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意。”小陈笑着说，“就在那天晚上，我把黑子也带去了，八点就到了，蹲在路对面，等着你们下班。可它看到孙存金开着小白车，就像疯狗一样不正常。我死死地拉着它颈脖上的绳索，它突地一回头，咬了我一口，我才松开了手。它是又叫又追的，还是没有追上。到了你们下班，我和小娟走了，却把黑子给忘了。”
“于是，你怀疑上了孙存金。”我说，“可是，黑子看到小白车在跑，它就会追。”
“我那时还没有锁定孙存金。也没把他当一回事。”小陈带了茶杯，喝了一口水，又接着说，“就是那天晚上，我们回去以后，小娟问黑子哪里去了，我才说了黑子的事。小娟和我交了心，说了她弟弟的死，又问我与红玉的关系。我没有说实情，只是说我和红玉是一般的朋友关系，她才对我讲了你的推理，要我帮她打听一些事。”
“这说明我当初的分析是对的。”我说，“小东出事前，一定是黑子在前面跑，等它再回头时，小东已经出了事，正被孙存金拖向车里。再等它赶过来，孙存金已经开着车走了，它只能在后面追。孙存金是慌了，可他没有发现黑子，只是一心想进山，趁着夜色，把小东抛在山上。可他在进山时，遇到了你姐夫，才心虚了，改变主意。正好，三达儿缠住了黑子。”
“孙存金不是因为遇到了我姐夫，才改变了主意，而是因为那天是月底。工厂是一号放假，第二天不上班，有人在山上野炊，让他的如意算盘打空了。”
“我当时的确忽略了这个细节，因为我们是商业部门，只有星期日，没有月初放假的规定，但我知道大部分工厂都是一号休息，却没有朝这方向去想。”
“也是那天晚上。我把说小娟说的一切，都跟我姐夫说了，还有那一股强大的生理电，我也说到了。我姐夫说怪了，因为小东死的那天晚上，我遇到你时，孙存金的车就停在垃圾站斜对面。第二天，我报了案。”
“你是老高的小舅子，小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报了案以后，才对小娟说了实情。”小陈说，“就算我不说，她迟早会知道。”
“孙存金被抓，我一直不知道。”否则我在当时会选择小娟，而不是选择白如意。可我并不后悔，因为女人如花，各有各的味道。
“我当时是报了案，可我说的全是你们的推理，没有证据，没有找到第一现场。警方一直在第二现场走访，当然没有结果，是你在举报信中，说出了第一现场。它来得有些晚，却派上了用场，有了方向。只是那条小巷没有监控，警方只能查看周边的监控，还是不能证实孙存金就是真凶。后来警方调看了私人家的监控，才有结果。孙存金被抓，是小娟离开公司前一天的事。”
