认自己莽撞打死小女子坐骑,那么公子是否还给小女子一个说法呢”?
风天涯不得不暗自称赞“先兵后礼,礼后兵随能屈能伸,四两拨千斤便转换了双方的主动权,此女子了得”!
不过风天涯还是微微一笑,凛然道
“别说你是城主的女儿,纵然是漫天神佛,他也得讲道理,若是不讲道理,那自然有不讲道理的解决方式”!
楚留香眉头一皱,主动权刚刚被自己掌握,事情立马变得有些脱离掌控,这可并非自己的本意与目的!
不远处一座酒楼,靠窗边的桌子前两名中年男子相对而坐,一人身上透露着温和似水的气息,虽为男子与温和似水的气息相合,不但不显阴柔,反而更加平和宁静。
另一名则散发着一股常年身居上位者才能养成的威严气息,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上位者才能展现出的风范。
二人都关注着大街上发生的事件。
身着水蓝色长衫的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呵呵,楚兄,香香侄女不仅修行天赋极佳,处理事情方面也与楚兄有几分相似,很不错”!
身着黄色锦袍的男子闻言,摇摇头
“沧海兄谬赞了,香香这丫头毕竟太年轻,心性不足,压制不住那年轻人,不过那年轻人也不错,处理事情方面言行进退有序,是个可塑之才,就是出手有些毒辣”!
名为沧海的男子闻言长叹一声
“能够从弱小走向上的人,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仁慈这种东西,不可缺失,也不可随意展现,需要藏在心底最深处那片净土之中!同样,好玉总是要经过精雕细琢才能展现出它真正的美与价值”!
黄袍男子看着老友
“看来沧海兄是动了收徒的念头了”!
名为沧海的男子闻言不可置否道“楚兄还不是同样动了爱才之心”!
二人相视一笑,彼此都太了解对方了。
黄袍男子端起酒杯同样一饮而尽,摇摇头“我尚且需抬头仰望苍鹰,怎可误他人前程”!
身着水蓝色长衫的男子,听老友如此话语,嘴角抽了抽
“楚兄不必如此自惭形秽,究竟是仰望苍鹰,还是驾驭苍鹰之人,唯有楚兄自己知晓,既然楚兄谦让,那做兄弟的可就不再客气了”!
两人虽然坐在窗边谈话,但是周围的人似乎都对他们视而不见,仿佛不知道有人在窗边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