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你怎么回来了。”胤禛看着王府外头的轿子,不住的皱眉,说好的叫弘历在宫里多住些日子,这还没几个月呢就回来了:“是不是在宫里遇上难事儿了?”这些日子皇阿玛上朝直夸弘历,还说在这朝廷局势不稳定的时候,就整个雍王府不问俗事。他的心情还没放松就叫今天晌午的轿子弄得心惊胆战。
“怎么,还得叫我在宫里把这年儿给过了。再说了,我若是再不回这个王府,往后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人家多能耐啊,动不动的就进宫抹抹眼泪,动动手绢儿,我这巴掌可就挨上了,最可耻的就是,明明是自个儿没本事,还非得仗着儿子说事儿。这可真是丢人丢到宫里去了。”李氏在年氏身边站着,心惊胆战的听着梦儿的含沙映射,自个儿只是跑德妃娘娘那儿念叨了几句,没想到德妃竟然打了格格,要是叫爷给知道了事情自个儿还能活下去。李氏下了一凳台阶,刚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听到皇阿玛口谕五个字以后,不得不跪在了台阶上。
“皇阿玛说自个儿年事已高,希望身边儿有个孙子陪着,弘历年幼离不开额娘,所以叫弘昼与耿格格进宫小住,接到旨意后坐轿直接进宫。”
“而臣遵旨。”胤禛起身后朝着一脸惊讶的耿格格不满,这个弘昼跟弘历恰恰相反,笨得不知如何是好,这叫弘昼进宫似乎还是梦儿的主意:“还愣着做什么,简单收拾一下就去吧,见了皇阿玛跟额娘后别乱了礼数。”
“是,我知道了。”耿格格头低了下去,一副乖巧的样子,胤禛似乎很满意她沉默不语的表情,没有年氏的妖媚、没有李氏的霸道,只是他没注意耿格格在低头时脸上一副兴奋的样子,抬头时撞上了我的眼神,不自然的冲我一笑回屋了。
“怎么回来了?”没有人在的屋子里,我很自觉的坐在了上座,胤禛不理会我的失礼,仿佛他知道我会这么做似的。
“来府上处理一下你我都头疼的问题。”
“你是说,弘时?”
“更确切一点的说是你得李侧福晋,府上我倒是听说了,不知宫里发生的事儿,咱们这个淡然的雍亲王听说没有。”
胤禛抿了口茶水,左手放下茶杯看着神轻气闲的我淡然一笑:“听说了。”
“怎么会。”心里猛地一惊,这事儿做的这么隐蔽还会叫人知道:“当初德妃是退了那些宫女和太监以后才和我说的,你怎么会知道。”
“宫里的事儿能逃得过我的耳朵?我是淡然了,可我还没淡然到不关心朝政、不理会后宫的地步,更何况额娘那儿发生得事儿我若是在不知道,不就白白浪费我在宫里住得这些年了吗?进一步说是你的事儿,我是更加关心。”
关心?说的到是好听,难听点儿就变成了监视,我在宫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怪不得皇阿玛用李德全做了这么多年的贴身太监,他的嘴严,你不可能在他那儿套出一句话,可德妃身边的人就没那么的严谨,见钱眼开自古以来就有这个道理,金钱的诱惑高于一切。
“不知咱们王爷如何看待这件事儿?”
“是你太纵容弘时了,按辈分他该叫你姨娘,你却让他叫你姐姐,这算什么了,孩子小不懂事,你这个做姨娘的也跟着他胡闹。他口口声声说喜欢你,这还不全乱了……”
“或者说,他说喜欢我就跟弟弟喜欢姐姐亦或许亲友上的喜欢,就如同当初我喜欢八阿哥一样、喜欢九阿哥,甚至于喜欢你是一个道理。”总想和他说这句话,却总是没逮住机会,虽说我们是说好的,可他若是做上皇帝变了卦,我这儿可就跟着倒霉了,总不能叫寒星把我救出去吧,不现实。
“额娘打了你,是因为李氏跑她那儿告了状。”
“没错,真不知道皇宫的大门是不是谁都进得去,若不是你那个额娘给了我一耳光,我还不至于带着弘历回府讨回公道,真不知道您那位李侧福晋是怎么想得,当初她推了我你叫她跪三天,我是好意替她向你求了情,她到好,不仅不领情,反而去德妃那儿胡说八道。”
“你叫弘昼进宫是个什么意思,弘历进宫是皇阿玛给你的殊荣,弘时还没这个荣幸呢,你却让小的进去……”
“我还没有问你李氏是怎么进宫的,要不是你准许的,她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这是额娘的问题,她每个月的月尾都会叫年氏和李氏进宫坐坐,容若是经常可以去得,至于她们谈论的什么我是知道,只是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你就火急火燎的出宫了,弘昼进宫,倒不如叫弘时去。”
“弘时?呵,他作为一个证人能叫他进宫躲起来吗?胤禛,所有的一切到底是弘时说的真话还是李氏说的假话,只要把弘时叫过来一问便全部知晓。”
“来人。”
“奴才在。”
“把弘时给我叫过来。”
“回爷的话,刚才侧福晋身边的人说弘时小阿哥跟着侧福晋去了娘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爷若是有急事儿要见弘时阿哥,奴才这就叫人去接他回来。”
“还有侧福晋,一并接回来。”
“是。”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编排我的时候就料到会有今儿个一天,会娘家,多大的谎言你们都信,皇上当初就是看在李氏的父亲和哥哥为大清立了功劳丢了性命才叫她去了雍王府,而现在她们家或许除了一些下人,剩下的就是一座空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